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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國神游之正德風(fēng)云

第三十八章 王守仁醒來

故國神游之正德風(fēng)云 血雨蒼穹 3301 2019-09-06 20:07:23

  谷大用這么急匆匆地趕來就是因為貴州那邊的廠衛(wèi)傳來消息,被人暗殺的王守仁已經(jīng)醒了過來,朱厚照自然難掩激動之色,本來他就是覺得王守仁思慮周全縝密,可是經(jīng)過焦芳的一番解讀,頓時讓王守仁身價倍增!其實焦芳說的不錯,王守仁提出遷都西安,更名長安的方法固然引動了各方勢力,但其實王守仁當時只是單純地想保護好皇上而已!畢竟人亡政息!唯一沒有陷入這樣怪圈的是先秦,至于漢武的罷黜百家,明顯對大臣都有好處,才沒有過多改動,如今所行的事明顯不是維護士林利益的,又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支持?更何況太后出身微末,先帝又依仗儒生,這就更顯得危機四伏了!

  不過圣人言論尚且被人曲解,更不要說他一個不出名的王守仁了!

  “陛下是得了什么好消息了嗎?如此開心!”夏曦瑤的聲音響起:“那臣妾就在這里恭喜陛下了!”

  “你不問問朕得了什么消息?”朱厚照有些古怪地問道。他還以為夏曦瑤開口問,該用什么言辭回復(fù)呢?卻沒想到她根本就沒問,這可是和他得到的消息不同,目光轉(zhuǎn)向谷大用,谷大用也是疑惑地緊,他打探清楚了,自從夏儒得了先帝賜婚,就一直和江南那些富商豪族多有往來,而且又在自己女兒面前多次詆毀皇上,甚至他還聽說夏曦瑤發(fā)誓要好好相夫的!對于皇帝詢問的目光,谷大用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朱厚照暗感氣悶,其實劉瑾走后,最適合接任的是張永,不過張永明顯和宮外有聯(lián)系不能信任,想了想,朱厚照又把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搭在夏曦瑤的額頭上,滑嫩的肌膚略帶清爽,朱厚照整天習(xí)武,玩鬧,又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體溫自然比整日自閉于閨房之中的夏曦瑤高上不少,這次不似方才的輕佻,所以就算夏曦瑤努力放緩心神,可是面頰還是有些發(fā)熱,甚至如果不是燭光昏暗,朱厚照都能看到頰上騰起的紅暈,“也沒發(fā)熱?。俊敝旌裾蛰p聲地低喃并沒有逃過夏曦瑤的耳朵,即使培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心神都不免氣急,見周圍除了朱厚照的心腹谷大用之外沒有了旁人,沒好氣地拍掉朱厚照的手,忿聲道:“你才昏了頭!”這小皇帝一來就把所有下人趕了出去!下人也單純地以為皇帝急色并沒有多想什么,畢竟夏曦瑤容貌確實極美,看到對方動手,朱厚照反而氣樂了,雙臂環(huán)抱胸前,略帶審視的目光投向夏曦瑤,開口道:“不是昏了頭怎么不為你父親打探宮中消息?”

  夏曦瑤聞言臉色一黑,她出嫁前父親確實如此說過,給出的理由是規(guī)范君王德行,可是看朱厚照如此戒備的模樣,事情顯然沒有這么簡單,單純地規(guī)勸德行皇帝大可留中,有著司禮監(jiān)他又看不到這種折子?夏曦瑤心中疑慮更甚,其實留在改了年號后她就開始懷疑了!只不過那人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所以夏曦瑤并沒有多想,只是當做父親的杞人憂天,一笑而過。

  “陛下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家父雖然卻有這種吩咐,但只是為了規(guī)勸陛下德行,是為了大明??!”夏曦瑤自己說的都有些心虛,她確實這么認為的,可是朱厚照應(yīng)該更加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她真的怕,因為害怕觸及真相!所以心虛?!肮??”朱厚照明顯被夏曦瑤逗樂了,笑問道:“那你清楚你家平日客人都有誰嗎?”

  “一些父親的好友,具體消息臣妾不知道,不過想來也是文友!”夏曦瑤試探地說道。她的確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而且文人以文對友的事情并不罕見。

  “朕來告訴你如何?”朱厚照笑容依舊不減,可是夏曦瑤卻根本沒有在笑容中覺察到和善,但是身為皇后,此時不僅不能落了皇帝面子,也不能弱了氣勢,于是挺了挺自己并不突出的胸部,做出一副十分傲氣的神色,于是便道:“那群人都是來自江南的望族,當然,這種事情朕也不會在意,畢竟算不得大事,畢竟望族的讀書人更多些!可是有一個卻是來自興獻王?你能告訴朕,這代表著什么嗎?”夏曦瑤神色一滯,私交藩王可是能夠判上謀逆的大罪!當然,如果遠支估計朱厚照也不會在意,興獻王是他的親叔叔,如果沒有子嗣,那兄終弟及就會直接轉(zhuǎn)了興獻王的兒子,或者直接侄位歸叔,父親不應(yīng)該不避諱這些,畢竟本朝就出過藩王叔叔打倒侄子皇帝的存在!“這?”夏曦瑤知道,朱厚照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誆騙他,跟何況里面還涉及到了自己的叔叔??粗年噩師o言以對,朱厚照也有些索然無味,他的性子是遇強則強,對打擊弱的對手沒什么興趣,于是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你與崔麗有聯(lián)系,知道她來自哪里嘛?”

  夏曦瑤見朱厚照沒有加緊追問地意思,反而問起了那個宮女的來歷,心中百感交集,竟有了幾分醋意,不滿地嘟囔道:“喜歡直接收了便是,何必來問我?”

  朱厚照哭笑不得,輕咳一聲,卻聽谷大用搶先解釋道:“皇后娘娘容稟,陛下單純對她的來歷有興趣,畢竟廠衛(wèi)多次查訪都是無疾而終?!?p>  “好沒規(guī)矩!”夏曦瑤冷哼一聲,卻又想到此事由朱厚照解釋更為不妥,不由得有些氣惱,心中暗道自己還是涵養(yǎng)不夠,卻也沒了下文。谷大用也是莫名其妙,干巴巴的一句算不上斥責的斥責?也沒有懲罰,偷偷看了一眼皇上,卻見皇上揮揮手示意自己退下,谷大用會意,躬身退下,連帶著把宮門也關(guān)上了。

  夏曦瑤好奇的看著朱厚照,問道:“你那八虎不會都如此莽撞吧?這么橫沖直撞也不怕驚擾了圣駕?”說著向朱厚照的下身瞄去,意思不言而喻。

  “八虎?”對于這個新詞朱厚照倒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得疑惑道:“你說大用?”

  夏曦瑤也沒有過多解釋,反而是回答起朱厚照的問題,瞇了瞇好看的眸子,聲音中也透出一股好奇:“崔麗的來歷我也不清楚,只是父親交代的,有事找她商議!”她好奇也是必然的,對于廠衛(wèi)都沒能調(diào)查清楚的人,誰會不好奇?畢竟廠衛(wèi)可是號稱天子親軍,無孔不入。

  兩人夜談的時候,王守仁也和楊承惠說著話,一個直接將這少女看成了自己的侄女,未來的皇妃,一個生長在山中沒有男女之防的意識,“如今幾時了?”

  “你這書生還看不懂時辰?”說著指了指屋外的天色。

  王守仁苦笑一聲,說道:“我昏睡了多久?”覺得四肢無力,腹中空空,想來是餓了許久,“半年有余了,如今是華夏1728年,算算時日應(yīng)當皇帝已經(jīng)大婚了!”王守仁聞言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哪里有人能夠餓上半年的?于是笑道:“你這女娃,端是頑皮,哪里有人可以半年不進食?”

  “卻是王大人誤會了!”一個聲音從外傳來,楊復(fù)生推門而進,看著在一旁支著下巴的女兒,沒好氣地訓(xùn)斥道:“不看看天色,還不回房休息!”

  “哦!”楊承惠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她還沒問出小皇帝是什么樣的人,對方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讓心思敏感的少女多少有些煩惱。等自己女兒走遠,楊復(fù)生歉意笑笑,說道:“小女自小放養(yǎng),野慣了,倒是讓王大人見笑了!王大人昏迷半年卻有其事,不過卻沒有半年沒有進食!只是送些流食羹湯之類的吊命之物?!?p>  王守仁有些明了地點了點頭,只聽得楊復(fù)生驚嘆道:“王大人身子當真健壯,當日的醫(yī)師只不過抱著聽天由命的想法,畢竟王大人的箭傷太過嚴重了!失血也多!”王守仁點點頭,不想再過多提起這段往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強行用力抬起雙手向楊復(fù)生道:“多謝楊大人救命之恩了!”楊復(fù)生擺擺手,有些懊惱地說道:‘不用了,經(jīng)過半年的思考,讓我想清楚了,自從你進入貴州,我們這些山民就已經(jīng)入局了!不管你最后死在誰手里,他們都不會放過我們!’

  “那楊大人可是做出決定了?”王守仁笑容有些勉強,他此時雖然傷已經(jīng)好了,但是因為半年來只吃流食,虛得很。

  “我只想問一句,是不是王大人一早就把目標放向我們了?”楊復(fù)生目光灼灼地看著王守仁。

  搖搖頭,王守仁長出口氣,說道:“我此來單純是為了檔災(zāi)!至于你們能替陛下效力最好!不能也無妨!”他自然不會傻到把真實目的說出來,當然這樣說也算不上錯,因為皇上就是這么打算的,當然王守仁可不這么想,他確實想讓這群人加入軍中。

  “還有?戰(zhàn)事會慘烈到什么地步?”楊復(fù)生明顯有了選擇,但是他不想讓自己治下的那些青年,壯年奔向無限的絞肉機中!王守仁沉默了,他沒有辦法回答,戰(zhàn)爭最后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他實在說不清楚,因為勢力實在駁雜,藩王,將門,士林,這些人完全有能力組建一個小朝廷,可是他們并非一體,大家都是藩王,誰來做領(lǐng)軍人物?士林中的抵柱也只會支持關(guān)系比較近的一支,因為這樣得到的利益才會多??吹酵跏厝食聊呱?,楊復(fù)生也知道有些難為這個后輩,于是笑道:‘此事不論,可是不知有何好處?’

  在正直的人都不會拒絕利益,即使范希文不也沒有推辭高薪嗎?忠義是本心,但是利益是本份。王守仁被楊復(fù)生的話拉了回來,沉吟一下,便不做隱瞞地說道:“這件事倒是可以告知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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