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你認為番國做出這一舉動是向我國示好還是向東國示好?”
大殿內,屏風遮掩,站在殿內候侍的宮女太監(jiān)只能虛虛看到屏風上投應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殿外的小太監(jiān)突然急急向殿內奔來傳報,被一直跟隨皇帝左右的小啟子攔在了大殿外。
“啟公公,右相徐云平求見皇上,正在殿外等候?!?p> “右相徐云平?”小啟子心中有些疑惑,右相這么晚來求見莫不是發(fā)什么大事。
可皇上又在與國師詳談,令人不許打攪。
他來回走了幾步,剛走到屏風外又倒了回來,對小太監(jiān)道:“你先再此等候,容我稟報皇上,再給你答復?!?p> 殿內的黑瘦小子鄭太正拱手向皇上請罪:“皇上,近些日子臣都在整理三皇子與番國來往的信件,因信件和罪證有些繁雜,所以臣才打算等整理完后再上報皇上。誰知卻耽誤了朝堂大事,也是臣思慮不周,還請皇上恕罪?!?p> “無罪無罪?!蔽木椿蕯[擺手看向他,“國師不但無罪還幫了朕的大忙啊?!?p> 說著他招了招手示意鄭太上去看他寫的那一字:“忠?!?p> 鄭太心中默念了下,已經(jīng)猜到了文敬皇要做些什么。
他下跪于地,附身叩首了下:“請皇上賜名?!?p> “忠,鐘……”文敬皇笑道,“以后國師就為鐘太吧,忠于我國,立于民聲?!?p> “謝皇上賞賜?!编嵦诌凳琢巳?,但沒聽見皇上要他起來的聲音,有些疑惑,抬頭看見一太監(jiān)正在皇帝的身旁稟報著什么。
鄭太沒有多言,文敬皇雖和蜀皇大有不同,但還是有一致命缺點——多疑。
等太監(jiān)稟報完離開后,鄭太立刻高聲向文敬皇告退:“皇上,臣還有些三皇子與番國的罪證還未整理完,臣想先行告退回去整理,明日一早務必把罪證呈于朝堂?!?p> 文敬皇也無心再和他警告什么,直接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鄭太立刻站起身走出大殿,剛巧在大殿外看到了等候的右相:“右相好?!?p> 他笑瞇瞇的道,漆黑的臉龐上只看見一排發(fā)白的牙齒。
“國師好?!庇蚁嘁崎_了目光,有些心不在焉的跟鄭太道了一聲好。
鄭太笑了笑,見他的樣子估計也沒有交談的欲望,估計蜀國又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他走出皇宮后,直奔興隆客棧,暗線早已在那里等候著。
“啟稟皇上,我剛接到消息,馬光起已經(jīng)攻下川州,不日便會前往京城投降。只是在攻下川州時,三皇子卻早就逃走了。江平王也接到了此消息,正在趕往番國跟三皇子匯合。
東國內雖無太大動作,但卻有些附屬于東國的蠻夷子在我國邊境小動作不斷。”
“看來東國野心勃勃啊。”文敬皇溫和的看了徐云平一眼,招招手示意他坐在下面,“云平不必著急,慢慢說。”
“還請皇上派兵駐守邊境,早日部署……”
小啟子呈上兩杯茶水,一杯放在文敬皇面前,一杯放在徐云平面前,然后悄悄退去。
“云平嘗嘗看,這是番國上次上貢的新茶。”
徐云平的話被文敬皇打斷了,他只得停下來,拿開杯蓋胡喝了一口:“這……”
他猛地睜大了眼睛。
“我記得云平早年間學過幾年醫(yī),應該能嘗出來吧,你說他們謀劃了多久?”
文敬皇唇角的笑容漸淡,“番國認為我國是羊羔,烤熟了便想咬上一口,可又有誰知道這羊羔是耗費了無數(shù)雕刻師的心血精心雕刻出來的?”
聽到這話,徐云平立刻明白了文敬皇的意思。
“臣明白!”徐云平臉上的愁容逐漸退去,露出了平時的自信。
“這才是我的徐云平,才是天下的右相大人?!蔽木椿史Q贊道。
“臣定不負皇上期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