阮涼思考了一下,歪頭對趙璟旭甜甜的笑著開口道,“好啊,反正接下來我也沒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去你家暫住一陣子好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fā)吧!”趙璟旭見阮涼答應,立馬笑嘻嘻的往前走。
“前面就有一個小鎮(zhèn),我們去買兩匹馬吧,否則光靠雙腳,我們得走到什么時候?!比顩隹粗懊媛罚_口提議,趙璟旭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兩人在天剛泛白的時候出發(fā),走到快中午的時候,終于走到了那個小鎮(zhèn)上,隨便找了個酒家坐下,兩人點了幾個小菜,一邊喝茶一邊等菜上。
“等會兒我們買兩匹馬就上路,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話,大概不到半個月就能到我家了?!壁w璟旭喝著茶,眼睛悄悄瞟了阮涼一眼,慢慢開口。
“騎馬不到半個月才到了?那感覺也不是很遠啊。對了,你不是說你是瞞著家里出來闖蕩江湖的,那你家里都沒派人出來找你嗎?他們不怕你在外面闖禍?”阮涼喝了一口茶,悄悄地把手放到桌子下,小力揉著自己因為走太多路而有點酸疼的小腿,問道。
“我離開的時候有給父兄他們留字條。再說,我好歹也是從小學武,雖然不能說武功有多厲害,但是自保是沒問題,實在不行,我亮出武林盟主之子的身份,也沒人敢動我,他們可放心了?!壁w璟旭笑嘻嘻的回答,眼角的淚痣也明亮的許多,臉上驕傲的小表情藏也藏不住。
好的,我知道你是個江湖上最牛X的“盟二代”了,你這表情可以稍微收一收了!
“嗯?那你之前被人誣陷的時候,怎么不亮身份,搞得自己要那么狼狽的逃到我車上。”阮·拆臺子·毒舌·涼挑著眉緩緩開口。
“額……那,那是特殊情況,我嘴上又說不清,亮身份,指不定人家還說我用身份壓人呢?!壁w璟旭表情一僵,尷尬的摸摸鼻子,不自在的喝了一口茶。
“來,客官,你們的菜到了!”店小二吆喝著,放下了我們點的菜。
“哎呦,兄弟,不說這些了,來,吃菜吃菜。”小二的菜剛放好,趙璟旭立馬殷勤的每樣都夾了一點到阮涼的碗里,隨后自己也笑嘻嘻的開始吃。
“誒,你聽說了嗎,今年的武林大會提前了!”一位絡腮胡的大漢一臉神秘的和自己的同伴說。
聽到“武林大會”四個字,阮涼和趙璟旭兩人的耳朵同時豎起,注意著隔壁桌的對話。
根據那么多年的電視劇總結,凡是牽扯到“武林大會”,一定會有很多江湖恩怨,快意情仇發(fā)生,這種八卦事件的生產發(fā)酵之地,怎么能錯過呢!
嗯?你說送琴的任務咋辦?
不急不急,反正都答應了趙璟旭要去盟主府躲避那個面具男,那么至少也是要等個一兩個月,要是面具男一直窮追不舍,兩三個月也是可能的,剛好可以參加這個武林大會,一舉兩得嘛!
阮涼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內心的八卦之心占上風呢!嗯,絕對沒有!
“嗯?提前了?為什么,之前不是都是每年中秋才舉辦嗎,今年這次剛過端午,還早著呢,怎么就突然提前了?!?p> “原本也是打算在中秋舉辦的,但是最近幾個月里,不是有好些個還算有名氣的門派都被整個兒滅門了,那些門派和幾大門派多多少少都有點說不清的關系。
這一被滅,誰能甘心,不知道怎么地,就鬧到趙盟主哪兒去了。說趙盟主管束不利,必須得查清楚給他們一個交代。但是趙盟主也是有心無力啊,那些門派被滅的連條狗都不剩,一點線索都沒有,怎么查?!苯j腮胡一邊摸著自己的胡子,一邊低聲告訴同伴。
絡腮胡的同伴一聽那些人讓武林盟主給一個交代,立馬氣的拍著桌子啐了一聲,“呸!這些人真不要臉,自己查不出來,就拖趙盟主下水,真是沒見過那么厚臉皮的!趙盟主就是為人太仗義了,才會攤上這些人的渾水,哼!”
絡腮胡見自己的伙伴那么生氣,立馬給他倒了一杯茶,勸道:“誒,你也別那么生氣,先喝杯茶消消氣。這趙盟主為人仗義,但是又不傻,所以啊,才把今年的武林大會提前,把武林上的英雄豪杰都召集起來,看看大家對這事兒有什么看法,有沒有什么線索之類的。再說了,這件事也確實鬧挺大的,這可是從十年前公孫家被滅門之后,最慘的滅門案啊?!?p> 那同伴一聽,喝了口茶,嘆了口氣,聲音里帶了點哽咽,“唉,公孫大俠的忌日又快到了,十年了,兇手還沒找到?,F在又出這些事……”聲音頓了頓,又喝了幾杯茶,“對了,今年武林大會在哪里辦?”
“聽說因為這次人數較多,所以趙盟主就將自己的府邸作為大會的場所招待眾人。雖然我胡絡腮不是什么名冠武林的大英雄,但是趙盟主既然廣發(fā)英雄帖,那我胡絡腮,也一定是要去參加的,蘇兄,你要一起嗎?”
“自然是要與胡兄一起的!”
阮涼和趙璟旭對視了一眼,然后迅速吃完,結完賬之后去買了點路上的干糧,就立馬騎馬出城。
“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家的景致多少人都見不到,既然這次武林大會在你家宅子舉行,那想必之后沒見過你家景致的人才應是少數了。”阮·專業(yè)拆臺·涼摸著自己胯下小棕馬的毛,一臉笑嘻嘻的看著趙璟旭。
“咳,兄弟,我可沒騙你,很多人想進盟主府都找不到門路的!我之前也不知道這武林大會的事情,我爹是9年前才當上武林盟主的,而且武林大會都是三年一次,舉辦地點都在什么武當啊,少林啊那些大門派中,我也沒想到我爹今年會在自己家中辦?!壁w璟旭訕笑了一下,解釋。
說完之后,趙璟旭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自己這臉上有點隱隱作痛好像啊,自從和兄弟坦白身份之后,這說出來的話就在不停的打自己的臉啊。
“我們加快行程吧,既然今年提前了,想必盟主府里一定會有很多客人,我可不想到時候沒有房間,去睡你家柴房?!比顩鐾敌α艘幌?,催促趙璟旭趕緊出發(fā)。
“怎么說我也是府里的四公子,你是我趙四公子的朋友,怎么可能讓你睡柴房。再說,就算真沒客房了,兄弟,憑我們倆的交情,我把床分你一半兒??!”趙璟旭笑嘻嘻的開口。
“誰知道你晚上睡覺會不會打呼嚕、放屁、磨牙,我才不要和你住一間呢,我寧愿去睡柴房!趕緊出發(fā),別墨跡了!”阮·毒蛇·涼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是是是,兄弟,咱們出發(fā)!”趙璟旭一甩馬鞭,開始上路。
半個月后,盟主府。
盟主府外排著長長的回形隊伍,阮涼和趙璟旭牽著馬走在隊尾,看著前面長長的人流,一臉懵逼。
“這什么情況啊,就算是廣發(fā)英雄帖,這人也實在多的過分了吧。趙小四,你家能住得下這么多人嗎?”阮涼摸著小棕馬的頭,順手喂了顆棗子,轉頭問趙景旭。
“emmmm,我也沒想到這來的人會那么多?!壁w景旭看了看前面的隊伍,“這少說也有二三百人吧,廂房是不太夠了,我爹應該會把內宅也劃分出來一片待客吧?!?p> 阮涼抱起雙手,靠著小棕馬,幸災樂禍的開口,“想想也是,能白吃白喝,看看武林里的大能,要是走運了還能混個英雄的名目當當,穩(wěn)賺不虧啊?!?p> 調侃歸調侃,前面那么多人,就這么排隊等著,有點傻吧。
“這么多人,難道我們要這么排著嘛?你不是盟主府的公子嗎,就不能,開開后門?”阮涼挑挑眉,暗示的看了前面一眼。
“咳咳,這開后門,也不是不行,不過,從前門這么大搖大擺的進去,有點太囂張了?!壁w璟旭看了看四周的人,摸了下鼻子壞笑了下,牽起阮涼的手,朝著旁邊的樹林走去。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俊?p> “哎呀,前門不好得進去,我們當然是要直接走后門啦,笨蛋!”趙璟旭說完,笑嘻嘻的用手指刮了刮阮涼的鼻頭。
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弄的阮涼心立刻砰砰砰直跳,臉唰的一下漲的通紅,“趙小四,你……你干嘛動手動腳的!”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哎呀,對不起,兄弟,我下次不這樣了?!壁w璟旭抱歉的看著阮涼,剛剛刮鼻尖的那只手偷偷藏到了自己身后,摩挲著指尖感受方才凝脂一般的觸覺。
“哼!”阮涼沒好氣的對著趙璟旭哼了一聲,牽著馬快步走到他前面,懶得再看他一眼。
摸著自己不停砰砰亂跳的心臟,忍不住心想,這趙小四,對著男裝打扮的我,居然做那么親昵的動作,難道,是個彎的?
“站??!把琴交出來!”突然平地里響起一聲大吼,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污泱泱的跑出一堆黑衣人來。
阮涼看著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本來還在糾結彎不彎的問題,立馬拋到了腦后。
這不是那天攔馬車的那黨人嗎,這都過了多久了,居然又找來了,還真是異常執(zhí)著啊。
“呦,大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你家主子最近還好嗎?”說完,阮·不作不會死·涼還面帶微笑,親切的朝著他們招招手。
“哼!上次主上吩咐我們把你帶回去,沒想到居然讓你跑了!這次你身上的琴,我們非拿不可!上!”說完,黑衣人就拔刀沖著阮涼沖了過來。
“小心!”趙璟旭剛追上來就見有一幫人沖著阮涼殺過去,放了握住的馬匹韁繩,拔劍沖上前挑開砍向阮涼的刀。
“兄弟,你這都是惹的什么人啊,上次都逃了,現在還能追上來,這么陰魂不散!我包里有一根信號彈,你趕快去拿!這里離后門不遠,我爹他們看到了,立馬就會出來救我們?!壁w璟旭揮劍應付著面前的黑衣人,沖著有點愣神的阮涼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