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是？老張，你也不介紹一下？”
姑娘一遍嬌嗔，一遍輕輕搖著張總的胳膊。
聲嬌腰柔，甭管是什么人，一聽骨頭準酥了。
張總笑了笑，說：“這兩位都是我以前的朋友，好久沒見面了，沒想到今天在這兒遇上了?！?p> 那姑娘眉眼上下翻飛，打量了何清玨和向晚晚一通，說道：“老張，你的朋友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何清玨熟練地掏出名片，遞給姑娘一張，說道：“敝人不才，有一間律所，最擅長經(jīng)濟領域的官司，如果需要，可以隨時找我?！?p> “陳娜?！彼f出名字的同時，向何清玨伸出了手。
何清玨禮貌地握了一下，說：“何清玨，向晚晚?！?p> “既然是老張的朋友，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标惸炔粌H面相嬌媚，性格似乎也很舒闊。
何清玨仍然笑得無比柔和：“幸會，幸會。今天就先不多打擾了，晚晚累了，想必何小姐也是一樣?！?p> 在張總和陳娜的注視下，何清玨帶著向晚晚上了車。
陳娜看張總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像是一直黏在向晚晚身上似的。
“老張，這女孩挺好看的啊，估計會是我的對手?！?p> 張總一直被向晚晚牽引著，直到何清玨發(fā)動了車，向遠方開去。
“何止好看，她是中航大畢業(yè)的。若是她也參賽，只怕你是沒戲了。”
張總話音剛落，胸口就遭到了小拳拳的連擊。
“哎呀，你這是說什么啦？怎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再說了，我也是211畢業(yè)的好吧？我要是沒有個能考上重點大學的腦子也拴不住你呀！”
張總將眼神收回來，看著陳娜說：“是呀是呀，我們娜娜最厲害了！沒人能比過你呀！”
餓得暈頭轉向的向晚晚迷迷糊糊地上了車。
她是沒有想到過有生之年還會像剛才那樣有機會跟張總照面的。
不得不說，何清玨又一次英雄救美了。
“想吃什么？”何清玨問。
他內心知道自己剛才立了功，此時不能有太多得意的情緒表露出來，最好一個字也不提，云淡風輕的更能達到好效果。
“學長怎么會在這兒出現(xiàn)的？”向晚晚稍微緩過神了。
何清玨笑道：“我聽說今天體檢又是第一次拍攝，所以來看看你。臉色不太好，肯定是餓了，今天又太曬，快想吃什么吧?！?p> “都行?！毕蛲硗淼皖^看著褲腿說道。
她是真的不想再欠何清玨人情了，可還是又欠了他一次。
“那就在附近找一家餐廳吧，吃完飯我再送你回朝陽，好么？”
向晚晚仍舊低著頭，說了一句“嗯”。
何清玨知道，即便是餓急了的向晚晚也不可能吃太多，她一向很有職業(yè)操守。
所以他選了一家以輕食、brunch著稱的餐廳，地點在附近的胡同里，裝修以灰黑色為主，典雅大氣。
其實這種網(wǎng)紅餐廳大體上都差不多，指望口味上“好吃”是不太可能的，主要用途是拍照好看或者獵奇。
所以當一水兒的大鵝卵石被當作餐盤端上來的時候，向晚晚心中默默os：這是什么操作？
正是午餐時間，這家餐廳也沒幾個人，僅有的客人也都在不停地拍照。
何清玨看向晚晚神情有點木，就說：“怎么了晚晚？是不是不喜歡這里？不然我們換一家？”
“不不，挺喜歡的，這里好，很清靜?！?p> 何清玨稍微寬了寬心，用公用筷子給向晚晚夾了菜。
一枚正方形的小點心，下面幾層是厚切的三文魚之類的，上面一只蝦擰成麻花。
向晚晚道了謝，嘗了一口。
嗯……層次很豐富的味道，除此之外就沒什么好講的了。
“晚晚，你別擔心。我上次說了我會等的，我今天來也是想看看你拍攝的情況，沒有其他的意思?！焙吻瀚k又開腔了。
向晚晚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悶頭吃飯。
“晚晚，你知道你們接下來的安排是什么樣的么？”
向晚晚費力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搖搖頭說：“編導們只說讓我們回去等通知?！?p> “體檢之后，通過的人中會再篩選一遍，只留50人進入下一階段的拍攝。”
“那還真要篩掉不少人呢。”
“下一階段……晚晚，是去咱們學校封閉培訓一個禮拜?！?p> 向晚晚差點兒被噎到，趕緊喝了口水。
盛水的高腳杯大得夸張，好像不大就沒有排面似的。
“應該會安排你們入住學生公寓，然后趕在學生開學之前結束?！?p> “學長怎么知道的？還這么詳細？”
何清玨低眉淺笑，說：“我也是從留校做行政工作的同學那里聽說的?！?p> 向晚晚微微點了點頭，說：“封閉培訓？培訓的內容是什么？”
“一些航天知識吧，不會太艱深，不過會有考試，以此來確定接下來入選的名單。我相信你肯定沒問題的?！?p> 向晚晚有點吃不下了，她當年《航空航天基礎概論》這門課本來就是擦邊兒過的，如今早就還給老師了。
向晚晚有點吃不下去了，她突然感覺到亞歷山大！
她畢竟是個文科生，天文、物理這種東西，隨便一個理科生都能秒殺她。
何清玨見她放下了刀叉，就說：“真的不用太擔心，我覺得設置這一環(huán)節(jié)主要是想要考察有沒有正常的思維能力和記憶力，又不是讓你們像科學家一樣進太空搞科研的?！?p> “我想我還是早點回去看看書吧。雖然我以前的舊書都找不到了，但是星汝的書應該還留著，我回去找找?！?p> 何清玨的面部表情出現(xiàn)了細微的變化，眉心稍稍動了一下，然后很快舒展開，繼續(xù)面帶微笑。
一方面，他剛才忙著說話，這會兒顯然還沒吃完，向晚晚急著要走，完全沒考慮到這一點，多少會讓他有點神傷。
另一方面，這次他想給向晚晚提供的信息其實遠不止剛才說的那些，有些事他自己也還沒打定主意要不要告訴向晚晚，現(xiàn)在看來可能不用說了。
“好，我這就送你回去。”
向晚晚也不禁有點奇怪，今天的何清玨不纏不粘，顯得尤其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