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咋們講到,亂程告假三天,迭代送江嬤嬤去旭陽閣,在路上,聽到昨晚,亂程的新聞,宋予安跟硯青去青云堂,商議江盟會,讓自己不要這么早曝光,最后,宋予安,把硯青給賣了。
“你確定?”宋予安嚴肅的在問一遍。
“確定”很堅定回道。
宋予安,直接很抱歉告訴硯青說:“我已經(jīng)替你答應了,沒得選擇余地了,小茴香會過來接我回去,還有,我武功比你還好,你忘了”?
說完這番話,還摸了摸,硯青的頭說:“好好學吧!才能幫我辦更多事”。
硯青又恢復冰塊臉的樣子,回道:“好!”內心一陣欣喜。
硯青被賣了,還不知道,典型的,“被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的節(jié)奏。”
宋予安又重新戴回了面具。
硯青被眼前人給懵逼到了。為啥?戴面具!可剛要問出口,宋予安就溜了。離開了青云堂,又收回了面具。來到了,當?shù)刈钪募嗽?,浣夢樓?p> 由于是白天,浣夢樓,里面沒有什么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姑娘們見到了,以為這標志的女子,要過來賣身,也就不阻攔了。只是,內心有點不舒服,這么精致的女孩,真的來了,豈不是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了。
就這樣,宋予安,輕而易舉的進來了,來到老鴰的房間里。此時,浣夢樓的媽媽,正在算賬目。以為說是小二,便沒什么在意。頭也不抬,就說:“什么事?”然后,又撥動了一個算碼,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宋予安直接走到浣夢樓的媽媽沈娘身邊,從后面環(huán)住了沈娘脖子,叫道:“媽媽,我來賣身?!?p> 嚇得,沈娘抬起了頭,瞧見眼前這小主,激動壞了,站了起來,準備行了個禮。結果被宋予安托住了,這禮就沒行成。
“安主子,今兒,怎么得空來,也不叫沈娘,我派人前去迎接迎接”
宋予安委屈道:“沈娘,我來賣身,我餓了。”
沈娘聽道,直接竊笑:“好好好,我叫人立馬送吃的上來”。
不過一會兒,就有人,直接送來了。沒有油膩的肉食,也沒有夸張的大魚大肉,只有一碗,蝦仁海鮮粥,熱氣騰騰,鮮味撲鼻。
宋予安,哽咽的喝著,內心五味交雜。
然而,沈娘好像看出了貓膩,就問說:“怎么了,不好吃嗎?”
小二剛出來,下面姑娘就議論紛紛:“這么快,就成我們中一員了?”“沈娘既然把她每天親自煮的粥給那姑娘喝”“那姑娘有福了,得到沈娘如此青睞,不過那姿色也是一絕?!?p> 宋予安,喝了倆口,抱住沈娘說:“這個粥,只有沈娘能做的出來,這里面也只有沈娘的味道?!?p> 沈娘笑道:“喜歡,沈娘再做給你吃?!?p> 宋予安點了點頭,又喝了倆口。
看見,宋予安吃了很開心,沈娘略感欣慰,還好一直都有準備。
宋予安把粥喝完,還打出飽隔一聲。惹的沈娘笑了一聲,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沈娘還是習慣性的用方帕遮笑,有點淑女之風。
自古流落紅塵的女子,那個不是被認為說身份卑賤,又跟所謂,滲透出來的淑女之風盡顯得格格不入。不過,那又怎么樣,在這亂世中活得,誰活得久,誰活得更好,才是正理。
所謂的名,不就是給人看的,能真正好的,到心里的又有幾個。人要想說,活得長久,就得先看的清楚活的目的到底是為什么。清新脫俗也罷,妖艷也罷,那條適合你生存下來的都是好路,命的輕重也是。
沈娘見,宋予安已經(jīng)飽腹了,于是,就順道,拿起賬目,跟宋予安匯報了情況。
“安主子,今年,浣夢樓新開了三家糧店,兩家酒肆,兩家裁衣鋪,共盈利一……”沈娘翻閱賬簿稟報道。
結果,說一半,就被宋予安打斷到了。宋予安握住了,沈娘要繼續(xù)翻賬的手,然后盯著沈娘的手說道:“沈娘,謝謝你,我相信你”。
沈娘想繼續(xù)報下去,而宋予安,此刻,卻趴在沈娘的腿上,自言自語道:“沈娘,安兒,好久都沒看見你了,晚上能不能跟你一起睡覺?”說完這句話,用萌萌噠的眼睛,盯著沈娘。
沈娘,捧著宋予安的臉溺愛地說:“安主子,你眼睛咋了,我這就叫大夫過來看看,你別急”。
宋予安被氣的,臉鼓鼓的,然后,換了個方向坐,哼了一聲,生氣地說:“再也不要理,沈娘了”。
沈娘看真把宋予安給逗生氣了,急忙,到宋予安位置上,然后摘掉了宋予安的帽子,一手摸著宋予安的頭,一身輕輕拍著宋予安的后背,笑著說:“安主子,沈娘這低賤身份,實在不適合,跟主子共枕”。
不說這句話還好,說了這句話,真的惹到宋予安了。宋予安的臉,一下緊繃著,這一下子就拉著沈娘坐下,宋予安站著,一副舉高臨下的陣勢,瞪著沈娘說:“沈娘,以后莫要叫我安主子,叫我小安,或者安兒,就可以了,還有沈娘,誰敢說你卑賤,我撕爛誰的嘴,當然,沈娘你再說一次你卑賤,就罰你,天天跟我睡”。
沈娘被搞的一下緊張了,腦袋也一直在搜索著,該怎么叫,一下情亂下,回道:“安主子,好的,額,不是,安兒?!?p> 把宋予安,逗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很滿意說道:“沈娘,你又說錯了,作為懲罰,我要睡你。哈哈哈哈”!
沈娘,聽這句話,臉頰還是被逼紅了。一把年紀,還是會害羞,哈哈哈哈!
宋予安,挑了挑眉,并沒有這么快,放過沈娘,還變本加厲說:“沈娘,你一晚多少,我包了?”
問的沈娘,真的真的,想……
宋予安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溫文爾雅的,不自覺的翹起了蘭花指,給自己杯里倒了水。
繞開了話題,正經(jīng)說道:“沈娘,我想給浣夢樓配倆個郎中,你覺得如何?”
沈娘聽這句話,內心激動萬分,這可是她一直希望的,浣夢樓女子出去看病,多少總是受人歧視。這樣有專門的郎中的話,可少受人白眼,甚至不會誤醫(yī)。可誰又愿意,給風塵女子看病呢?沈娘把心中所憂慮的講了出來:“可城中朗醫(yī),并無虧余”。
宋予安自然也考慮過這一點,就不吊胃口的,直說:“讓朗醫(yī),居住在浣夢樓也多有不便,不過,過幾日,京閣會派兩名女醫(yī),受沈娘差遣,自無需多慮?!?p> 沈娘欣喜的回了聲:“諾”。
沈娘打開了自己衣柜,然后從中拿出了幾套衣服出來。
在宋予安面前比試了一下,然后說:“剛合適?!?p> 宋予安,被沈娘弄的,想哭,那粥至少,每天沒有燉四五個小時,不可能成的,而且,還不是隔夜的,那粥碗,是她喜歡的梅花印,還有就是這衣服樣式,全是按她喜歡顏色裁制的,那衣柜里還有小的衣服,她記得,每年都是從那里給她備著新衣服,就連,喝的茶,也是清歡意,那是她最喜歡的那款茶。
只因為,當初,一句隨意的喜歡,就讓沈娘改變了自己口味。
見宋予安,有點呆,沈娘摸了摸宋予安的額頭感覺,然后,用手,試試自己的額頭,發(fā)現(xiàn)沒什么區(qū)別。就問道:“安兒,你人是不是難受?”
“沒”
“準備呆多久?”
“看什么時候,把沈娘睡膩了”
“不正經(jīng)”
……
就這樣,一長,二短了,夜幕也就降臨了。
沈娘還是把宋予安安排到,專門一直準備的房間中。吃飽喝足的,宋予安便不耽誤,沈娘做生意了。本來沈娘準備說,今晚暫時關門,只是宋予安拒絕了,不想破壞,原有的狀態(tài)。
宋予安剛進來一會兒,就有一人,暴跳如雷闖進來,顛笑道:“姑娘這不是你該惦記的地方,快請離開”。這聲音充滿了不悅逼人,感覺像要直殺人于無形。
宋予安轉過了頭,正對著,氣勢逼人的兄滴,然后笑道:“我有資格住嗎?”
這兄滴看見,既然是,她心心掛的,姐妹小安,再次心花怒放??曜影愕耐龋热荒馨阉斡璋脖饋?。矜持跑到,九霄云外了。
接著,圍了宋予安轉了好幾圈,然后宋予安被看的奇怪,也跟著轉。
過了好一會兒,才記得,矜持這回事,然后,裝的剛才那個,好像不是自己。這就是戲精本人,肖云,浣夢樓的招牌之一。
浣夢樓的姑娘,個個身懷六藝,幾乎靠賣藝為生,當然,也有賣弄風騷的,不過呢?這個,要看姑娘自身,不想那樣的,媽媽也不會強求。這也是,浣夢樓比較特別之處,大多都是清館人,紅館人只是少數(shù)。而能保持這樣的,還是因為說,它后臺大,才有更多選擇余地。
本來想拉家續(xù)常,但是,今晚正值肖云要表演。于是呢?肖云很抱歉說,晚點再過來陪宋予安。宋予安聽到這句話,像是說如釋重負,終于可以睡覺了。
肖云剛趕到前院,就聽見八卦了。
“你們知道嗎?這新來那個,長的標志了,估計沈媽媽,有意要捧她做花魁”
“肯定是那樣的,既然住到了后院,那間最雅致,沈媽媽一直呵護有加的廂房里,之前一直不讓人動”
“新來的姑娘,你們看見了嗎?”
“沒,我也是遠遠瞧一眼”
“就連,那每天都寧愿倒掉的粥,也不愿人碰那姑娘有口福了”
“可憐了肖云,處境尷尬……”
肖云,咳了倆聲,逗趣地說:“沈媽媽要是真這樣,我就背里偷著樂了”,走到,琴盤邊,轉軸拔弦兩三聲,催促道:“姐妹們,別閑聊了,客人要來了。”
浣夢樓后院,算是雅靜,完全聽不到,前院的咿咿呀呀!這一覺,宋予安睡的也倒是安穩(wěn)。一睡便是,三個時辰,醒來已是亥時。
月光皎潔,星光燦爛,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竹影斑駁,飄來陣陣梔子香。被門外之景吸引住,宋予安,就直接披一件披風,坐在院中亭子中。
懶散的連腕發(fā)都懶得梳理,就那樣散落著,披風的帽子解決一切,一遮誰也不知道。從原來懶散的坐著看書,到最后直接趴下去,再趴下去,估計距離睡覺不遠了。
敲了敲腦袋,故作清醒,這時腦門,才不那么迷糊,強迫自己專心把書內容看下去。
暗處,有一人站在屋檐,正觀察宋予安的一舉一動。宋予安也察覺到了,正好無聊,逗逗趣,有何不可。
宋予安背對著看客,冷峻說了句:“觀察那么久不累?”
看客發(fā)現(xiàn),被人看到了自己,自然,也就沒必要說繼續(xù),在暗處一睹芳容,不如大方瞧個干凈。就直接從屋檐跳下來,落到了竹林上,再一躍,就來到宋予安眼前。
看著對方溫文爾雅樣子,并無敵意,宋予安放棄動手了。
在對方眉宇多盯了倆分,內心暗笑,還是沒有那兄滴,長的俊俏,不過剛陽之氣恰到好處。
對于眼前女子,巖庭往近瞧,越發(fā)越有興趣,也許是看多濃妝艷抹的,對眼前這清水芙蓉,無何裝飾,感覺十分良好:“姑娘可是新來的?”
宋予安不語,打量著這句話,敢情這公子是常客,不過,并沒有因為,這句話,就大打折扣,畢竟自己還是這家老板,不能打自己的臉。小三也是光明正大的小三,靠自己本事得到的。當然,正妻,也要打好防護站管住根源,才是正道。
巖庭,便拿了手中的折扇,扇了扇,一手仍保持放置于后。
“公子,你要有人做陪,可到前院去,何必窺視庭中”
巖庭被這犀利言語說的,有點無地自容,暗道,此女子給人一股,清水出芙蓉的感覺,沒想到性子挺烈的。
走了倆三步,折扇也一直羽動,盯著斑駁的竹影說:“與人應酬,第一次來,略感不適,便找了借口出來。打攪了姑娘,給姑娘造成不便,敬請諒解,”說完還做了一擊。
把宋予安給逗笑了,有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之風,看來自己誤會了。
“公子有禮了,是小女子粗魯了,公子如此文雅之人,此地不適公子。公子,以后還是,少來為妙”宋予安,正襟危坐,盯著書,言道。
宋予安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可以,就這么把生意送走了。還好,沈娘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丟臉。其實,可以找找青館吟詩作對的。
巖庭嘴角上挑,對眼前之人,越發(fā)越有趣,既然,有如此奇女子,出淤泥而不染,白的像雪。內心有種信念告訴他說,她不適合呆在這里,這白雪不能被污染。
巖庭感激回了句:“謝謝,姑娘警言?!?p> 被一副正派之風,又溫文爾雅的巖庭,宋予安本來還想,挑逗一番??蓴耻?,太友好,你還沒吊打,人家就先認錯,態(tài)度良好,下不了手。逗不起不好玩,還不如先撤。
宋予安站了起來,做了一擊,然后說道:“公子,起風了,涼亭更深露重,小女子先行告退?!?p> 巖庭,被弄的有點羞澀,剛要問說,姑娘芳名,結果就直接,想也不想說,“好?!?p> 宋予安回到屋中,而巖庭也沒有繼續(xù)呆下去。
……
肖云急忙忙的跑到宋予安屋中,發(fā)現(xiàn),宋予安,此時正專心致志的在看書,都有點不忍心的打攪。可是,卻一刻都不想等。
肖云小聲試探說:“予安,我想你陪我出去一起合奏一首曲子,好不好?在廂房,都是幾個性情中人”。
宋予安被這個問題難倒了,回說:“為什么?”想拒絕,可看自己小姐姐肖云,又不忍心拒絕。
“因為,我想陪你,不在狀態(tài),彈斷了三根玄,然后,我跟娘說,要下去找你,可娘不肯,我就想你在我身邊”肖云嘟著嘴說。
“額……”
“好不好,予安,壞脾氣的娘,還說,再彈壞一根,要我罰寫佛經(jīng)一百遍”
宋予安,被嚇到了,急忙,拉起,肖云的手看道,發(fā)現(xiàn)一個手指有點紅腫。
盯著肖云的手說,等晚上回來再擦擦藥。
然后,推了肖云出去。肖云被搞得有點傷心,這是被拒絕了?這拒絕,有點突如其來。內心強大,才是活下來的正理。
見屋外,人影還在迷茫,宋予安耐著性子說:“小云,即使我們睡過,但是這也不是你想窺看我身體的理由”。
肖云,一下子,又活力四射了,滿血復活啦!
宋予安,只是粗粗的梳洗一翻,至于濃妝艷抹,嫌的麻煩,直接靠素顏,C出道。為了,掩飾自己懶得動手,宋予安穿上沈娘準備的衣服,還用面紗遮住了面容。
跟隨著肖云來到了廂房,一進入廂房,就繞到了隔壁屏風,開始了表演。
廂房里的人,看著走進來的人,有點清新脫俗的感覺,弄的有點眼迷離韻味,但是,并沒有看清,來者的真容。
不過,最令人忘返的是,倆人合奏曲譜,默契度配合,以及,給人帶來意境盛覺。肖云本來,是準備讓宋予安,拿最順手的蕭,來演奏,只是被宋予安給拒絕了,接了古箏來演奏,而自己拿了蕭。
見配合度,和意境盛覺,本來要進來暴罵的沈娘,都等停止在門外。準備曲止,再好好罵自己丫頭一遍,怎么可以帶安主子出來跟自己一起瞎胡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