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的行路速度很快,就把詭異的畫面甩在了眼后。
羅禰藕看到宋暖不可置信的表情更是難掩心中的鄙夷,趁別人不注意悄悄地對宋暖說。
“你原來不也是下等人民之一嗎?別以為坑蒙拐騙,靠上了我舅父,小麻雀就能變成鳳凰了,告訴你,想得美?!?p> 宋暖汗顏。
這人自戀不成,還有點(diǎn)偏激,沒有霸道總裁的長相,還非要做點(diǎn)霸道總裁的事。
也不知道這人腦回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哪天就被他整了。
坐在隊(duì)伍前的羅先生突然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宋暖和化為原型的顧禾文一眼。
為自保,看來要趕緊變強(qiáng),只是這路看來坎坷異常。
很快他們便走出了第一層,原來第一層和第二層的正中間還有一個類似于陣法的巨大圓形的臺子,這個地方同樣有重兵把守,想要通過這里同樣也需要通關(guān)文碟。
這樣的設(shè)計(jì)就確保了王城下層的動物不會闖進(jìn)上層,破壞秩序;王城上層一些別有用心的精怪不會到下層,大開殺戒。
經(jīng)過了陣法,幾乎就是幾秒的時間,他們便到了王城上層世界。
王城的時間已是黃昏,有人獨(dú)自愁,有人眾樂樂。
商販有的已經(jīng)開始收拾著一天的盈利準(zhǔn)備回家。
到了夜晚狂歡的時間,人漸漸地充滿了勾欄瓦舍。
羅先生等人并沒有留戀這些繁榮景象,徑直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前進(jìn)。
在進(jìn)去之前羅先生命人蒙住了宋暖和邊牧狗的眼睛,還是由著擔(dān)架抬進(jìn)去的。
宋暖被蒙住眼睛后,雖失去了視覺,其他感覺倒是加強(qiáng)了許多。
耳邊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
過了一會,又傳來了一些柴火的味道,好像有黃瓜的清香。
到了最后像是到了的樣子,宋暖綁在臉上的布終于被拿下來,她睜眼便看到了剛才一直抬著他倆的兩個豹子精。
兩人一人紅臉,一人黑臉,已經(jīng)把宋暖二人送到地方了,卻遲遲在屋內(nèi)四處轉(zhuǎn)不離開。
宋暖福至心靈,笑著從懷中掏出了兩件首飾珠寶遞給了兩人。
“小丫頭,你挺上道,這么的吧,在這一品閣,我以后就是你大哥了,我叫烈東陽,你喊我烈大哥就行,這位就是你二哥,烈西陽,來,喊哥。”
“大哥,二哥?!?p> “哈哈,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難別忘了帶著這個找哥哥啊?!?p> 烈東陽邊說邊搓了搓前三指。
現(xiàn)在搶劫都要談兄論弟一家人了嗎?
“對了,差點(diǎn)忘記正事,羅先生讓我告訴你,明天早上辰時二刻換上這套衣服到一中堂,一中堂你出門向左走,看到墻再向東走,一中堂就在水榭中間,早點(diǎn)休息。”
宋暖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道謝。
“作為大哥,再友情告訴你個事,在一品閣就算惹到了羅先生侄子,也千萬不要惹公孫蘭?!?p> “公孫蘭是誰?”
“你明早自會知道。”
送走了宋暖新認(rèn)的兩位“哥”,她也開始收拾起屋子,屋子就是簡簡單單的布局,沒有了歡境的紅綢,卻讓宋暖覺得更加安心。
先是把這個受傷嚴(yán)重的狗精搬到了榻上,一整個邊牧犬還是很重的,幾乎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
宋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看到了放在一側(cè)柜子上的衣服。
是四套同式樣的白色古裝,兩套女款,兩套男款。
料子摸起來滑滑的,外面有一層像是冰絲又像是紗的布料,裙擺不長,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就像嫦娥飛天時穿的那件仙服,雖然這件衣服胸口繡了一品閣的字樣。
但宋暖兩輩子也沒見過設(shè)計(jì)的如此漂亮的衣服。
雖說現(xiàn)代衣服種類特別多,但她一心只為工作,平時只穿方便行動舒服的衣服。到了這,更是只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了,沒有時間顧及著別的方面。
自己身上這件鵝黃色裙子在白蟻王那也已經(jīng)弄臟了,反正明天也要換,還不如今天就先穿上,宋暖如此想著便開始脫衣服,脫了一件外衣后,才突然想到屋里還有一只狗精。
便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狗精。
還好沒醒。
但其實(shí)顧禾文在宋暖把他扛到榻上的時候已經(jīng)醒了,見宋暖開始脫衣服,便立刻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非禮勿看,非禮勿看。
宋暖一拍腦袋,既然換新衣服了,再順便洗個熱水澡不是更好,自從她穿越,還沒有洗過澡。
一不做二不休,宋暖給狗精掖了掖被,便出去尋灶房了,屋里只留顧禾文一狗。
她換好了衣服再出門,剛出門便有些傻眼,屋外就是滿眼的水,每個屋子都由木質(zhì)小橋連接,其狀就猶如H城的聞名天下的那座立交橋一樣,上下回旋,恰好地讓人沉迷其中。
她只向外邁了一步,就見身邊的景色開始無限變換,像跑馬燈一樣回轉(zhuǎn)在她眼邊,直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宋暖呆了一會才緩過來剛才眼前的震撼,定睛看清來人,是一個穿著她同款衣服的男人,她頭有些痛,搖了搖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這人的懷抱。
宋暖感覺到異樣,便立刻從那人懷中跳了出來,連連道謝。
這人卷發(fā)如瀑,溫和地笑著。
“謝謝你啊?!?p> “不用謝,看你穿的衣服,你是新生吧。”
“咦?新生?你也是嗎?”
“我沒有那個資格,我只是一個打雜的,學(xué)生的衣服上繡的是祥云,幾年級便是幾朵云。新生怕是不懂這羅仕元長老布下的宵禁屋外陣法,你要去哪,可以帶你去?!?p> 宋暖注意到他的衣服上繡的是一朵火苗,應(yīng)該是灶臺的代表。
“那就謝謝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宋三水。”
“我叫李五。”
有了李五的引領(lǐng),宋暖很快便找到了灶房,李五也自愿留下幫忙,提水,點(diǎn)火一氣呵成。
等待水燒開的時候有些尷尬,兩人便聊了起來。
“新生剛來的時候就是不方便,等到你們在這里待夠兩年之后,便可以使用清潔術(shù)了。”
“是嗎,李大哥,真的是麻煩你了?!?p> “麻煩什么,我就是干這個的,服務(wù)你們打雜的。”
宋暖笑笑,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畢竟被看出來什么都不知道的話,后果只壞不好。
“對了,你和你丈夫是被派去做任務(wù)的嗎?”
“?。堪?,對,做任務(wù),我們?nèi)ソ藴绨紫佂趿恕!?p> “果然是新生的佼佼者,我欣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