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回到房間之后,恨不得將東西都砸了!
“夫人,您這是怎么了?”李桃的陪嫁嬤嬤李氏進去之后,嚇了一跳。
“鳳傾梧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竟然敢和我叫板!好啊,查,我讓她查不出來!”
“夫人!永安來的那位不好伺候,現(xiàn)在您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上,該放手的,就要放了!”李嬤嬤勸解道,“她能在這里呆上幾日?過幾日也就離開了,到時候這還怕鳳央那丫頭掀起風(fēng)浪嗎?”
李桃看向了李嬤嬤,點點頭。
是啊,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不是嗎?
鳳傾梧查這種事情是有一手的,否則她這么多年的歷練,都白費了。
說起來也是,找了鳳央母親的陪嫁嬤嬤劉嬤嬤詢問名單,卻得知這個府里,半個府的人都是李桃的。鳳傾梧呢,也不著急一鍋端了,分了人。
第一步,先派優(yōu)優(yōu)去,好言好語相勸,若是自己說了,那就留在府上繼續(xù)伺候。
那也就小部分人,十個里面出一個都很難。
第二步,就派墨倩去,墨倩可就不好說話了。不賣面子,賄賂她也沒用。
和墨倩打嘴仗的,沒一會兒就敗下了陣,招了。就這樣的,還是大部分人死咬著不松口。
第三步,派上墨竹。墨竹的脾氣那就更壞了,和她掰扯她不和你說。
她只懂得蠻力解決問題,在她的恐嚇之下,大部分人都招了,這樣的,幾乎都被趕出了府。
第四步,她親自上陣??傆心敲磶讉€不招,行啊,那她就上了。
她就更可怕了。
又是掰扯這個那個又是恐嚇的,沒幾個能受得住,不一會兒,全招了。
不過,那也沒辦法治了李桃的罪。所以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就是府上的下人換了一批。
不過啊,鳳北顧說這里會來一個高官,鳳傾梧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人吧。
府上大換血沒多少日,人便來了。
聽聞進城的時候陣仗不小,在邵安但凡有點官位或者有點實力的全跑去接待了。
凡是有名有臉的人,都遞了帖子去拜訪,可是全被回絕了。
想想他們鳳家的臉面還挺大,人家還親自來拜訪。
鳳傾梧起了個早,作了男子的打扮,到園子中練劍去了。
這剛比劃兩下,汗都沒有冒出來,只是微微發(fā)熱,鳳傾城遍來了。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在這練劍?。靠禳c走吧,大人都來了許久了?!兵P傾城很著急,急得直跺腳。
“那你等等,我……”鳳傾梧扭頭看向自己的屋子話說了一半就被強行打斷。
“別等了,等啥???”鳳傾城拉著她就走了,鳳傾梧手上的劍還是隨手一塞,塞進墨竹手里的。
“究竟是誰啊,你們這么著急,連換身衣裳的時間都沒有?”鳳傾梧走到了正廳的門口,嘴里還在抱怨,抱怨了一路,可把鳳傾城的耳朵轟炸壞了
“爹!我把姐姐帶來了?!兵P傾城把鳳傾梧徑直帶到了那人面前。
鳳傾梧最討厭她練劍的時候來打擾,所以沒好氣地瞟了那人一眼,扇子搖的很歡快??!
“邵……你?”鳳傾梧怎么也沒想到,來的人是邵奕銘,完了?。?p> 她就知道,千奇跟來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這位是黔南侯,受了皇帝的調(diào)遣,來這里視察半個月?!兵P北顧解釋道,還特意加重了一些詞眼的讀音。
半個月!那不是意味著她也要跟著多留半個月!
“喲,好久不見了,鳳家大小姐還是這么不羈啊?!鄙坜茹懙恍?,“怎么,不歡迎?”
鳳傾梧收起了嫌棄臉,正了正聲音,笑著說道:“歡迎,怎么不歡迎?您老的身份,整個永安的人都得給您三分薄面,我豈敢有什么不快???”
鳳陽咳了兩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成功把話語權(quán)從鳳傾梧手里搶到了自己的手里:“這半個月,常來府上作客,故人也好敘敘?!?p> 故人?鳳傾梧瞥了一眼鳳陽,那故人指的就是她吧?
鳳傾梧拿著茶杯品茶,覺著今日苦澀了些。
“今日的茶水人泡的,怎的這樣難喝?”鳳傾梧放下茶杯,不敢再喝一口。
鳳陽一拍腦門,說道:“呀,忘了提醒你,那是昨日的茶……”
鳳傾梧瞪大了眼睛,著急忙慌地跑了。
天知道是誰的口水??!
“真是的,還是這般無禮?!鄙坜茹憮u了搖頭,拿她實在是沒辦法。
“怎么,你后悔了?”鳳陽看著他說道,“后悔了拿紙來,我們便可馬上把她帶回家?!?p> “說笑說笑?!鄙坜茹戁s緊拒絕了鳳陽的好意,他好不容易得來了鳳傾梧,不可能輕易放手。
“蕭涵呢?”鳳北顧問道。
“永安?!鄙坜茹憶]有多說,“知道你妹妹和他的情誼,不會虧待他的,我的南王府可是給他住了?!?p> “姐……”鳳傾城一時忘記,脫口而出,鳳北顧趕緊咳了兩聲,打斷了她,她也記得改口了,“黔南侯莫不要說笑了,我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的?!?p> “和我說沒用啊,和他說才是正理?!鄙坜茹懣粗P北顧說道。
眾人笑了兩聲,沒再繼續(xù)。
鳳傾梧回到了房間之內(nèi)馬上開始干嘔,嚇得墨竹以為她有喜了。
等鳳傾梧把那口茶吐出來了,覺著好些了,說道:“你姑爺來了。”
“啥!”墨竹手上的茶杯差點掉地上,還好鳳傾梧已經(jīng)接過了。
“你吩咐下去,他以黔南侯蕭涵的名義來的,稱呼注意一些,別說漏了嘴?!?p> “奴婢明白?!蹦顸c點頭,隨后幫她順氣。
早上時間,鳳佑一家沒來,午飯時間大家都要一起吃飯,這是鳳家的習(xí)慣,所以鳳斕也是因此知道了邵奕銘。
“見過黔南侯。”鳳斕向他行禮,鳳傾梧聽著十分別扭。
鳳傾梧換了衣服,見到黔南侯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走進去了。
老夫人年紀(jì)大,已經(jīng)和鳳暉坐在里面等候了。
寒暄了一番,眾人便開始吃飯了。
鳳斕拿著酒杯站起來,說道:“民女敬黔南侯一杯?!?p> 鳳傾梧做的地方離邵奕銘很近,這個時候正好望向了鳳斕。
鳳傾梧笑了。
她是花了心思在打扮上,可是她還在呢。
“妹妹,他夫人管的嚴(yán),不讓碰酒,你這不是讓他難做嗎?”鳳傾梧一臉真誠,結(jié)果鳳北顧和鳳傾城沒忍住,笑了。
“是民女唐突了,先干為敬,聊表歉意?!兵P斕喝下酒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