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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貴女之太子夫婦藏的深

各盡其用,世家背后

名門貴女之太子夫婦藏的深 南錦筠 2146 2020-07-09 22:13:18

  江南的風波離京城還是遠,不管偏遠之地官員如何對待百姓,京城附近,天子腳下,官員們還是很盡心盡力的安排開溝挖溝為農(nóng)田灌溉。

  南晉往年也出現(xiàn)過干旱,朝廷也在各地征徭役挖過河渠,現(xiàn)如今重新大規(guī)模挖來不及,但官府安排疏通舊河渠也聊勝于無。

  圣上采納葉澈的建議,派遣欽差督察北方各路,除此之外,補種抗旱的高粱和谷子。

  天氣格外炎熱,京城權貴多如牛毛,冰價很快攀升。

  國子監(jiān)大多是貴族子弟,這般天氣之下,有著皇家的支持,國子監(jiān)冰盆不斷,這倒是讓有些家境拮據(jù)些的落魄貴族恨不得在國子監(jiān)內(nèi)多呆些時候。

  云王府自是不缺這些冰,天氣又熱,現(xiàn)在這個階段國子監(jiān)也不教什么要緊的,加上高嘉寧長云清韻一歲,馬上就要及笄,云清韻也就隨大流請了假。

  往年這個季節(jié)正是百花盛開,各府爭相擺宴的時候。今年天氣異常,南邊鬧水災,北邊又旱,朝堂氣氛緊張的同時,各家私下動作頻頻,但明面上都很消停。

  云清韻知道江南的水災后就安排了重樓探查,這次貪污案能夠順利暴露出,也和重樓分不開關系,只是除此之外,云清韻能做的有限。

  “現(xiàn)在藥已經(jīng)制好了,能做的都做了,你忘了你的鋼琴了嗎?”木茂見云清韻現(xiàn)在閑在家中就想讓她有事做省的胡思亂想,“你可別真聽我的放棄了。”

  鋼琴不愧被稱為樂器之王,音域寬的同時注定了它的結構不會簡單,云清韻之前說她的直覺讓她不想放棄,木茂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觀察,覺得云清韻的直覺不簡單。

  “你找來的資料我都看過了,”云清韻之前是學彈鋼琴,雖然熟悉鋼琴的結構,但實踐起來,仍是千難萬難,“即使是在現(xiàn)代,鋼琴的制作流程也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這些資料雖說足夠詳盡,但我們沒有基礎,很難把它制作出來?!?p>  “啊,”木茂有些失望,“那就這樣算了嗎,我們要克服困難,迎難而上啊!”

  “剛剛你提醒我了,南晉有不少能工巧匠,把這些資料交給重樓,讓更專業(yè)的人來做吧?!痹魄屙嵑鋈幌氲竭@是在古代,古代的條件限制了不少,但她既是郡主,又有重樓在,有這么詳細的資料,古人的智慧應該可以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

  “你說得對,人多力量大,總有靠譜的人?!蹦久c點頭,他也是長時間跟著樂仙單打獨斗慣了,忘了借助別人。

  京城云清韻想著自己的鋼琴,而遠在江南的葉澈沒想到自己會被人在客棧外堵個正著。

  劉安衣著樸素站在店外等著,他早年發(fā)現(xiàn)城中乞兒消息靈通后就有意培養(yǎng)領頭人,借助他們查清平江府的外來人員后,縮小范圍,根據(jù)他家小廝的有意套話,葉澈二人就很容易的被發(fā)現(xiàn)了。

  看著眼前的兩位,劉安有些驚訝,他本以為太子會派屬下提前探查,但沒想到會是太子親自前來。劉安是正經(jīng)的二甲進士出身,當年的瓊林宴上也是見過圣上的,到現(xiàn)在過去十多年,雖然沒見過太子,但看著的葉澈氣度和與圣上相似的五官,劉安很快猜到了眼前二人的身份。

  葉澈在查清平江府的形式后,他正在打算上門找這位平江知府,但沒想到他提前找上門來,這位劉安倒是個聰明人。

  劉安自然不是蠢人,見葉澈的衣著低調(diào),知道他是暗中行動,眾所周知,太子殿下的隊伍可是還正在路上呢。

  經(jīng)過仔細的考慮,劉安不得不認可自己夫人的話,沈家不是可靠之人,如今沈家可以把他犧牲,未來就可能把自己妻女犧牲。

  葉澈見劉安認出自己,也沒想否認,帶著他進了客棧,“劉知府,這身衣服是為何?”一進到屋中葉澈便問道。

  “參見太子殿下,罪臣辜負朝廷重托,這是罪臣收集的證據(jù),愿太子殿下能夠網(wǎng)開一面,寬恕臣的妻女。”劉安也沒想討價還價,很是真誠的跪在地上。

  葉澈近些天來和云傾言四處查證,加上暗衛(wèi)的監(jiān)視,大致清楚了這平江府為什么會這么平靜。

  葉澈翻閱著劉安呈上來的證據(jù),他不愧是臥薪嘗膽,表面被架空,實際上平江的大小事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份證據(jù)就記錄了沈家如何侵占良田,魚肉鄉(xiāng)里和這次安濟倉貪污的經(jīng)過。

  “安濟倉的糧食送來后,沈家舍不得拿來賑災,將災民擋在平江府外,用糠料混著發(fā)霉的糧食和小石子敷衍災民,”劉安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道來,“災民鬧事后,官府鎮(zhèn)壓,青壯年被拉到了礦場做苦力,婦孺發(fā)賣了?!?p>  “然后呢,剩下的災民呢,不會都賣了吧?”葉澈沉默著,云傾言忍不住問道,他雖然早有猜測,但還是有所希望。

  “剩下的災民怕被抓都跑了。”說是跑了,其實就是逃難,村莊被連綿的雨水淹沒,朝廷又是蠻橫的態(tài)度,除了逃,他們也沒有其他出路。

  葉澈回想著這一路來遇到的災民,本以為是災情嚴重,沒想到還有這番隱情。

  云傾言看完劉安的證據(jù)后很是氣憤,“一個小小的沈家竟然如此大膽,不僅貪污賑災糧食,還買賣良民。”

  葉澈和云傾言都是富貴出身,京城天子腳下,世家縱然厲害但向來和朝廷保持微妙的平衡,他們本以為只是以次充好,昧下些糧食罷了,沒想到這地方上的世家竟如此大膽,連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城外的災民是怎么回事?”當時葉澈在城外看見這些人的時候就感到奇怪這些災民的素質(zhì)似乎太高了,如今看來果然有隱情。

  劉安抿了抿唇,“是沈家的佃農(nóng)和奴仆,”劉安也有些心虛。

  “佃農(nóng)?”

  “平江府附近的土地有八成在沈家名下,他們把土地獻給沈家,基本上就是沈家的人,那些被趕走的災民都是沒有獻土地的人。”劉安隱晦的解釋了為什么他們沒被趕走。

  沈家將鬧事的災民處置,剩下的人自然人心惶惶,一旦逃走,土地就剩下了,不僅省去賑災的糧食,還能白撿這些“無主”的荒地,與其說是逃走,被逼走可能更準確些。

  遮丑布撕開,世家顯赫的背后是無數(shù)百姓的血汗,葉澈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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