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桑果知道自己的尾巴被偷襲了,但是它卻不敢去跟逐雨硬拽。
畢竟尾巴乃是獅子在奔跑中掌握平衡的主要工具,那就跟小船的船帆一樣重要。
所以桑果擔(dān)心自己尾巴會在掙扎中折斷,只能順著逐雨拉扯的力道,不住向后一陣狂退,那模樣簡直就像是被逐雨拉扯著走的一條大狼狗。
只可惜桑果如此順從逐雨的意思,卻還是免不了尾巴被折斷的下場。
原來逐雨把桑果拖拽了十來米遠(yuǎn),確定桑果暫時無法再對迪天它們構(gòu)成任何威脅以后,果斷將那桑果的尾巴給直接咬了下來。
桑果頓時變得就像一艘桅桿斷了小船一樣,走路也是搖搖晃晃,站立不穩(wěn)起來。
這種失去平衡的感覺就如同行駛中的車輛突然爆胎了一樣,如果發(fā)生爆胎的情況,駕車的車主雖然不會有一絲疼痛,但是它卻能從駕車的車況推測出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同樣的道理,這個桑果雖然沒有痛感,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尾巴已經(jīng)沒有了,但是它卻能夠通過自己走路的不穩(wěn)當(dāng),推測出自己尾巴已經(jīng)斷了。
要知道這尾巴對于一頭獅子來說,簡直比一條腿都還要重要。
這腿要是折了以后,頂多也就只是一頭殘疾獅子,可是那尾巴要是沒有了的話,這可直接關(guān)乎到那頭無尾獅子的性命問題。
因為尾巴除了能夠讓獅子在奔跑中保持平衡以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作用,那就是電蚊拍。
電蚊拍,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打蚊蟲的。
別看獅子的尾巴就只有細(xì)細(xì)的這么一截,可它卻是比鞭子還要厲害的東西,但凡有蚊蟲叮咬獅子的話,幾乎都會被那根尾巴給抽成粉末。
這尾巴就是如此的靈活,靈活到蚊蟲根本無法對獅子構(gòu)成任何的傷害。
而在大草原上蛇蟲鼠疫都特別的多,要是獅子沒有一條可以幫助自己拍打那些蚊蟲的工具,這就很有可能會有蚊蟲叮咬獅子,從而給獅子帶來許多病菌。
當(dāng)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而最可怕的恐怕要屬蒼蠅了。
誰都知道蒼蠅產(chǎn)下的卵就是蛆蟲,這蛆蟲專以吃腐肉為生,要是蒼蠅在獅子身上的傷口產(chǎn)了卵,那這頭獅子的小命估計就活到頭了。
原本獅子就是食肉動物,不管是狩獵,還是爭搶食物,難免都會受一些傷。
如此一來,桑果的尾巴被逐雨給咬斷了,那就等同于被判了死刑一樣。
桑果心情瞬間沉到了谷底,同時發(fā)瘋般的攻擊逐雨,看來誓要一報斷尾之仇?。?p> 逐雨倒是也有一些腦子,它并沒有去跟桑果硬拼,而是抓住了桑果沒有尾巴,行動有些不太適應(yīng)的弱點,一直引誘著桑果去追打于它,以此來損耗桑果的體力。
桑果在沒有了尾巴的情況下,行動起來確實變得是猶如蹣跚學(xué)步一樣,跌跌撞撞之余,很快就被累趴在了地上。
鮮血從桑果的尾部溢出,染紅了地上的悠悠綠草。
桑果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一起一伏的身體,帶動著之前被白雪所傷的傷口一合一張。
一注注鮮血就在那傷口的張合之間,如同泉水一般涌了出來,地上已經(jīng)能夠看到稀稀疏疏的一灘血水了。
白雪見此情景,又想到了桑果的悲催命運,不禁一時動了惻隱之心,說道:“它這個樣子,估計是很難再活得下去了,咱們還是不要再開殺戒了,就讓它自生自滅吧!”
迪天和逐雨雖然都不怎么喜歡天河獅群的獅子,但桑果是后來才加入的天河獅群,所以它們與桑果之間除了各為其主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仇怨。
更何況獅子雖說是食肉動物,但是它們獵殺的是為了生計的食物,而不是說它們是那種天生就有著弒殺成性的惡魔。
所以白雪這樣一說以后,迪天和逐雨也都沒有什么反對的想法,就那樣默認(rèn)了白雪的安排。
然而白雪它們一心想要放過桑果一馬,卻不想那個桑果根本就不領(lǐng)情,它在瞅見白雪它們欲要離去以后,立馬發(fā)出了一聲哀怨的嚎叫。
這種聲音在獅子界就等同于是在求救,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桑果是在向天河獅群的大本營求救。
白雪它們一聽到這個聲音,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婦人之仁’已經(jīng)闖禍了。
原本白雪它們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干掉桑果,也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結(jié)果了。
可是白雪它們偏偏要對自己的敵獅動惻隱之心,這下算是徹底的暴露了它們的行蹤,很快可能就有大批追兵殺來了。
迪天心中責(zé)怪自己為什么剛剛也沒有狠下心來殺掉桑果呢?害得如今處境變得如此的糟糕,于是它當(dāng)下便表示要去了結(jié)桑果的性命,以彌補(bǔ)自己之前的過失。
但卻被白雪給阻攔了下來,白雪認(rèn)為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算是殺掉那個桑果也改變不了任何結(jié)果,索性還不如先離開這里,要不然等天河獅群追了上來,它們的小命還都得一并跟著搭進(jìn)去。
雖然迪天確實是一個比較呆板的獅子,但是這么淺顯的道理它還是聽得明白的,更別說這個道理還是它最敬重的師父白雪給說出來的,所以它自然還是會聽到心里面去的。
只可惜偏偏有個聰林在那里搗亂,那聰林非說白雪是因為桑果對其有些愛慕之意,所以白雪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自己的知情者桑果。
白雪聽完這話,自然是受不了有獅子懷疑它對湖亮的感情的,所以當(dāng)即就勃然大怒了起來。
這下可好,一個聰林是在故意找茬之下不肯罷休,另一個白雪是在盛怒之下毫無理智,即便現(xiàn)在可是逃命的非常時期,一場爭吵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這就苦了夾在中間的迪天,要知道這一邊是它的同胞兄弟,另一邊是它的師父,兩邊都很是讓它為難。
于是迪天索性只好把矛頭指向那個桑果,打算把桑果那個禍害根源先給除掉,這樣一來就能平息這一場爭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