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星湊近德維特的耳朵,低啞的聲音緩緩傳進他的耳朵,“博士,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
這聲音對于德維特來說無異于催命曲,他此時心里又驚又怒,媽的,又是這個男人婆,等救兵來了,就他媽的送她去見別西卜!
楚南星才不管這個人渣心里想著什么,只眼神示意秦書音,想要什么趕緊要,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秦書音立刻會意,“德維特,我要病毒的研究文獻,只要你把文獻給我,我今天就叫我的同伴放了你?!?p> “秦,你要知道背叛研究所的下場,我勸你最好收手?!币幌蚋吒咴谏系牡戮S特顯然還沒有適應被下級研究員命令。
楚南星看到他此時還在這里擺譜,立刻就用槍托給了他一下,頓時德維特的額角就流下血來。
“少廢話,讓你給你就給,不然我就弄死你。”
德維特眼里一片陰翳,“殺了我你們就更拿不到資料了?!?p> 楚南星一把拽起他的頭發(fā),強迫他把臉面向自己,“你會說的,我會把你的手指一節(jié)一節(jié)地剁下來,再挖出你的膝蓋骨,你說一個研究員沒有了手……”
緊接著,楚南星像個虛心求教的學生似的,問旁邊的秦書音,“書音,沒有手腳的人,還能繼續(xù)做研究么?”
還沒等秦書音回答,楚南星立刻否定了自己,“不,霍金即使全身癱瘓也能做科研。”她又轉(zhuǎn)過頭對德維特說,“你應該也可以的,不過如果我挖了你的眼睛,你就做不了了吧?!?p> 這時德維特才真的慌了,他看著眼前這個聲音溫和,吐出來的話確實比毒藥還毒的女人,一瞬間冷汗就流了下來。
楚南星看時機得差不多了,問到,“說吧,我給你一次機會把資料交出來,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之前說出來,不然……”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德維特咬了咬牙,“好,我給你,你要保證不殺我?!?p> 楚南星扯了扯嘴角,“好,我答應你,今天不會殺你?!币院罂删驼f不定了,楚南星心里想。
楚南星示意跟來的男人守好門,男人猶豫了一下,就端起槍守在門口,現(xiàn)在就算自己說不是一伙的,也沒人信了,索性錯到底,也許還能活著出去。
楚南星用軍刺抵著德維特的后腰,示意他到電腦前把資料下下來,德維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到電腦前,將資料找出來,未免他?;ㄕ?,秦書音特別確認了一下資料的大致內(nèi)容,這才把u盤拔出來。
楚南星抵在他腰間的軍刺并沒有收回來,這時秦書音接著問,“紙質(zhì)版呢,也拿出來,別?;印!?。
德維特沒忍住,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不情愿道,“在保險箱里?!?。
楚南星又押著他取出了紙質(zhì)文獻,才一槍托把他打暈,然后扶他坐在控制室的椅子上,遠遠看去好像是他坐在椅子上打盹。
處理好一切,楚南星才招呼兩人一起進了電梯,到了地上。
楚南星一把扛起秦書音,然后壓低聲音說道,“裝暈?!?,然后才和另一個男人向外走去。男人穿著內(nèi)巡的衣服,此時正好用來偽裝。
門口的守衛(wèi)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楚南星壓低嗓子,“這是剛才被實驗品襲擊的研究員,德維特先生派我們將她扔到亂尸坑焚燒?!?p> 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看到男人身上的徽章,守衛(wèi)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通過了。楚南星鎮(zhèn)定自若地扛著秦書音向前走去,男人則走在旁邊點起一根煙,儼然一副跟出來放放風地樣子。
兩個人如無其事地向南面走,越是靠近尸坑,巡邏的人越少,顯然這里不太美好的味道,導致這些巡邏人員下意識地繞開這里。
兩人走到尸坑附近,借著廢墟的掩護,楚南星放下秦書音,悄悄地往島的邊界前進。
三個人順利地走到西洲島的邊界,然后順著邊界往西北方向走,楚南星和男人一前一后的護著秦書音,有驚無險地回到了楚南星上岸的地點。
這一路眼看著楚南星又悄無聲息地殺了幾個附近的巡邏員,男人十分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反抗,也感嘆幸好楚南星當時先殺掉另外三人,不然自己現(xiàn)在可能就在亂尸坑躺著呢。
三個人快速上了船,楚南星解開繩子,立刻就發(fā)動引擎,全速離開了這里。
與此同時,寶寧國際機場,許燕歸和十幾個手下剛下飛機,他們常年奔波,行李并不多,每個人都習慣背著一個登山包,沒有人拿行李箱。
這十幾人除了許燕歸和一個孕婦,其他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孕婦名叫孟知春,是老宋的妻子,而老宋則是許燕歸手下里資歷最老,也最得看重的人,名叫宋遠峰。
老宋今年四十,年輕時家里有個好賭的老爹,整日去黑賭場賭錢,輸了便喝個酩酊大醉再回來,打罵妻兒。
老宋十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日宋老爹回家來,說是賭錢把房抵了,宋媽沒忍住吵了起來,被宋老爹狠狠甩了幾巴掌,老宋一時紅了眼,提刀就把宋老爹砍死了。
老宋為此判了十幾年,出來的時候人都三十幾了,宋媽也沒了,一個人還有案底,沒辦法,只能出來當了雇傭兵。
原本老宋也想著自己這個樣,也就打一輩子光棍了,沒成想過了幾年進了許燕歸的隊伍,隊里有個年輕漂亮的女雇傭兵,也就是孟知春,她當時才二十二歲,花一般的年紀,隊里油嘴滑舌的年輕男人她誰都沒看上,偏偏看上了沉默寡言的老宋。
兩個人談了沒兩年,就結(jié)了婚,三年后孟知春懷了孕,期間不能出任務,就暫時管起了隊伍的后勤。
一行人下了飛機,剛出航站樓,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太對。機場出口全都是警察,每過去一個出租車,就要拿著溫度槍查查里面有沒有發(fā)燒的人。
許燕歸一行人上了出租車,由于人多,分了五輛車,許燕歸和老宋還有孟知春一輛,其他人也是三人一輛車,順利出了機場。
一路上越往市中心走,路上的持槍的兵越多,顯然人越多的地方把守越重,一路上出租車司機們被盤問的不厭其煩,到了目的地放下幾人,發(fā)起收款連確認都來不及,就一腳油門走了。
許燕歸和眾人在酒店辦了入住,長途飛機后,眾人都十分疲勞,需要休息。
說回楚南星這邊,楚南星帶著兩人一路抵達岸邊,找到一片隱蔽的空地,就把車子放了出來。
旁邊的男人又一次看到這不科學的現(xiàn)象,整個人都玄幻了。
楚南星瞥了他一眼,“不該問的不要問,上車?!蹦腥粟s緊跟著她上了車,不得不說,車里的配置十分豪華,加上碩大的體型,整個車子簡直就是一座移動堡壘。
像騎士十五這樣的越野車,沒有男人是不愛的,這不,男人剛上了車坐好,就忍不住東張西望,這孩子氣的行為,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楚南星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切,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好了,既然一起逃出來了,就互相認識一下吧,我叫楚南星,這是秦書音?!?p> 楚南星頭一次這么和氣地和他說話,男人反倒有些局促起來,他搓了搓手,說道,“那個……我叫林軒。”
這時秦書音插話道,“現(xiàn)在西洲研究所已經(jīng)亂起來了,德維特命令你們堵住負九層,是因為實驗室的異種都被放出來了?!?p> 林軒聽了這話,立時一陣后怕,想著自己若是沒遇到楚秦二人,怕是沒什么好下場。此時面對二人,居然生出了些感激。
楚南星從衣服里掏出藏好的文獻,遞給副駕駛的秦書音,“這一路僻靜,給我們講講異種的信息吧,也好知道怎么應對?!?p> 林軒有些坐不住了,“應對?你是說,外面也有這些玩意兒?”。
楚南星嗯了一聲,“半個月之前甚至更早就有了,西洲想必只是其中一個,其他地方也有,我想,既然德維特是個白人,他們的總部不在歐洲,也在美洲,在亞洲的可能性不大,非洲就更不用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