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跟了江城主一天,這位城主果然如傳聞中沒架子,親民,誰家的缺東少西有困難,江城主都會去問候處理,而城里的百姓似乎也很習(xí)慣了親切的城主,看樣子到不像是裝的。
最后兩人跟著江城主去了城北最遠(yuǎn)的最大的城主府,奇怪的是,城主府連守衛(wèi)都沒有,只有水伯在門口看門,見到江城主,便主動迎了上去。
凌子君兩人還在思考是翻墻進(jìn)去還是等到天黑,就聽到江城主回頭對兩人說道:“兩位跟了在下許久了,想必也渴了,既然來了不如進(jìn)來飲一杯茶?!?p> 凌子君和季玥軒的修為在修仙界中,也是不錯了,兩人一直隱藏自己的氣息跟蹤這位城主,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看來這位城主并不是書生那么簡單。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就沒什么好隱藏了,兩人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困窘,大大方方的隨著江城主進(jìn)了城主府。
兩人隨著江城主走了一路,來到城主府的后花園,季玥軒見江城主一臉悠閑自得的樣子,而凌子君也是一副敵不動我不懂的樣子,便先開口道:“不知道江城主這是什么意思?”
“自我介紹下,在下江燁,兩位疑問我已知曉,只要你們見過一人后便明白了。”
“什么人?”
“到了?!闭f著,江燁停下腳步,朝著花園的某個方向行禮,“義父,他們來了?!?p> 隨著江燁的聲音,從花園廊庭處緩緩走出一人,待兩人看清楚了那人長相后,不禁大吃一驚,江燁的義父竟然和凌子君長得一模一樣,竟然也是二十來歲少年郎的模樣,除了兩人的神情氣質(zhì)完全不同。江燁的義父同江燁一樣,一副書生的書卷氣,溫潤儒雅,絲毫沒有凌子君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霸氣。
凌子君微微蹙眉,“你是何人,為何要化作我的模樣?!?p> 來人頷首示意,“在下蘇玉,并非化作閣下模樣?!?p> 蘇玉,一個早就死去多年的人,為何還活著,而江燁稱其為義父,那江燁不也應(yīng)該故去多年?
蘇玉朝著凌子君說道:“其實你就我,我就是你?!?p> “什么意思?”
“準(zhǔn)確來說,你是我的轉(zhuǎn)世?!?p> 凌子君想了想,肯定的說道:“這么說若兒就是江依依的轉(zhuǎn)世?!?p> 蘇玉楞了一下,接著輕笑道:“無論是哪一世的我都是七竅玲瓏心啊?!?p> “嘖嘖嘖~~~”季玥軒:“子君兄,哪一世的你臉皮都是如此之厚啊,有這樣夸自己的嗎?”
凌子君沒有心情同季玥軒耍寶,眼睛直視著蘇玉,問道:“不知道蘇城主撥冗相見有何指教?”
蘇玉也不同兩人繞彎子,“簡單,留下依依,我可以告訴你們回去的方法?!?p> “不可能,”凌子君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江依依早已故去多年,哪里來的江依依?!?p> 說道江依依早已故去多年,蘇玉面上的微笑一瞬間僵住了,聲音里透出一絲不甘,“只要你們將依依留下,我自有辦法?!?p> “我說過了,不可能?!?p> “可是依依并不喜歡你不是嗎?”
“你也說過你是我的前世,她不喜歡我,也不代表她會喜歡你?!?p> 季玥軒在心里默默比了個贊,不虧是凌子君和他的前世,兩人聊起天來都是字字見血啊,可是你們這樣互相傷害真的好嗎?
“等等,”凌子君忽然想到,“既然我是你的轉(zhuǎn)世?那為何你還存在?”
蘇玉自嘲,“反應(yīng)還真快?!?p> “你是我的轉(zhuǎn)世這點不假,但我不同,我不過是前世的你留下的一絲執(zhí)念,為了依依才留存在世的一絲執(zhí)念。”
“不可能,就算是一絲執(zhí)念,不可能留存于世許久?!绷枳泳?jīng)聽師尊玄墨真人提過,有人生前有執(zhí)念,死后不能重新投胎轉(zhuǎn)世,一直游蕩于天地之間,可若已經(jīng)轉(zhuǎn)世之人,是不可能還有執(zhí)念留存于世的。
“那就要問問我們共同的前世,如今你身體里的元神,究竟是誰,才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力量,只是一絲執(zhí)念而已,卻能一直留存于世?!?p> 從孫玉蘭哪里被夢境困住之后,凌子君便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夢里有繁華盛世,也有被鮮血染紅的天空,他也估計到了自己身上應(yīng)該有不少秘密,卻依然沒有絲毫頭緒。
“你知道什么?”
蘇玉搖搖頭,“我若是知道,就不會被困在這里許久,久到連自己都懷疑是否存在過。”
“那城里的那些人?”
“這里有術(shù)法和結(jié)界控制著,這里的時間是不會流逝的,而這里的人的記憶,每十年就會重新消除一次,重新來過,所以才沒人覺得時間是停止的?!?p> “這么說你開始說的離開這里的辦法根本就沒有?!?p> “不~~~我只是這天地間的一絲執(zhí)念,我做不到,可是你可以,我的轉(zhuǎn)世。”
“不過我說過,留下依依,我就會告訴你們離開這里的辦法。”
季玥軒拉過凌子君壓低聲音說:“先假裝答應(yīng)他,套出話,我們要走,他還能攔得住?!?p> 凌子君白了季玥軒一眼,“你覺得我前世有那么蠢,他那樣說,肯定是有原因的?!?p> 季玥軒默,的確是,這小子就算怎么轉(zhuǎn)世都是人精,還能字字帶刺,扎得你出血。
凌子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蘇玉見狀,說道:“既然依依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何不放手呢?!?p> 凌子君頭也不回的說道:“彼此彼此,不過,若兒現(xiàn)在不喜歡我,不代表將來不喜歡我,我可以有將來,你卻沒有,而你的將來就是我?!?p> 論毒舌,凌子君就沒輸過誰,季玥軒許久都沒見到毒舌的凌子君了,尤其還是互相傷害的這種,心里一個爽啊。
“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離開?!?p> “就憑你能夠留下我?”
蘇玉輕笑,“我自然是不能,可是這里是你我前世留下的空間,他可以?!?p> 只見蘇玉雙手一拂袖,凌子君和季玥軒就變成了兩只貓了,一只渾身雪白,一只金漸層。
此時的兩人才明白,城里為何有許多貓,而白天卻見不到一只。
徹夜不歸的兩人讓其他開始有些焦急,以凌子君和季玥軒兩人的修為,如果兩人都出事了,那這個表面看起來世外桃源的地方,比眾人最開始預(yù)計的還要危險。
等到太陽再次西落的時候,眾人依然沒等到凌子君兩人回來。
水鏡等不住了,準(zhǔn)備先去祠堂看看,云若不同意,如果真的連凌子君和季玥軒都被算計了,以水鏡那么單純的個性,去了也被人當(dāng)菜切。
歐陽辰提出由他去找凌子君兩人,蘇正宏想想還是由他和石建飛兩人先去找找??上群笕サ娜硕缄懤m(xù)失蹤,如今只剩下云若四個女孩子。
水鏡從季玥軒失蹤的時候就急的不行,現(xiàn)在更是坐不住了,提著她的半月就準(zhǔn)備殺到城主府了,被凌瓏攔住了。
云若也提議去城主府找江城主問問看,可凌瓏卻不同意,人是在他的地界上失蹤的,和姓江的肯定脫不了關(guān)系,如今送上門去,豈不自投羅網(wǎng)。
云若卻覺得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戰(zhàn)斗力高的都失蹤了,在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去了,于是大家準(zhǔn)備兵分兩路,水鏡和云若去城主府,凌瓏和路思柔去祠堂看看,看看那里是否有線索。
水鏡和云若來到城主府,沒有見到江城主,聽下面的人說城主這會有事去城西了,讓她二人先進(jìn)府中等等。
下人將云若和水鏡兩人引至花廳等候,上了茶水和糕點便讓她們自便,水鏡更是巴不得,趁江燁還未回來的時候,偷偷去城主府其他地方查探。
可云若一人在花廳等到天快黑了,去城主府查探的水鏡都還未回來。
祠堂白天都有人在灑掃,凌瓏和路思柔只能等到天黑在偷偷摸進(jìn)去。此時祠堂四周都被燭火照亮,似乎這里的人對這位城主和夫人十分敬重,連夜晚的燭火都沒斷過。
兩人左右瞧瞧,似乎這里根本沒人在守,也許這里人根本不像她們,竟然膽大包天的想到這里一探究竟。
而一到這里似乎就變得十分安靜,雖然燈火通明,在寂靜的夜空更顯的詭異。
兩人小心翼翼的朝祠堂里走去,那里還是同她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鮮花和四季鮮果不斷,那位城主夫人的畫像依然掛在那,上面被一張紅布擋住,只是在這個時候,那紅色看起來十分刺眼,像鮮血刺目的顏色一樣讓人心中發(fā)寒。
凌瓏像受到蠱惑一般準(zhǔn)備將畫像上的紅布揭開,正當(dāng)她手指快要碰到那塊紅布的時候,忽然聽到四處傳來許多的貓叫聲,在這寂靜的黑夜里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路思柔也覺得奇怪,開始明明一只貓都沒有,為何忽然會冒出許多貓來?難道這幅畫像真的有問題。
路思柔沖著凌瓏點點頭,凌瓏便準(zhǔn)備繼續(xù)將那副畫上面的紅布揭開,可就在這時,一陣強(qiáng)光閃過,兩人在睜眼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為何祭臺變高了變大了,畫像的位置也變高了變大了,凌瓏想再次伸手的時候,映入眼前的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一只貓爪子,嚇得她全身炸毛,喵的一聲叫了出來,在看看旁邊,也多了一只貓。
凌瓏貓和思柔貓,兩只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明白晚上忽然冒出來的那些貓是哪來的了。
云若沒有等到水鏡回來,掌燈時分,卻聽到花廳外朗庭處傳來一陣悠悠的笛聲,似傾訴似嗚咽。
云若一下子覺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現(xiàn)在她也覺得這個城主府空曠得詭異。她想起了這兩天,只剩下她們四個女孩子,一到夜晚也是如此,寂靜的夜空,加上室外的貓叫,讓人覺得更加詭異。
云若膽子不大,可當(dāng)時只剩她們四個女孩子了,而且她還是里面年紀(jì)最大的一個,就算心里在怎么害怕也得裝作沒有事情的樣子,要去照顧其他三個小朋友的情緒。
凌子君失蹤的這兩天,云若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想念他,以前每天都能看見凌子君,云若也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忽然看不見了,心里到像空了一塊,尤其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自己特別思念凌子君。他能讓自己在無論怎樣惡劣的環(huán)境也能安心,仿佛他在身旁,自己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如今,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了自己,而自己需要面對的還不知道是什么,想到這里,云若穩(wěn)穩(wěn)心神,深吸一口氣,彎下腰,貼著墻根,盡量想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想辦法先從這里出去??赡谴档炎拥娜怂坪醺械皆迫舻膭幼?,放下笛子,轉(zhuǎn)過身來。
云若才看見那人的臉,一下子傻眼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沖上前去抱住了那人,聲音隱隱帶著哭腔,“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很害怕啊?!?p> 那人身體一僵,隨即伸出雙手環(huán)抱住了云若,“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不會再留你一個人了?!?p> 云若抱著來人好一會才平復(fù)了情緒,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干了什么,一下子松開了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二公子,剛才太激動了?!?p> 此時凌子君等人就被困在花廳的一間側(cè)屋,準(zhǔn)備來說是凌子君等喵,沒錯,凌子君他們都變成了貓,連同后進(jìn)來的水鏡等人一塊變成了貓,還被蘇玉丟到了這里。
子君喵看見云若飛撲出去抱住蘇玉,恨不得伸出爪子將蘇玉的臉給撓花了,可惜,這間屋子被下了封印,變成貓的他們使不出任何術(shù)法,根本沖不出去。
玥軒喵見子君喵的爪子都快把窗戶撓出一個洞,好奇之下,也跳到了花瓶架子上,就看見剛才那一幕。
玥軒喵拍拍子君喵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可以啊,兄弟,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綠自己的?!?p> 氣得子君喵,直接一爪子將玥軒喵給拍回地上去。
玥軒喵在地上滾了一圈回到水鏡喵身邊,水鏡喵直接給了他一爪子,“都變成了貓了,還這么不安分?!?p> 變成喵的季玥軒臉皮更厚,無所畏懼的用喵頭蹭蹭水鏡喵,“我這不是關(guān)心子君兄嗎。”
旁邊的季浩楓似乎很享受自己變成喵。眾所周知,貓和貓尾巴是兩種不同的生物,變成喵的季浩楓一直圍著自己的尾巴轉(zhuǎn)個不停,似乎玩的很開心。
眾人無語,難道變成了喵,還帶降智打擊,連帶智商都成了喵。
轉(zhuǎn)圈轉(zhuǎn)累的小楓喵,又開始玩起了歐陽喵的貓尾巴,而歐陽喵怕他繼續(xù)轉(zhuǎn)把自己給轉(zhuǎn)暈了,也好脾氣的搖尾巴讓他玩。
眾喵表示沒眼看。
終于玩得有些累的小楓喵開始舔自己的毛皮,似乎想做一只最靚的貓。
季玥軒摸摸自己的貓頭,有些無奈,“小楓你是人不是貓,不要學(xué)貓一直舔毛好嗎?”
“可是,我現(xiàn)在就是貓啊。”說完,小楓喵繼續(xù)舔著自己的毛。背上舔不到貓甚至在地上滾了幾圈,還想繼續(xù),歐陽喵看不下去了,直接咬住小楓喵命運的后脖頸將他給拖了回來,放下,然后伸出舌頭幫小楓喵梳理毛。而小楓喵見歐陽喵幫自己順毛,索性直接肚皮朝上,躺地上了,享受歐陽喵給自己順毛。
其余的喵一下子僵硬了,大哥,你們是人,就算變成了喵也要注意下影響,就算現(xiàn)在我們是貓,也不想吃狗糧啊。
慕言喵看著小楓喵添毛的樣子忽然也覺得自己背上有些癢,便央求蘇正宏幫他順順毛,蘇正宏直接將頭轉(zhuǎn)到一邊裝作沒聽到。
玥軒喵若有所思,看看水鏡喵,準(zhǔn)備幫她舔毛,可他剛轉(zhuǎn)過脖子就被水鏡喵一爪子將喵臉按地上去了。
“你給我老實點?!边@么多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玥軒喵臉貼著地,在一次感嘆,夫人沒有武力值的好處,小手隨便摸,可惜啊,子君喵那個臭不要臉的,為什么運氣就那么好,能遇到個沒有武力值的。
思柔喵見眾人已經(jīng)變成喵了,還這么不省心,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康寧喵,伸出貓頭,蹭蹭她,讓她不用擔(dān)憂,思柔喵有點摸不著頭腦,東方康寧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