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最后一句聲音太小,嚴妗并沒有聽見。
但是張明禮搖了搖頭。眸光流轉(zhuǎn),他嘴角帶笑看向嚴妗。
“那要是這么說,你也不賴啊。”
“啊?”
“能文能武的錦衣衛(wèi)姐姐,了解你的人都覺得你很值得信賴什么的……”
錦衣衛(wèi)姐姐是什么??!
雖然很想吐槽,但總覺得現(xiàn)在氛圍實在不錯,畢竟居然能有機會聽到張明禮夸自己,便閉了嘴,看著少年繼續(xù)當一個傾聽者的角色。
“長得好看,家庭也好,怎么說也算京圈一姐國民閨女了吧?”
“喂!”
實在是忍不住了,張明禮說的越來越離譜,如果再不制止很難保證他不說出什么宇宙領(lǐng)導(dǎo)人之類的話來。
“互吹到此為止吧?!眹梨褐虏壑昙傺b平靜道。
“唔原來你前面的話是吹捧嗎?我還當真了來著?!?p> “那也不是……”
“怎么說呢,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們兩在我看來都是非常好非常好的人…當我知道你倆是有關(guān)系的時候真的被嚇了一跳?!?p> “我相信你們就算有什么事,一定會迎刃而解?!?p> “額不過,”嚴妗突然覺得上句話并不公平,畢竟她根本不知道原因,“這世界上也有很多事是說不出原因和后果的,萬事只求自己開心啦?!?p> “我哥…啊我爸爸曾經(jīng)告訴我,在他年輕氣盛的時候總是說絕不后悔之類的話,可到了時間再回過頭看,遺憾還挺多的。”
“所以他一直希望我遵循本心,放手去做,因為這樣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后悔,畢竟自己已經(jīng)試過了?!?p> 她是真的很想安慰我。
張明禮想。
可是對不起,利用了你。
張明禮微笑傾聽,余光卻看向公園的另一方。
也就是他們的對立面,十字路口人行道信號燈下,那個止步不前的少年。
好久不見了,我的……弟弟。
“怎么回事這孩子,走不走了?不走不要擋路,馬上紅燈了。”
“…抱歉?!?p> 少年僵硬的讓到一邊,再次看向那對男女眼神中已然帶了絲退意。站不穩(wěn)似的往一邊倒,他扶住電桿,只覺自己渾身被電擊一般麻木,甚至已經(jīng)感受不到手腳的存在了。
是他,是他。來前的信誓旦旦在見到后卻全然潰不成軍。十多年未見的臉,如同泥鏟一般將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記憶毫不留情的全數(shù)挖了出來并曝曬在陽光下。
做不到的,我根本無法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的站在他面前。
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哭了。亦或者是有點膽怯了。
他絕對不會原諒我們的。
少年突然說。
他過的并不好,而且是肉眼可見的不如從前。
若不是發(fā)現(xiàn)的及時,那種劑量的毒藥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張明故轉(zhuǎn)身,不再回頭。
“姐,對不起。”
“我想我做不到?!?p> “從前的事,一直是我們的錯,開始也好過程也好。如今我來說個抱歉他就得原諒我,這世界上沒有這種你來我往的happyending ?!?p> “我沒臉站在他面前。我不怕他恨我,我怕他不恨我,就跟和妗妗聊天那樣隨和,我該怎么辦,我面對不了他的…姐姐?!?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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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明故沒來?”
湖畔別墅,周六夜晚。
晚上的涼意竄著自來水的涼將歐陽三激了個冷顫,他穿了件黑色上衣,正在陽臺洗毛巾,換水的功夫?qū)㈩^探出窗外和庭院中的張明禮閑聊,“嘿看你的表情好像早就料到了?”
“誒還有,我早就想說了。上午嚴妗在怕戳破你,下午你人又沒影了?!睔W陽三透過窗從上到下打量了眼他,“這身衣服你哪找的,我沒記錯的話這大衣是前年的吧?袖口短那么一大截,款式也過氣不知道多久了…咋,你沒衣服穿了?”
張明禮則躺在躺椅上并不理他。厚重的毛毯將腿包裹的嚴實,上衣則是白天穿的那件羊羔絨,將拉鏈拉到頂遮住了半張臉,美名其曰月光浴。
“…瞧你臉白的,我死三天都沒你白?!币娝焕須W陽三也不惱,只當他是因為張明故的事傷了心,喊道,“風大你不然回來emo吧?再吹你就要西去了。”
張明禮嫌煩,直接將毛毯往上提連頭也蓋住了。
“好家伙,直接把自己送走可還行。”
“等著啊爺,等小的給您加床毯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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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明禮
行了到這為止未來幾章回歸日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