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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程

第四章:頗有硯青之范

亂程 俞彌 4937 2019-09-10 16:56:27

  上回,咋們講到了,宋予安來到了浣溪樓,遇見翩翩公子巖庭,肖云因?yàn)椋忝脕?,心神不定,把弦都彈斷了?p>  一曲盡,引來廂房四五個小生,一眾齊掌。

  沈娘,這時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忙拉著宋予安和肖云出了廂房,使了眼色,讓另外幾個清吟小班繼續(xù)待客。訓(xùn)斥道:“云兒,你怎么可以拉著安主……額,不是安兒一起胡鬧呢?安兒,怎么可以跟你一起胡鬧呢?”

  宋予安立馬阻止,沈娘繼續(xù)訓(xùn)斥然后道:“沈娘,莫怪小云,都是予安胡鬧,偏要拉著小云帶我。”

  沈娘,能怎么辦,知道是自家丫頭做的,可安主子都這么說,再不放過,就有點(diǎn)不合情理了。才松了口氣說:“佛經(jīng)一百遍”。

  宋予安,有點(diǎn)為肖云感覺到可憐,然后只能再替她做一步,裝的很乖巧說:“好沈娘,予安,現(xiàn)在就回去抄,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交給沈娘,沈娘莫?dú)猓际怯璋驳腻e。”

  肖云內(nèi)心暗喜,有宋予安在,什么事都不是事,尤其在大母狼身邊。

  沈娘拍了拍予安的手說:“沈娘,不是這個意思?!?p>  肖云在旁迎合道:“那意思就是不用抄了”?

  沈娘沒有回答表示默認(rèn)了,一句話一百遍省了,哈哈哈。

  巖庭看著,宋予安消失的影子,內(nèi)心感嘆道,這副妝容完全是天仙下凡。無論是人,還是人品,都是絕佳的,只是流落風(fēng)塵。隨手拉了一名小二,塞了一枚銀子打聽到底。

  從小二口中得之,這姑娘是今天新來了,自己主人很喜歡她,準(zhǔn)備捧她做花魁。

  內(nèi)心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聲音告訴他說,他一定不要讓這女子被俗事給玷污。如果被玷污,他一定會后悔莫急。

  巖庭暗定明日一定要,把她贖救出來。

  次日夜巖庭又來了。找到了,沈媽媽,讓自家小斯捧了一箱銀子前來,說是要替人贖身??缮驄寢寙柶湫丈趺l時,卻讓巖庭一下就尷尬了。

  巖庭害羞的說:“是新來的姑娘?!?p>  沈娘一臉懵逼,最近好像沒有新來的姑娘,便表示沒有。為了讓巖庭看個究竟,沈娘,還叫來了院子里所有的姑娘。

  失望的是,巖庭并沒有找到,那位女子。一直不確信,再三求證,依舊無果。

  癡笑一聲,終是來晚一步,正準(zhǔn)備離開??匆娮蛲砟莻€小二,才言清,新來姑娘是何人?欣喜若狂。

  還未散去的姑娘,也被眼前一幕給嚇到了。不提都忘了,這昨日,竟然有剛來那姑娘,還魅力這么大。不會那男子,就是那姑娘的老相好吧!現(xiàn)在就尋來了

  不然怎么會說,還沒接客,就被人接走。不過也奇怪,既然是老相好,為何名字叫什么不懂。

  沈娘聽到,要被贖身的人是宋予安,有點(diǎn)驚慌失措。

  巖庭示意小廝打開箱子,嚇到了在場的人了。沈娘卻直接,關(guān)上盒子說:“不好意思,公子,這人,不可以贖。”

  巖庭以為說拿太少了,于是,又開頭道:“沈娘如果不夠,明日,我再送來一箱?!?p>  沈娘依舊態(tài)度堅(jiān)決:“對不起,公子,你即便再拿十箱過來,還是一樣的道理?!?p>  巖庭生氣斥怒道:“難道捧她做花魁的收入,會比這個還高?你們這樣會玷污她的!”

  沈娘無奈搖了搖頭說:“公子不然你再看看別的姑娘,你是否鐘意?其他姑娘肯的話,公子若是想替其贖身,沈娘二話不說。”

  再場姑娘欣喜若狂。

  巖庭再次問道:“沈娘,我非要她不可,如何?”

  沈娘笑道:“公子,你來晚了”。說完這句話,沈娘就示意讓小二請人出去。

  在場的人,聽著目瞪口呆,新來的,到底是什么來路。

  于是追問,沈娘說,到底是什么來路,沈娘也只是笑笑不語。

  肖云本來打算,帶宋予安出來逛逛,享受一下,市井的繁華,東西琳瑯滿目,車水馬龍,人們淳樸善良??墒牵斡璋策@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認(rèn)為,出去跟床之間,她更喜歡床。

  沈娘聽屋里有動靜,就敲了門,進(jìn)來,順帶,端了這個。叫吃早飯,可現(xiàn)在都日暮了,才吃的飯,不知道是什么飯?趁著閑細(xì)空間,告訴,宋予安有人要替其贖身的事。引來宋予安,差點(diǎn)噴粥。

  思來想去,自己剛來,就沒認(rèn)識幾號人物。有人要贖她,這笑話,一點(diǎn)也不好笑。沈娘,繪聲繪色的描述一遍,此人的外貌。額,宋予安還是不認(rèn)識。

  沈娘從宋予安的表情領(lǐng)悟到了,就是可能安主子,真的不認(rèn)識此人。認(rèn)錯了,烏龍一場!

  沈娘出去了,宋予安,依舊,拿起昨日,那本未翻完的書,繼續(xù)研習(xí)。

  過了一會兒,沈娘又來了,手里拿了一封信,然后,支支吾吾遞給宋予安。

  宋予安拆開了信。

  里面大概內(nèi)容是,額,姑娘,不知道你芳名,還給你寫這封信,實(shí)在唐突!記得,姑娘,昨日,你跟小生說,我不適合這地,相比之下,小生認(rèn)為,姑娘更不應(yīng),摧殘人生呆在這。我并不是笑,風(fēng)塵女子,只是,希望能幫姑娘得到更好選擇。當(dāng)然,讓你離開這,小生也不會貪戀,讓你選擇,在呆另一牢籠。巖庭留。

  宋予安被這封信,看得有點(diǎn)感動,對巖庭,多添了一個正人君子名諱。面對這種真性情的人,宋予安,本來想見人一面,只是不喜社交,相比,有更好選擇,自然,把社交先排除。

  寫好了一封信,叫沈娘下次,有來時候交給巖庭,然后告訴他說,自己仍不改初心。

  莫頃堂主派了三幫人馬出去打探,這時都回來了,只是收集的信息很零碎,正向莫頃稟告。

  “堂主,亂程的第十二代接班人,傳聞是孤兒,曾拜于夷巖老祖門下”

  “老大,硯青的主子是那主子,還有,那第一殺手,迭代的主子,也是他”

  “曾爺,跑亂程去了,接任,車夫一職”

  幾個人,聽著,差點(diǎn)噴口水了:“啥,曾爺,跑去亂程當(dāng)車夫了,腦子瓦塔了,好好制作武器不做,去當(dāng)車夫了”?接著又出現(xiàn)滿臉不信任的表情,亂程新上任的主,這么懸嗎?

  莫頃,耐著性子問:“還有呢?”

  “沒了”

  莫頃有點(diǎn)懷疑自己派出來人的水平,三句話,姓甚名誰,都沒交代清楚,吩咐著說:“盯著,不清不楚,就繼續(xù)盯,”屏退了左右。

  對著自己身邊副堂主說:“鬼面,今天來了?!?p>  副堂主,抿了一口酒,問道:“所謂何事?”

  “幫亂程推了九月初……”

  副堂主嘆氣,然后指著正堂主的臉說:“你厲害,鬼面一來就拋炸彈”。

  ……

  相比之下,小茴香一直認(rèn)為說,主子任務(wù),比自己艱難百倍,可眼下,自己也好受不了那里去。

  碰見,一個難纏的人,不就是,過去送個東西,回訪一下各大長老,然后遇見一個不要臉的男人,既然說要娶自己。暗想道,這要是派個暗殺任務(wù),該多簡單,一抹就過去。

  那不要臉的男人旬非,已經(jīng)跟了四個時辰了,怎么甩也甩不掉。什么樣對手,你最無處下手,就是這種的,臉皮厚的。小茴香已經(jīng)甩出她的一百八十招,就差拿對方命的那一招,可對方防御能力百分之百,無從下手,這仇結(jié)下來了。

  “小茴香,我一定要娶你做我老婆!”

  吐血!吐血!吐血!

  小茴香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唯一標(biāo)準(zhǔn)是,要話不要那么多的,不然好吵??蛇@兄滴,喋喋不休的叫,踩死穴了!小茴香,也想跟他干一架,可是對方戰(zhàn)斗值,并不落雞,小茴香并沒有多大把握能贏得,雖然人多,可是,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還是低調(diào)一點(diǎn)比較好,忍受著蒼蠅亂叫,打不得,罵不進(jìn),身心疲勞。

  小茴香中幾人,因?yàn)槁飞隙嗔诉@只蒼蠅,笑聲不斷,看見小茴香,立馬收斂,不過倆秒,就原型畢露了。

  菀童跟小翊倆派人馬,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并沒什么區(qū)別太大難度,不過就是,完善一下,“亂程的暗圍網(wǎng)”,安插自己人手進(jìn)去,日后好進(jìn)行“工作”,容不得有一步差錯。

  小茴香,一個哨子,空中盤旋了一群信鴿,領(lǐng)頭一只在小茴香頭上一直盤旋,小茴香,拉住了馬繩,一只信鴿飛到小茴香跟前,小茴香麻利地把信放到鴿子身上,信鴿立馬歡悅的飛走。

  接著一群人,找了一家酒家,歇息。

  信鴿經(jīng)過長途跋涉,已經(jīng)棲息在浣夢樓,宋予安,打開信,開始準(zhǔn)備啟程。并不想說,直接跟沈娘告別,還是匆匆留下一封信,就走去。就像來的時候,匆匆的來。

  亂程的門還是緊鎖著。而小破孩,一早就過來在門口等了,看著太陽升起,在到日中,太陽的熾熱。

  與幾日前不同的是,小破孩,今日,塵土已經(jīng)洗凈,臉色虛白,眼睛,還是那么彤彤有神,唯一沒區(qū)別的是,還是破。

  林澤漆從遠(yuǎn)處路過,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便是,那日,那個孩提,比前幾日更加瘦弱了??粗柲敲炊?,林澤漆,真的不太愿意說,就讓那個孩子,在門口被曬著。

  走到他眼前,然后蹲下來,拉著他的小手說:“走吧!今天估計(jì)門不會開的,跟我走吧!”卻怎么樣,也拉不動他。

  小男孩,緩緩的松開,被他抓住的手,然后盯著林澤漆說:“謝謝,不用了。”

  林澤漆對他的倔強(qiáng),感覺無奈。在抓手的瞬間,替小破孩把了脈,然后,又塞了一顆藥丸,到小男孩嘴里,放任小破孩,繼續(xù)待在哪里。

  未時,下起了暴雨,雷電似乎是在迎接什么似的,格外洪亮,夏日的暴雨,是那種傾盆的。剛掉下的,呈現(xiàn)硬幣狀的雨滴,剛接觸地板,可以看見熱氣的沸騰。街上的人群,由于突如其來的雨,散的精光。

  幸虧,宋予安,及時趕到了,小茴香所說客棧,才免遭傾盆。菀童跟小翊不辱使命的,提早一刻鐘來到了客棧。亂程全館人馬齊聚,都快把客棧給擠滿了。

  小破孩,沒有扛住雨停止,又餓又虛的暈了過去了,還有點(diǎn)脫水。

  眼尖的小茴香一下子,就感覺到不對。左顧右盼,還是沒找到硯青。奇怪的問:“安主子,國寶硯青呢?”說完之后,小茴香就后悔了,自己,既然這么明目張膽的,在外人面前,稱呼安主子。

  宋予安,不急不緩說:“被人借去觀摩了?!?p>  迎來所有人的驚嘆:“啊~?”

  旬非聽見大家都叫,宋予安,主子,又望了一眼小茴香,就直接開口對宋予安說:“安主子,是吧!在下旬非,想在你手下謀一差事,可否?……”

  小茴香,直接暴力解決,捂住了旬非的嘴,然后,嘀咕道:“你再亂說,小心,我扒了你皮?!?p>  結(jié)果,一個反轉(zhuǎn),小茴香,就被旬非,反揉了自己的腰過去,低聲:“我只要你一個,不然,你收了我也行?”

  小茴香,被氣的,腦腫,直接用腳,大力踩了旬非的腳,才逃離魔掌。

  宋予安,勒斥小茴香,才結(jié)束了鬧劇。被勒斥的小茴香,內(nèi)心有點(diǎn)不滿,可聽見主子那句話,比什么藥都有療效。

  “旬公子,謝謝你的厚愛,不過我們亂程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的。再說,我也只是,亂程的一份子,你要想進(jìn),問我們掌門人可否?”

  旬非剛聽到這句話,十分不屑,什么人,竟敢,拒絕他堂堂旬二殺手的請求,可聽見了亂程倆字,就沒話講了,也不敢講什么。眼前之人,既然不是,亂程的掌門人?

  不過,旬非并沒打算就這么退縮了,亂程可是,酒肆,大不了,他消費(fèi),沒人可以管的吧!繼續(xù)死皮賴臉的跟著,堅(jiān)信總有一天,他的小茴香會真正的屬于自己。

  那小茴香在,眼前女人地位之下,那女人地位之上那個,總是,亂程的第十二代掌門人了吧!

  宋予安這次可以在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轎子里了,在瞌睡一會兒。所有人都知道,宋予安這一習(xí)性,也盡量慢速度的趕回去。

  到亂程時,已是亥時。宋予安,還是沒有醒,小茴香,準(zhǔn)備抱自家主子上去睡覺。

  看見,酒肆門口,有一肉球,還是那種沒多少肉的,衣衫襤褸的,以為是乞孩,暫留這兒,便沒多大再意。

  安撫好了,自家主子,便叫一人,清干凈,門口孩提。小丁,抱起小破孩,被小破孩,驚人的體溫嚇到了,濕漉漉的,準(zhǔn)備抱著小孩到街角流浪所,是活還是死,看自己造化嘍!

  把小男孩放下來時候,發(fā)現(xiàn),他手機(jī)緊緊拽住一個香囊。覺的有點(diǎn)眼熟,便扯了下來,離開了街角。

  宋予安,醒了,便坐在院子中,小茴香,見自家主子,這么不愛惜自己,連披風(fēng)都不穿,就在院子里吹涼風(fēng)。小丁,本想跟小茴香匯報情況的,不過卻被,宋予安攔住了,問怎么了?

  小丁,直接把香囊遞給了宋予安,然后把,剛才來龍去脈,跟宋予安說了一遍。

  宋予安沒給小丁,猶豫時間,就讓小丁快把那小破孩,接回來。又命令人快去,把楊老快請過來給他看看,準(zhǔn)備好房間。

  敲了好幾下,自己腦袋,怎么忘了,這檔子事。希望,這小破孩沒事,不然良心不安。

  林澤漆,也在這刻回了城,見酒肆門口,已經(jīng)沒有,小破孩的影子,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這或者就是醫(yī)者本心吧!

  半夜,楊老被叫起來,很是不爽,迷迷糊糊的來到了酒肆。強(qiáng)迫性的睜開了眼,才有點(diǎn)清醒。漫不精心的,慢慢悠悠的,過了好久才把完了脈。

  看的宋予安的心,也跟著緊起來。一下拿人參湯吊命,一下又扎針,折騰半宿,才確定,小破孩的命保住了。經(jīng)過,梳洗,小破孩,已經(jīng)不破了。

  整整睡了倆天,才醒。見恢復(fù)差不多了。

  小茴香端著碗,準(zhǔn)備給小破孩,投喂,沒意料到,被拒絕了,直接搶過來,自己來,好樣的!

  小茴香見小破孩吃的正香,便順嘴問說:“安主子說了,你想要去那里,你可以自己選,送你去學(xué)堂,讓你去學(xué)武功,教你經(jīng)商,看你選擇”

  小破孩搖了搖頭說:“我來,只想保護(hù)她,那里她在,我就在那里。”

  小茴香聽著一愣一愣的,不懈道,我家主子,那里需要他保護(hù)。算了,還是回去問主子吧!

  小茴香便把,小破孩的近況,向自家主子報了一遍。

  然后,又繞了回去,感嘆一句:“感覺他的骨子里,有點(diǎn)硯青的味道,一樣那么疆,既然在外等成那副模樣?!?p>  宋予安疑問道:“頗有硯青之范?”

  小茴香低頭沉思回道:“安主子,你不覺得他長得有點(diǎn)像硯青嗎?”

  宋予安,搖了搖頭“不,沒有,是你想他了”

  “他什么時候回來?”

  “幾個月后,額,不,小茴香,你套我話”宋予安才明白說,原來是小茴香,在套自己的話,狗屁長得像硯青。

  平日里,兩個不是死黨嗎?一個走了之后,既然,另外一個人會想另外一個人?然后,一見面,就是那個互掐。額,不,硯青,一般都是,你說你的,我可以不聽。你不累的,繼續(xù)你的表演,唱你的獨(dú)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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