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咋們說到了,外鄉(xiāng)人茶小乖來會稽,見街上熱鬧,了解了一下,“亂程”,宋予安(女主)不想接任,去見楊老發(fā)牢騷,順帶救小男孩與林澤漆(男主)第一次會面。小茴香一尋人出此下策,讓江湖第一劍客硯青為亂程登場。
江嬤嬤醒來,走去房門,既然一人都沒有,酒肆也沒有任何聲音,照往常不是還開著門嗎?
內(nèi)心有許多疑惑,昨天到底怎么樣?后來怎么樣?一個個謎團接至而來。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謎團,就是人呢?
急沖沖的跑到,自家主子房間中,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看著每樣東西都收拾整齊。
翻開被子,感覺床的溫度,早以涼卻,至少倆個時辰前就走了。又走到案牘邊,沒留任何書信,打開衣柜,里面的衣服,還是原封不動。
江嬤嬤越看,內(nèi)心也越放松,這不就是自家主子,能干出來的事嗎?當然,內(nèi)心也越來越篤定說,昨天晚上一定是安全度過了。
還沒倆下子,就有一人出現(xiàn)在江嬤嬤眼前遞了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讓眼前這人,迭代,送江嬤嬤去旭陽閣,去看看之前的主子,然后,想要知道的事情,迭代都會告知。還有,店里的人,都被小茴帶出去玩了,會歇業(yè)三天。
江嬤嬤從后門坐入馬車,就見有一群人,圍在酒肆門前旁側(cè),議論紛紛。本來要走了,江嬤嬤,隨手拿起斗笠戴了上去。涌入人群中,聽個究竟。
“酒肆“亂程”剛換主人,就要歇業(yè)三日,發(fā)生什么事了,幾百年都沒發(fā)生這樣的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說是,要整改“
“哈”
“這換的主人,可是厲害的主,至今,還沒有人見過,新主”
“真的假的?那怎么征服大家,快說來聽聽?”
“昨晚,大家都快等不住要離席,結(jié)果有一人物來了。是江湖第一劍客硯青來了,你們可知,硯青的主,是誰?便是“亂程”的新主。這消息,沒聽過吧!接著,端來清水湯,里面放著一片葉子,然后硯青說,要把這送給在場的回禮??茨瞧仆耄蠹叶疾聹y,亂程是窮成什么樣了。不應該呀!就怎么寒磣吧!有個好漢,津津有味的喝起哪水,能把水喝的那么有味道,也是個奇才。在場人癡笑同時,不信,也喝了。結(jié)果真的服了,那可不是平常的水,喝過的人,幾乎都再叫,侍仆上。接下來,神奇的一刻發(fā)生了,就是喝完水,發(fā)現(xiàn)那碗既然,不是尋常的碗,碗中注入一片桑葉……高就高在,那句懷桑心懷桑梓,硯青是定心丸,甘露是催化劑,碗是定型……”。
江嬤嬤,聽懂了七八分,使了眼色走向馬車,問迭代說:“是否是這樣?”內(nèi)心,對自家主子,有種神秘色彩,這膽識,計謀,跟自己了解的相差甚遠。
不過,很快就釋懷了,畢竟,自己接觸宋予安,還不算久。等這新主子跟上正軌,自己使命也就達成,就跟在老主子身邊就好。
迭代回道:“差不多,就是那樣……”
江嬤嬤又問了一句:“硯青,是主子的朋友?”
迭代回道:“差不多吧!”聽到,迭代回答,江嬤嬤很滿意。
宋予安要是在江嬤嬤邊,她絕對要戳開真相,不想當,這什么破掌門。
南街,這一群人,正津津樂道說著,酒肆“亂程”昨晚的奇事。
今日,林澤漆著一身素白的衣服,衣服仍無任何裝飾,可卻一點也不失去華貴。下頜尖細,目光清澈,柳葉般的眉毛,高挺的鼻子,整張臉看上去十分標志。這個衣架子,穿什么都別有一番,韻味。雖沒黑色妖艷,可白色卻襯托的整個人,都是清新脫俗,不變的,手里酒壺。
經(jīng)過時,林澤漆,第二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只是從不同的人身上聽到,不同的事。于是,林澤漆駐留下來,繞有趣味的,聽他們講了一會兒,添了很多個人色彩的東西。
好奇心驅(qū)動著他,來到所謂的酒肆“亂程”,就是這么不巧,酒肆門關(guān)了。
拉了一個小哥問說,怎么回事。才知道說,原來,要整頓,歇業(yè)三天。還有就是,酒肆二樓,子時才開始營業(yè)。聽到這個消息,林擇漆,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
敢情,這是,我們林大公子,吃閉門羹了。也是,第一次吃閉門羹的。對于“亂程”,林澤漆有或多或少的知道,只是知道神,沒去考量過。
美曰其名,要出去“玩”,實則還要干活。酒肆人馬立馬,被分了好幾路人馬,分別去執(zhí)行不同任務。宋予安說,這是,在其位謀其職,來搪塞小茴香這群人口中的“玩”。
小茴香真的佩服自己姑娘,說好的休假,不想當,怎么變了味了?雖然換了地,可好像做的事變的更多了。
而且,自家姑娘,還把自己拋棄了,這真的是……怎么說呢?內(nèi)心難受,不是滋味。搞不懂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了,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當上亂程的主子,現(xiàn)在,既然,要大費周折的,防范未然。
這殊榮,是多少人想要的,卻被姑娘,看的如此不屑?。?!
宋予安,一出來,坐轎子里,就一直睡,都沒醒,也不知道是假寐,還是真睡,后者可能性比較大。那是因為說,宋予安,小時候服用某種藥物,然后,那藥副作用是嗜睡。大夫也為此困擾多年,之前用常規(guī)方法破解,可體內(nèi)好像有抗體就是油鹽不進。
硯青,就一直在平穩(wěn)的駕著馬,生怕,轎子里的宋予安,受到了顛簸。跟宋予安,不同的是,硯青話,真的是屬于話少的稀奇,而且又喜歡板著臉,是一個處事安穩(wěn)的主。
跟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宋予安,打扮的很平凡,外圍是一件帶帽的褐色的長披風,戴上帽子什么也瞧不到了。
到了目的地,硯青打開簾子,發(fā)現(xiàn)宋予安,還是沒有要醒的意思,就繼續(xù)停下來等。被長披風遮的臉瑕微紅,給人印象最深,還是那濃密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倆道扇形的陰影。
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舍不得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世界。發(fā)現(xiàn),有釘子一枚,對上硯青的眼眸。
硯青不好意思的說道:“安主子,到了,下車吧!”然后,跳下馬車,準備扶宋予安下車。
對睜眼的世界,還是不習慣,感覺有點刺眼。慢悠悠的走出轎子,接著,看見,硯青已經(jīng)準備好,要扶宋以安下車。
沒接過硯青的手,反而直接跳了下去,下了馬車,讓硯青一愣,發(fā)現(xiàn)硯青還不走,宋予安直接拉著他的手,一邊走,說:“硯青,我沒那么弱,”然后,轉(zhuǎn)了一圈,給硯青看。接著又拽了好久,硯青才跟上走。
宋予安,納悶道,我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你怎么比我還大爺,還要我動手?別人當主人的,都是被大爺伺候,在她這,怎么變成了她伺候大爺。不過,小時候自己照顧他。現(xiàn)在也對,他成大爺了,名號那么大,對吧!有點脾氣,也正常,畢竟,人家有實力。等下,還要他發(fā)揮潛能呢?指望這位爺呢!
一邊走,一邊盯著硯青的臉,看個透,逗趣道:“硯青,你又長高了,變帥了,想我第一次抱你時候,你還是一個襁褓里的嬰孩”。
硯青之所以在江湖出名,一個方面,是人家真的小,目前才十三歲,卻有成人之樣。還有一方面,就是人家是真的有功夫,當之不愧嘛?
硯青聽到這句話,臉都憋紅了。天不怕,地不怕,一聽這句話,就臉紅。
宋予安,看到硯青微紅的臉頰,覺得效果夠了,就不再繼續(xù)調(diào)侃他了。
到了青云堂,一進門,就被人攔著,這時候,硯青就派上用場了,一路打了進來。然后,還是,囑咐一聲:“打時候,輕一點,別傷筋動骨的,就切磋切磋。”
宋予安,把這種活就留給硯青,自己進來找老朋友青云堂堂主莫頃。于此同行的,雖然還有先行報告的人,但是宋予安也沒阻止,正好一道見。硯青武功再好,也打不了那么多人,逼急硯青,不傷筋動骨,也落不得好。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去報告也是正常。報告的人,自然也沒有說神色慌張,只是需要對這個擅闖青云堂的結(jié)果有個定奪。
向莫頃稟報道:“堂主,有兩人,闖進來,怎么辦?還請舵主定奪”。
只是,沒料到另外一人,已經(jīng)尾隨過來繞過來,直接坐到正堂的位置。
稟報的人嚇到了,青云堂層層把控,既然有人能,這么快進來,看來下次要多派人員防范。
宋予安,穿著長披風,即使這刻,也沒把帽子摘下來,臉上多了一副面具,只是淡淡回了句:“叫外面的人停了吧!我的人?!?p> 硯青,覺得這個時間,安主子肯定,早就到了,就沒想繼續(xù)陪他們玩,直接飛到四層樓屋頂之上。
但是,青云堂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撤了蝦兵蟹將,來了高手。
輕輕一躍,六人就上了,四樓高臺上了。左有一人,先開始開招,進身,下三路,剛要一拳,右邊,準備,勾拳,向上打,其余幾個,都有各的謀劃。硯青,還是攻破了一個開口,準備層層擊破。
這時,有一男子也飛了上來,擋住了,要向六人中一人,進攻的拳??辞辶斯舻拿寄?,驚嚇道:“硯青,是你?”
其余五人,驚訝道,今天跟他們打的,既然是硯青,什么情況?大名鼎鼎的硯青大俠,這是什么情況?
“石羽?”
“什么大風,能把你吹來,稀客”石羽調(diào)侃道。但是,這拳腳還是沒停下來。
結(jié)果,沒想到硯青,他直接不想打了??搓噾?zhàn)攪和差不多。還開啟神經(jīng)病表演,冷冷開口道:“不打了,石羽,晚上我要跟你住?!?p> ???
在場的人,一臉懵逼,可以逃,還沒開始廝殺,直接罷工不干,什么把戲。還點名住那里,青云堂什么時候這么隨便了。是大俠,都可以這么任性嗎?
青云堂管事帶著堂主命令要把這胡鬧之人,用好酒好肉待之。本來內(nèi)心還是,十分不愿,可看見,胡鬧之人的面目,內(nèi)心一驚,是硯青?周邊氣場,寒冰溢于心。
硯青這時又開口了:“莫管家,不然,我晚上陪你把酒言歡!”
神馬?
莫頃看見是自己老朋友,感覺到奇怪,為什么要這么費勁,以老朋友的身手,每次就算,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進來,完全沒什么問題?為什么這次要大費周張打進來?
宋予安,像似看懂了,莫頃的憂慮。也不避諱的開口說:“外面那人是硯青。”
莫頃再次吃驚,但是,很快就淡定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又何況區(qū)區(qū)一個硯青。眉頭急皺,打量問:“鬼面,你跟亂程合作了?”
宋予安,沒有回答。
“那你這是要干什么?”莫頃也抿了一口眼前的茶,不安的提問。
宋予安,懶散的說道:“今年九月初八,江盟會,到時候亂程家主可能來不了,會奉上賀禮,麻煩,莫堂主到時候配合,至于什么理由,勞請莫莊主自行解決”。
莫頃,聽這句話,更迷糊,亂程主子,那天既然要不露面,這可要動蕩武林。這個忙,難度系數(shù)不低。對于,眼前這個人,莫頃也發(fā)覺越來越奇怪了,打量著說,鬼面。
莫頃調(diào)侃道:“聽聞亂程第十二代接任人,還沒有露臉,這在江湖,可算是一奇,江盟會,我還想一睹真容,各家家主都需要齊聚,可亂程不露臉,豈能說的過去?”
宋予安,換了一個姿勢,用左手揉搓了一下鼻子,回道:“不難的話,怎么會找到你?”
“以我一人恐難以鎮(zhèn)服,鬼面,你可以直接干預,對你來說,輕而易舉,只是,我后面顧忌太多了”
宋予安,知道說,這是老朋友在猶豫,要動用青云堂力氣,自然非同小可,她在來時候,也準備好籌碼,這樣一來一去,不需要多欠人情,也不用難為情。
宋予安,淡淡回道:“硯青,待你府上,直到九月初八,如何?”
莫頃對鬼面這一番話,嚇到了,這個誘惑,真的太大了,正好可以借助硯青幫自己修復一些機關(guān)。江湖中懂得機關(guān)的械師不多,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雖然,也可以請任蔣來修復,但是,硯青還是比他高一層。再說任蔣難出山,相反,硯青這不用請???,即使可以把硯青留著府上,硯青也不一定會幫自己。還有,就是,辦到那事難度系數(shù)值不低,說不定要得罪人,拿著青云堂去賭,真的賭不起!
考慮諸多,莫頃最終回道:“我實在很難立馬給你答復。”
宋以安知道說,莫頃一直都很謹慎,特別是扯到青云堂。要是對他個人的話,那他可是個響當當?shù)臐h子。在青云堂面前,他是一個謀士,是個合格的堂主。最后一步,看來不逼一把,真的不行了?!澳蔷退懔?,莫堂主,鬼面叨擾了,麻煩,帶我去領一下硯青”。
莫頃緊握拳頭,還是動搖了,問道:“為什么要幫亂程?你就不怕傳出青云堂跟亂程合謀的?”
“順眼,這樣亂程才更神秘,不是嗎?”
“你這次出山,只是為這件事”
“是”
“亂程新任是何人”
“莫堂主的信息網(wǎng),可不比我鬼面差,何必問我,哈哈哈!”
“我答應你鬼面,謝謝信任,硯青領回去吧!我怕樹大招風”
宋予安,心也終于松了下來,可好像,難題還是沒有就此完結(jié)。這情還是不能亂欠,將來還的時候,可要痛下殺手,還有就是,先把這情還了,下次好再借!
宋予安從手袖中抽出一本書,看書的泛黃程度有些年代了,然后遞給了莫頃,笑道:“這書送給你,至于,硯青要不要留下來,幫你修復機關(guān),取決于你,若是想他答應了,你把這書給他借閱,歸走時另他奉還,送青云堂了?!?p> 莫頃,翻閱了一二,被內(nèi)容給震撼到了,這可是古琴譜《南蕁曲譜》。即使,身為音樂世家的,青云堂,也有其殘譜,可還是沒有原譜內(nèi)容豐富精彩。只是傳聞中,這古琴譜早就遺失上百年了,無人尋得。
莫頃看見這書,內(nèi)心熱血沸騰,這是他難以想象的追尋,也是每個青云堂后人想要得到的。
莫頃激動回道:“謝謝!”
此時,青云堂的河池,一望過去,就是滿眼綠意,距離那抹艷麗也就差半旬,就可以看見了。青云堂的下人,看見自家堂主,既然如此恭敬對著身邊長披風這個女子,有點驚訝,內(nèi)心好奇,那人究竟是什么地位,腦海也不斷在搜尋這號人物,可還是找不到可以相匹配的段位。
步入石羽的院房,結(jié)果,莫頃一個眼色,就讓里面所有人都下去了,而自己也出去把空間留出來了給他們。
宋予安,把面具摘了下來,然后,抱怨道:“好累”。
硯青只是淡淡一笑:“談完了?”然后,拿起桌上的十里醉喝了倆口。
宋予安,立馬搶了過來說:“小屁孩,你還沒成年,喝什么毛酒,要長身體?”然后,把酒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惹的一直冷淡的硯青再次發(fā)笑。
接著,宋予安,不忌諱的,直接開口:“硯青,《南蕁曲譜》在青云堂,有興趣否?”
硯青眼前一亮,重復道:“《南蕁曲譜》?”
“莫頃堂主,想留你下來,到九月初八,一起專研機關(guān),然后,我為你爭取到報酬,就是《南蕁曲譜》借閱,你看你愿意,不愿意留下來”
硯青,眼皮下垂,然后,低著頭,雙手合在一起,大拇指對著大拇指摩擦回道:“安主子,替我拒了吧!硯青,還要保護主子回去”,鼓了很大力氣才拖拖拉拉說完這一番話。
宋予安被硯青這番表現(xiàn),給萌到了,好久沒看見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