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彼聊撕镁茫鋈恢g抬頭對著他明媚一笑。
心頭重重地一聲嘆息,還是不夠!
孟牧堂解開安全帶下車,很快走到了一旁給周蘅開車門,細(xì)節(jié)這一方面上,從來沒有人在她的面前做到孟牧堂這個樣子。她的性格能夠容人在自己身邊這么多年,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可置信的事情,偏偏還發(fā)生了這么直接。
周蘅專心的切著牛排,乖乖地樣子讓孟牧堂有點惱恨自己的沖動。都已經(jīng)忍了這么多年了,怎么就在她說了那么一句話就忍不住了呢?她家的孟先生?
孟牧堂忽然之間抬眸看她:周蘅,你該知道我有多喜歡你?。?p> 沒吃幾口的周蘅放下了刀叉,拿起一旁的手機(jī)看著顯示出來的信息,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蛟S會是個不一樣的選擇,不過還真的有點驚詫于這個時候彈出來的消息,她手指輕點著,發(fā)了一段消息后,扣上了手機(jī)。
面前的人只是低頭切牛排,他已經(jīng)吃了不少了,平時早就已經(jīng)停下了,可是現(xiàn)在居然看不見停。張口想要勸解的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如果真心想吃的話,不如好好地吃一口,反正他們倆都不差錢啊。
氣氛異常的尷尬,孟牧堂和周蘅都有點不適應(yīng),可是除了埋頭吃飯,竟然找不到一點話題。他是想要兩個人的關(guān)系更近一步,不是為了讓兩個人形同陌路的。
“需要再給你叫一份嗎?”那個人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吃完了整塊牛排,這一點叫她有點不敢相信,所以更多的是怕他餓了。
孟牧堂抬頭看她,這人的眼里一片真摯,沒有絲毫的揶揄和打趣。清明的人從來都是周蘅,而自己才是那個在陰溝地獄里不擇手段的人,若是從接近她開始就心思純良,想必也不會這樣瞧不起自己的心思吧。
“不用了,我飽了?!泵夏撂么掖业貋G了刀叉看著她。
她起身站起來了,對著孟牧堂笑了笑:“那就回去吧,我現(xiàn)在可是工作黨,要好好地休息的?!?p> 起身跟著她回去,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就是要乖乖聽話,因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這個小丫頭給推出門。他雖然自信周蘅不會那么狠心,但是沒有名分在她的身邊,他就是不放心,且不說她心里還有個人了。
江希文,是他這么多年來唯一當(dāng)做是對手的人物!
站在車旁,周蘅對著孟牧堂伸手,那人自然將車鑰匙給她,他剛剛喝了一杯紅酒,那就不能開車了。
周蘅其實在江希文的面前很少開車,即使以前江希文有很多的酒會和聚會,有她在身邊的時候,這個人都是不喝酒的,十分有自制力,但是今天……周蘅想,應(yīng)該是自己的緣故,他的改變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也不知道為什么這般。
車子一開動,兩個人都笑了。
他們倆都太了解對方,即使有個什么觸動和心思,想必都沒有后續(xù)了。
依舊是一起回家的,周蘅始終是那個被照顧的,電梯有他幫著摁,她從這個人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帶過鑰匙??粗夏撂瞄_了自己家的門,其實她的門是個密碼門,可她似乎忘記了,所以鑰匙就被孟牧堂一直拿著。
兩個人進(jìn)了屋里都是默契的轉(zhuǎn)身回房,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走到門口的時候,周蘅頓住了:“孟牧堂,其實我知道的。”
他轉(zhuǎn)身看過去,那個人只是給了一個笑容進(jìn)了房間。知道什么?知道自己為了她差一點就放棄了這么多年的努力嗎?還是說知道了自己隱藏過后的情愛都是干柴遇上了烈火,一發(fā)不可收拾呢?
換下了束縛,孟牧堂沖了一個冷水澡,他真的需要冷靜一下,不能因為周蘅的一個稱呼,一句話就把自己賠進(jìn)去了。那丫頭不受刺激的時候總是習(xí)慣性地刺激自己,現(xiàn)在看來是他被刺激到了,以至于有些癡心妄想。
她依舊是睡不著的,其實她知道是不應(yīng)該的,但是沒有辦法,她只能去敲孟牧堂的房門。在她什么都沒有的時候,失去整個世界的時候是孟牧堂的出現(xiàn)救贖了自己,但是她好像把孟牧堂拖進(jìn)了地獄里。在自己這個拖累的身邊,非要將孟牧堂扣在自己的身邊,怎么樣都換不來一個好下場的。
“孟牧堂,我睡不著。”周蘅輕敲著房門,他們之間沒有隔閡,什么都不應(yīng)該有的。
孟牧堂開了門,看著門口低著頭,小腳丫子不安分地來回踢著。他是想要將這個人直接扛到自己床上去的,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是,她會被嚇著的。
“你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你該學(xué)會一個人睡覺了,回去?!泵夏撂冒逯?,攔在門口不讓她進(jìn)去。
沒有辦法好好睡覺的威脅叫人沒有辦法高興,周蘅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就不能商量一下嗎?”
孟牧堂抬手就想要將人推走,周蘅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后雙腿纏上了他的身子:“我是真的睡不著,但凡我能自己閉上眼睛睡兩個小時,我都不會過來找你的,絕不會!你就可憐可憐我好不好啊,咱們倆的事情等白天再說啊?!?p> 他無奈的伸手拉著這個人,不至于叫她摔下去:“你這樣,我壓力很大啊?!?p> 她抬頭看著他,然后笑了:“你看上了我的身體?好歹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我不介意,咱倆做個床伴好不?”
這一瞬間,孟牧堂是真的沒了辦法。唯一一個能夠叫自己什么辦法都沒有的,除了眼前這個小妮子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孟牧堂讓開了進(jìn)門的路,眼睜睜地看著她歡快地進(jìn)了房間,跳上了自己的床,還要在上面蹦跶幾下。
孟牧堂沖過去,單手將人的腰一把摟過,緊扣在自己的懷里:“你就這般信任我嗎?”
她從驚詫中走出來,帶著一點笑意看著她,忽然之間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我以為憑借我的這張臉,你若是真的心思不純,應(yīng)該早幾年就原形畢露了,現(xiàn)在看來,道行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