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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朝駙馬爺

第四十七章

乾朝駙馬爺 藍月曉 2505 2019-10-14 15:54:44

  等顧承遠回到李家店,正瞧見李掌柜的在院里喝茶。

  “喲,含山,這是打哪回來了?”李掌柜的問道。

  身上的夜行衣早在出宮時就被他收起來了,顧承遠此時身上穿的是件竹青色長衫,正慢悠悠的從前院走了過來。

  “什么時候走?!鳖櫝羞h在他面前坐下,問道。

  “喝完茶就走?!闭乒竦馈?p>  等掌柜的喝完兩壺茶,拎起邊上的包袱沖他道:“走罷?!彪S即兩個人走到馬槽各選了一匹好馬。

  縱馬離了京城后,李掌柜的道:“村后邊十幾里處有一座山,名叫彩蝶山。山勢不險,只是綿延十幾里地,其中山嶺眾多、道路實在難走?!?p>  “難不成人已經(jīng)躲進了山里?”顧承遠問道。

  “十幾年前川陜道上出現(xiàn)了兩個大賊,是叔侄兩個,當叔叔的姓韓名義,寶刀在手,擅長輕功和毒藥,侄兒韓明,功夫倒是不怎么高明,就是輕功和迷藥最好?!崩钫乒裾f道。

  又道:“只是他們在附近沒什么案子,我便不想插手這事,如今那欺師滅祖的小畜生李緩回了村后,被人不容,徑直上了彩蝶山?!?p>  顧承遠奇道:“彩蝶山的人允他上山?”

  李掌柜哼了一聲,道:“你師兄他得了這個盟主之位自然有人不服,我想韓義是要拿他做釣餌引你師兄來?!?p>  顧承遠搖搖頭,道:“未必,此人有人命案在身,更何況是欺師滅祖的滔天大罪,彩蝶山再想引我?guī)熜智皝?,也不敢拿他做誘餌。”

  李掌柜若有所思道:“也有可能?!?p>  隨即兩人又快馬往李家村去。

  到李家村時正是晌午,兩人進村后翻身下馬往前面去,一路走到一處酒館前。

  “含山哪,雖說我家就在這,可我呢也是有家有口的人,”李掌柜樂呵呵道:“招待你得到家才是待客之道,只是進了家估計就明兒才能去了,所以我們先酒館里吃個晌午飯?!?p>  顧承遠點點頭,隨他進入酒館里。

  早有手腳伶俐的小伙計端上酒菜來,二人便在臨街的桌前用起飯來。

  李掌柜笑吟吟道:“你記掛著你那小娘子,必定不愿在這里多待,所以我們還是先去拜山,到了晚間你回城,我就回家里待一宿。”

  片刻的功夫兩人已是用過飯,顧承遠將銀子放在桌上起身就走,早有小伙計將馬牽出來。

  行到彩蝶山下,顧承遠細細打量此處山勢地形,暗想此處離京城不足百里地,竟敢有人在此占山為王,心中不禁冷笑幾聲。

  李掌柜的已將拜帖交由山上的嘍啰帶去,在邊上道:“此處依山傍水,是個不可多得好地方。”

  說話間已經(jīng)有嘍啰下來,帶頭的兩個男子一身長衫打扮,一個五十來歲、一把山羊胡子,身材矮小,面上掛著一絲笑容。

  另外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四十來歲的年紀。

  “李先生,久日不見啊?!睘槭椎哪凶尤诉€未到,已經(jīng)笑著同李掌柜的見禮。

  李掌柜微微笑道:“韓老英雄,多日不見,今日冒昧前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山上的大當家韓義。

  韓義皮笑肉不笑道:“李先生能來,寒舍是蓬蓽生輝,快請,快請,這位是?”看著顧承遠道。

  李掌柜的微微一笑,道:“是我一位舊友的徒弟,京城偶遇,帶他來家中住上幾日?!?p>  韓義笑道:“既然是李先生的故友,必定也是這江湖上成了名的大俠,不知道師尊是哪位?。俊?p>  顧承遠雙手抱拳,道:“在下顧承遠,師承邛崍山柳毅柳太和?!?p>  韓義尚未說話,韓明先哼了一聲,略帶不屑道:“我當時誰,原來就是那個便宜盟主的師弟?!?p>  韓義一聽,佯怒道:“混賬東西,胡說什么,李先生面前也有你說話的份。還不滾進去?!?p>  顧承遠臉上依舊是一臉淡漠,渾然聽不出這句話也是在罵自己的樣子。

  李掌柜的笑道:“少寨主這么大的人了,韓老英雄還是要給少寨主留幾分面子才是。”

  韓義一聽,怒火直往上竄,韓明臉上可是掛不住了,張口就要罵,被韓義攔住。

  “李先生,寨里請?!?p>  將兩人請到寨中廳上坐下,李掌柜的進寨時還想著記路線,三轉(zhuǎn)兩轉(zhuǎn)之下也給糊涂了。

  后面的顧承遠則是連路線都不記,左右打起來了他往房檐上一跳,順房檐往下走,還怕迷了路嗎?

  廳上分賓主列坐,寒暄過后,早有嘍啰送上好茶來。

  端茶抿了一口,韓義問道:“李先生,不知您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李掌柜道:“韓老英雄,我是這山前李家村人,與你鄰居相處了這么多年,雖不怎么來往,只是今日來確實是有要事相商?!?p>  韓義一抹嘴下山羊胡,笑道:“李先生這話客氣了,您乃是武林前輩,有什么您說話,我姓韓的絕不多嘴。”

  李掌柜道:“常言道好狗護三林、好漢護三村。兩位寨主在這里多年也算是保這一方百姓平安。”

  韓義一聽樂了,笑道:“李先生這話可不敢當?!?p>  李掌柜一拱手,誒了一聲,道:“前幾日我們村有個后生外出學了幾年武藝回來了,原本是件好事,可是這小畜生回來前竟敢殺了他師父,欺負他的師姐,韓老英雄,你說此人當不當殺?”

  韓義聽聞此言,一拍桌子,大怒道:“竟敢有這樣欺師滅祖的畜生,李先生你金盆洗手多年不愿攪合這些事,我可不怕,來人,拿我刀來,我這就隨你下山一刀結(jié)果了他。”

  李掌柜的微微拂手,示意他不必動怒,道:“此人姓李名緩,早在回來之后被村中所不容,已在前幾日逃到山上來?!?p>  韓義韓明一聽,兩人對望一眼,臉色猶如豬肝一般,顧不得廳上的人,起身就往后院跑去。

  李掌柜的一看,面帶疑問的喚過一個嘍啰來,問:“你們寨主和你們少寨主這是做什么呢?”

  那嘍啰倒不是壞人,只是家里兄弟姐妹太多,爹媽養(yǎng)不活他才送到山上混口飯吃,天生會說話引得兩寨主歡心就放在跟前伺候著。

  小嘍啰笑嘻嘻上前,問道:“老先生您可不知道,前兩天我們這來個半夜探山的,在后山被捉住了,逮到前山審問時好巧不巧的被我們小姐給看到了?!?p>  “我們小姐呢,今年也老大不小快二十了,爹寵爺疼的嬌慣壞了,瞧見那探山的長得是唇紅齒白好不俊俏,就央著我們少寨主把人交給她處置了。”小嘍啰快言快語的道。

  原來這李緩上山也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拜山被韓義等人允許的,私下里趁夜往山上逃,結(jié)果落在后山的陷阱里,被守夜的嘍啰抓個正著。

  這小姐韓芽呢正是這少寨主韓明的幼女,年方十九歲,家中爹爹二大爺當眼珠子一般養(yǎng)著,寵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更不學什么禮義廉恥之類的。

  因著她性子頑劣,家中又是占山為王,尋常沒有男的敢登門求娶,這一耽擱可就耽擱到現(xiàn)在。

  在山上呆著又無聊,可巧那日聽到丫鬟說前院里逮住個探山的,想去瞧瞧熱鬧,就帶著自己的丫鬟悄悄的出了自己院子到了前院廳中。

  繞小道進了前院,躲在廊檐下一看,韓芽就覺得自己心猛的一震,眼睛可就再也移不開了。

  眼前這少年也不過二十幾歲,觀他外貌堂堂,劍眉星目十分俊俏,她在這山上多年,可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小姐,小姐,”身后的丫鬟捅捅她胳膊道:“寨主要殺了他呢?!?p>  “啊,”韓芽猛的一驚,顧不得許多沖到廳上,頭一低就委委屈屈道:“二大爺,爹。”

  韓義一瞧,哎喲,這人這么多,這丫頭怎么跑出來了,立時沖左右道:“還不退下?!?p>  韓明急道:“閨女,誰讓你跑來的?”

  韓芽才不管她爹跟她二大爺,徑直走到李緩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上山做什么?”

  李緩本就是色中老手,一看這姑娘表情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跪在地上叩頭道:“寨主,小人自小在南方長大,如今云游四海不想誤入貴山,被當成探山的抓住。”

  韓芽一聽,喜不自勝道:“還不快給他松綁。”

  瞧見自己女兒這樣,韓明倒是沒什么,這是自己的底盤還怕這小子使壞不成,涵義一看,也打量了這李緩幾眼,道:“你姓甚名誰,老實說來?!?p>  被松了綁的李緩一頭叩在地上道:“小人姓徐名新。家中孤苦伶仃只有我一人?!?p>  韓芽一聽,樂壞了,沖她二大爺?shù)溃骸岸敔敚@個人我要了,你們可不許傷他?!?p>  小嘍啰說道這,笑嘻嘻道:“當晚我們寨里就算是張燈結(jié)彩,慶賀小姐得了夫婿,寨主得了姑爺呢。”

  李掌柜的一聽,面上有些難看,同顧承遠對看一眼,正要說話,忽然聽到門首處吵吵鬧鬧的。

  兩個人起身走出大廳,正見韓義一手提著一個人往院中走來,韓明跟在后面罵罵咧咧的。

  原來他們叔侄兩個跑到韓芽那院時,正碰上他們在飲酒作樂,韓明怒火中燒,拎起李緩的衣領子就往外走。

  韓芽一看,叫道:“爹,你干什么?”起身就往外追。

  韓義揮手讓丫鬟攔住她,道:“丫頭,你在這等著,我們帶他前院有事?!?p>  李緩被這一個激靈嚇得酒立時就醒了過來,沖韓芽喊道:“娘子,救我!”

  韓芽一把推開攔在身前的兩個丫鬟,腳底上使勁追上她爹,怒道:“爹,你要做什么?”

  手上也不閑著,直接拽著李緩的衣衫就往自己這邊拉。

  韓明滿臉鐵青道:“閨女,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你爹我跟你二大爺兩個走南闖北多年,是走千家劫萬戶不錯,可身上從不背什么人命官司,這小畜生欺師滅祖,誰能容他?”

  韓芽一聽道:“爹,若他師父是個偽君子呢?逼著他娶不喜歡的師姐,他就不能走嗎?”

  隨即又道:“先前他做過什么我不管,可現(xiàn)在我瞧上他了,你們誰也動不了他?!?p>  韓明一聽,氣的揚手就要打自己女兒,一看自己閨女那臉下不去手,隨手給了李緩一巴掌。

  邊上有激靈的嘍啰一看,趁著他父女對峙抽個空一把將李緩拽出來,拎著往前院跑。

  韓芽一看,氣壞了,隨手從腰里取出鏢囊,探手對著那嘍啰就是一鏢。

  不遠處走著的韓義一瞧伸手一掌拍掉那鏢,沖韓芽道:“丫頭,這個人留在山上,是要引來官兵的。”

  隨即自己接過李緩大踏步的往前院去,韓明跟在后面,韓芽腳一跺,道:“去拿我的劍來?!币哺霸号?。

  李掌柜的看韓義前面拎著李緩快跑到院里,韓明跟在后面罵罵咧咧的,手上鋼刀恨不得立時就要往李緩身上扎去。

  發(fā)髻散亂的韓芽手持利劍跟在身后,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二大爺摔在地上,上前就要去扶他。

  李掌柜的一瞧,難怪韓義韓明這兩個大賊作案多年還能在這里占山為王,人家深明大義啊。

  上前一抱拳道:“寨主,少寨主,此人正是那小畜生李緩。”

  韓芽指著他罵道:“什么人也在在我山上指手畫腳的,”身勢一起,手中長劍已然往李掌柜的身上刺去。

  韓義韓明兩個來不及阻攔,李掌柜的身子微微一側(cè),雙指夾著劍尖道:“小姐莫要動怒?!?p>  韓明一巴掌摔在女兒臉上,罵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對先生動手,還不快滾下去?!?p>  韓芽松開劍,仰著臉道:“他是我夫君,憑你們誰也不能帶了他去?!?p>  李緩并未被綁起來,趁著這個時候早就看清這廳上形勢,知道面前的這個陌生老頭功夫不低,自己一旦被他拿了去,必死無疑。

  借著韓芽跟老頭攪和,躺在地上的李緩一個鯉魚打挺縱身躍上房檐就往后山走去。

  一旁冷眼瞧著的顧承遠微微閃身,已然到了房檐之上。

  李緩的輕功再好,也比不上在山上日夜練功十幾年,任何地形都如履平地一般的顧承遠啊,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顧承遠已然將他擒獲。

  點了他穴道,把他扔在地上,顧承遠依舊走到李掌柜的身后,并不說話。

  原本正和自己親爹理論的韓芽一看李緩上了房有些傻眼,再看到后邊有個身影更快的已經(jīng)捉了上去,還未說話,就有看到被扔在地上的李緩。

  韓芽看了看李緩,又看了看顧承遠,頓覺這個人身手比之更好,容貌也比李緩俊美上幾分,腦中頓時起了新的念頭。

  “二大爺,”韓芽嬌聲道:“既然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做出欺師滅祖的事,這位老先生想拿他去見官實屬應該的,只是…”

  說話間眼神不住的瞟向顧承遠,嬌滴滴道:“只是這老先生得賠我一個夫君……”

  韓明韓義對視一眼,韓義道:“胡鬧,回你院里去?!?p>  韓芽又偷偷瞧了一眼顧承遠,挽著自己爹的胳膊道:“爹?!彪S后便攙著丫鬟往后院走去。

  此時早有小嘍啰將李緩捆的死死的,韓義笑道:“丫頭被我們養(yǎng)的沒了樣子,兩位可不要見笑。”

  李掌柜的拱手笑道:“小姐天真爛漫,哪敢見笑,只是天色已然不早,韓老英雄愿意出手相助,我們就帶了這賊下山去了?!?p>  “誒,”韓義手一伸,攔道:“李先生哪里話,先到廳上坐,這小畜生交給你們倒不打緊,只是我這侄孫女從小慣壞了。”

  等眾人又回到廳上,韓義嘆口氣道:“也怪我和她爹慣著,辨別不出狼子野心就招了做姑爺,只是李先生,顧少俠,這丫頭性格你們也瞧見了……”

  韓明在一旁瞧著顧承遠,頗有一番看女婿的感覺,越看越喜歡,道:“李先生,我這女兒也算不上姑娘家了,我也管不了她,你們愿意,帶她下山當丫鬟當侍女你們怎么樂意都成,這李緩你們也帶走,要不然…”

  李掌柜心中冷笑一聲,暗道:“顧含山看上的可是人公主,你們一個沒規(guī)矩沒清白的丫頭還想送人?!?p>  面上當做聽不懂道:“韓老英雄,此時天色已晚,我還要趕回家去見我的夫人,含山他也要一路往四川去,要帶這李緩走都不合適,況且他這案子不是犯在此地,勞煩兩位且看著,明日只有官人來押解。”

  韓義一聽,暗罵姓李的老匹夫,知道自己叔侄兩個是做賊的,笑道:“哪里話,李先生要回家團聚我們不敢攔,只是這顧少俠往四川去一路上山高路遠的得歇足了不是?”

  “這,”李掌柜為難的看著顧承遠,他知道柳太和是個風流慣的人,可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怎樣。

  顧承遠抱拳起身道:“李先生,兩位寨主,含山尚有事務在身,不便久待,告辭。”

  隨即轉(zhuǎn)身往山下去了。

  李掌柜也跟著起身道:“年輕人性子急一點,兩位寨主還望莫要介意啊?!?p>  韓義面上有些不好看,哼了一聲。

  韓明卻知道這事急不來,笑道:“哪有哪有,李先生,我們立刻派幾個人送您下山,連帶著這李緩也給您捆結(jié)實了一塊送下去。”

  且不管李掌柜的這廂下山,單說顧承遠一路施展輕功往山下去,發(fā)現(xiàn)原來在山腳下的馬已不見蹤影,遠遠只瞧見一輛馬車停在那里。

  心中略微思索一陣,顧承遠轉(zhuǎn)身沿著另外一處山路去,也不在李家村停留,徑直往京城去了。

  此時已是八月初,天氣炎熱,這一日顧承遠正在房中練功,忽然聽到客棧小伙計敲門。

  “二爺,店里來了個客人,說是來找您的,掌柜的不在,您看您?”小伙計客客氣氣道。

  顧承遠道:“你帶他到院里吧?!?p>  不多時,小伙計領進一個人來,顧承遠一瞧,發(fā)現(xiàn)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于將軍于疏林。

  相比于前幾日,于疏林臉上多了幾分滄桑,嘴角邊上的胡茬更是幾日沒修整過一般。

  于疏林笑著沖他抱拳道:“顧少俠,前幾日于某瑣事纏身,今日冒昧前來,不怪罪吧?!?p>  顧承遠抱拳回道:“于將軍軍務繁忙,不知此來何事?”

  于疏林嘿嘿一笑,低聲道:“倒是沒什么事,只是那日事情緊急,沒時間和你多談,今日便想尋你說說話,練上幾招?!?p>  生怕他拒絕,又道:“走,我們出去說話?!?p>  顧承遠心中雖有疑慮,也隨著他一同往前走,走出客棧,見到門外十多丈遠的地方拴著兩匹白馬,其中一匹必是于將軍的坐騎。

  于疏林道:“含山,這樣稱呼你不介意吧?”

  顧承遠頷首表示不介意。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于疏林神秘兮兮的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方汗巾來,隨手扔給對面的顧承遠。

  眼里帶著幾分戲謔之色道:“含山,天氣過于炎熱,給你擦汗用?!?p>  一手接過汗巾,觸及柔軟,隨之而來的一股幽香進入鼻中,顧承遠眼前一亮,直直看著于將軍,手中卻緊緊握著帕子。

  這股味道像極了他日思夜想的某個人身上的。也不知道那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辭而別時會怎樣。

  于疏林嘿嘿一笑,伸手去搭他肩膀道:“八月的天氣,這里悶得很,走,我騎了馬來,一同出去走走?!?p>  顧承遠道:“將軍且等下,我要回去取一樣東西。”

  于疏林點頭道:“好,我在這里等你?!?p>  片刻后,顧承遠走出客棧,于疏林已然跨在馬上,另一匹馬被解開韁繩,隨手將繩子遞給他,自己起身而上,躍馬往前跑去。

  顧承遠沒有一絲遲疑,翻身上馬往前追去。

  兩匹馬一前一后往城東跑去。

  半個時辰后,終于在一處四進的院子前停下。

  二人翻身下馬后,于疏林快速走到如意門前重重的拍著門環(huán)。

  不一時門應聲而開,門后出來一個小廝將他二人迎進。

  小廝不發(fā)一言頭前帶路過了影壁,走過一段彎彎繞繞卵石鋪過的小徑,進了一處雕著玉棠富貴的垂花門,躬身行禮道:“將軍、顧爺里面請?!?p>  于疏林伸手示意顧承遠先進,回頭道:“守著大門,不許任何人進來?!毙P拜了一拜轉(zhuǎn)身大門去了。

  進入垂花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叢茂密的竹林,繞過竹林后卻是一處穿堂,兩旁皆是游廊。

  堂西處是不知何年月挖出的一個大池,碧波粼粼,池中荷葉接天連碧一般。東邊卻是一道松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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