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算你是搜查一課的警員,這起案件也應該由在現(xiàn)場的我們負責才對?!?p> 最先反應過來的橫溝,支持他能夠這么快站起來的,大概是對于案件調(diào)查權(quán)歸屬的執(zhí)著吧。
“這是當然的吧,我現(xiàn)在可是享受生活中,我可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喜歡麻煩的事情?!?p>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總之,既然你也是警察的話,關(guān)于你到這里來的目的還是你之前那種惡劣的玩笑,我都可以不管,你現(xiàn)在就可以······”
“抱歉哦,我可不打算答應你的要求?!?p> “你,你還想怎么樣?”
聽到了熟悉的【抱歉】,立刻警戒起來的橫溝。
“小橫溝,你要清楚,我會特地表明自己的身份,自然有自己的理由?!?p> “?。课艺f呀,無論怎么看,我的年紀都比你要大吧?!?p> “所以吶?”
“······你會改口嗎?”
“不會!”
“我就知道?!?p> 幾個回合的交纏下來,橫溝也清楚如何和鏡進行比較【正常】的對話了。
“所以,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我的理由嗎?很簡單哦,我知道了兇手。”
“喂,我說啊·····”
“確切的說是,剛才的那一刻,我才能真正確認的哦。”
這樣自己推翻自己前言的矛盾,也不怪橫溝不會接受吧。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沒有時間繼續(xù)陪你浪費·····”
“橫溝警官,我·····”
橫溝還在抱怨的時候,突然有人從門口喊到。
“我正在忙呢,有什么事情嗎?”
“那個,照你的吩咐,我已經(jīng)將錄音帶買回來了?!?p> “什么?”
困惑的橫溝迷茫的看著走近自己的警員。
“這和電話答錄機的錄音帶是同一類型的。”
“可是,我從沒有讓你······”
“是我吶,是我找他幫忙的啦?!?p> 為了省去他們彼此確認事實的時間,鏡直接的承認到,雖然他不是犯人。
“喂,你這家伙,到底想干些什么呀?又是故意說那種不著調(diào)的謊話,又是假借我的名字去買些有的沒的?!?p> “style啦,style。說到底讓我正經(jīng)的破案什么的,只會感覺很無聊的啦,所以,為了讓一切有趣起來,我總是很傷腦筋的,真是的,剛才又死掉了我一些小小的灰色細胞的說?!?p> “······”
“好啦,知道你不懂的,總之,讓我先糾正你之前說的一句話里面一個小小的錯誤吧。”
緊盯著一臉懵逼的橫溝,其實同樣一臉懵逼的眾人。
“我可從來不說什么不著調(diào)的謊話哦,話說,謊話什么的本來就是為了隱瞞某些事而存在的必要保障,如果有人會說謊,那么就一定會有必須的理由啦。”
“總之閉嘴,先聽我說完。”
察覺到橫溝又打算以【常識】反駁自己,鏡以嚴苛的語氣先發(fā)制人的【威嚇】到。
“只要理解人為什么會說謊,那么,事情就很簡單了,就像是數(shù)學中逆反命題一般。”
“在這起案件中,兇手為了隱瞞自己殺人的事情,他肯定會對某些問題說謊,但是有些時候,對某些問題說謊的人卻又不一定是兇手,就像在這起案件中,事實上他們?nèi)齻€人都說了大小不一的謊言,真是有夠難辦的?!?p> “可是,只要有判別的找出他們說謊的理由,對我而言,并不難哦。”
環(huán)視全場的鏡,注意到某個已經(jīng)躍躍欲試的小鬼,趁他高興之前,鏡打算速戰(zhàn)速決了。
“首先是細矢先生。”
“是。”
身體一陣顫抖,被認定是【說謊者】就真的給了他這么大的壓力?
“他這一次大概是因為被自己的夫人,強迫著來找廣田教授幫忙的吧,先不說從外表看,就很明顯就是個只會賺錢養(yǎng)家的社畜,抱歉,社會人士,平時根本沒有時間和女兒交流吧?!?p> “因此對于自己女兒的成績和喜好都不了解,之所以會說出歌劇這種一般年輕女孩不可能接觸的興趣,也是因為那時候突然注意到后面書柜里的藏書的原因吧?!?p> “另外提到自己夫人的時候,又會明顯露出敬畏的情緒,顯然是個在家里沒有什么地位的丈夫吧?!?p> “······”
被人說了一堆格外嚴苛的話,細矢先生卻只是沉默不語,這樣古怪?的應對,就像是。
“然后是盛岡先生。”
“我,我可沒有·····”
“盛岡先生,其實你的肝臟有一些問題吧,按照醫(yī)生的囑托,應該是減少甚至禁止飲酒沒錯吧?”
“你,你到底在說什么呀?”
雖然有著想要站起,甚至表達憤怒情緒的趨勢,但是身體或許是因為過分的厚重,緊緊的黏在了沙發(fā)上的他。
“面部發(fā)黑,皮膚干燥這是因為肝臟不好而導致的黑色素增多。另外手部,手掌周圍會出現(xiàn)片狀充血的情況。又或者是出現(xiàn)紅色斑點、斑塊。而這些特征你都具有?!?p> “······”
“所以,難道不是你經(jīng)常借著和廣田教授下棋的機會,逃離夫人的勸告,偷偷飲酒的嗎?至于沒有開車的理由,是為了避免酒后駕駛,同時也是讓你有足夠的時間醒酒吧?!?p> “想也知道吧,明明約好了下棋,廣田教授卻獨自飲用了很多會導致思緒混亂的酒精,這本身就很奇怪吧?!?p> “與其說是棋友,你們更像是酒友才對吧?!?p> 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簡而言之的結(jié)論就是。
他們都說慌了。
但是。
“你們的謊言就只有那么的膚淺,再怎么說也不可能是殺人犯什么的,因此?!?p> “白倉先生,你就是兇手吧?”
從左到右,依次排除了其他人之后,鏡的目光終于盯上了獵物、
“你在說什么呀?五十嵐警官?!?p> “是呀?我都在說些什么吶?”
雖然是面向白倉,但是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發(fā)現(xiàn)鏡的目光卻是更多的向下凝望,在意著的是白倉陽的下半部,膝蓋和腳尖的部分。
“你知道嗎?白倉先生。人臉的朝向,面部表情等,都可以由本人的意志加以控制,而且控制起來也很簡單。然而,膝蓋和腳尖的方向很少有人留意,也正因為如此,膝蓋和腳尖的方向往往能夠比較真實地反映一個人的內(nèi)心?!?p> “所以當一個人對別人保持抵御的態(tài)度,他的腳尖就會朝向其他方向?!?p> “是嗎?可是看樣子并不止我一個人對你保持戒備呀,五十嵐警官?!?p> 聽了鏡的解釋后,所有人都下意識往下看的時候,其他兩人,細矢和盛岡的腳尖朝向同樣是【抵抗】,這顯然是對白倉陽最好的支持,但是。
“不,不對哦。”
“事實上在此之前,當他們并不知道我是警察,而只是被認為是一名無關(guān)緊要甚至不正經(jīng)的【偵探】的時候,他們當時可是對我【毫無防范】的?!?p> “可是,你不一樣哦,無論我是不是警察,你從始至終都防御著任何人,因為你殺了人這件事不可能告訴其他人,所以你誰都不相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