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無事我也就先回去了,老爺子無礙最重要。止步,止步?!鄙坜茹懽咧灵T口,眾人都來送行,面子大的不要不要的。
“大人,路上慢走。”鳳陽和鳳佑送走了邵奕銘這尊大佛后,鳳家人都到正廳去了。
鳳暉和老夫人以年紀(jì)大為由,各自回屋去了。
“小央,身體如何,好些了嗎?”鳳佑問道。
鳳央站起來行禮說道:“好多了,多虧了傾梧?!?p> “沒什么,小事情。”鳳傾梧擺擺手,面上笑呵呵的。
廢話!她可是在為太子診治的,如果連這個(gè)都診治不了,那她直接死了算了。
“老爺,您覺得這位蕭大人如何?”李桃看向了鳳佑,口氣聽來像是為自己女兒尋夫家的。
“姐姐?!兵P傾城坐在了鳳傾梧左邊,附在鳳傾梧耳邊小小聲問道,“你不著急嗎?”
鳳傾梧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搓捻,隨后回了鳳傾城,同樣是附耳小聲回答:“先聽著吧,別說話?!?p> 鳳傾梧既然都這么說了,那鳳傾城也不再多嘴多舌。
“怎么,弟妹這是要給誰說媒呢?”鳳陽先開了口,和李桃對(duì)上了話。
“我家斕斕已經(jīng)到了年紀(jì)了,自然是給斕斕說媒了。”李桃心心念念的只有鳳斕,完全忘記了鳳斕還有一個(gè)姐姐鳳央。
而且,鳳佑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不過鳳陽似乎要替鳳央在這里討說法:“鳳央作為姐姐還未嫁出,你就替妹妹著急了?不過,人家是從永安來的,可沒那么好說話?!?p> “這不是有大哥您嘛?!崩钐艺f完,鳳斕接著說。
“姐姐自然是有好去處,身為嫡女自然有人搶著要娶。”
這話倒是戳中了鳳央的心,鳳央的臉色突變,隨后站起來行禮道:“我身體不適,先回房了?!?p> “去吧?!兵P陽先同意了,從頭到尾沒讓鳳佑開口。
等到鳳央走了,鳳陽繼續(xù)說道:“只怕你才不愁嫁吧?鳳央是嫡女,鳳斕你自然也是嫡女,更何況你母親還是大夫人,有什么好怕的呢?”
隨后,鳳傾城又小小聲說道:“姐姐,你再不管管可就要多一個(gè)姐妹了!”
鳳傾梧看著她,說道:“傻丫頭,該著急的是你吧?他可是以黔南侯的名義來的,不是南王!”
“不行!”鳳傾城突然站起來,大喊一句。
鳳傾梧懵了,不僅她,在座的都懵了。
“女兒,別在這里搗亂!”鳳陽不滿,差點(diǎn)嚇?biāo)懒?,能好到哪里去?p> “不行!爹!”鳳傾城急了,在原地直跺腳。
“爹知道,爹知道,不急不急?!兵P陽安撫了她,他怎么可能讓鳳斕嫁出去呢,沒這可能。
“傾城這是怎么了?”李桃看著她,覺得十分奇怪。
“沒什么沒什么?!兵P北顧說道,“她和蕭涵有了婚約,剛剛傾梧說的夫人都是說笑的,她還沒嫁過去,就是開玩笑而已,玩笑話?!?p> 隨后,鳳傾梧把鳳傾城硬生生拉到了座位上坐著。
“就算我們幫你說媒了,假設(shè)他也同意了,鳳斕嫁過去也就是妾,不可能是妻?!兵P北顧說道,“而且,我和南王幾人都認(rèn)識(shí),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有什么好為難的?是蕭涵娶老婆,又不是他們,瞎湊什么熱鬧?”
鳳傾梧忍不住了,這還看不出來,碰著金龜婿了,能不趕緊想辦法把女兒嫁過去嗎?
可趕巧了,蕭涵和鳳傾城有意,偏偏來的不是蕭涵是邵奕銘,她可是邵奕銘的人。
再說了,南王府里還有個(gè)不能隨便招惹的女人,嫁過去不是找死嗎?
“忘了說了,他有個(gè)妾?!兵P傾梧飲了一口水,開始胡亂掰扯,“肚子都大了,你這嫁過去不是找罪受嗎?”
“剛才你不是還說傾城姐姐……”鳳斕指著鳳傾城,剛想再接著說,沒想到被鳳傾梧強(qiáng)行奪走了話語權(quán)。
“剛才我說他有夫人只是因?yàn)閮A城和他有情義,況且他府上還有一個(gè)懷孕的妾。而且那個(gè)妾也不是好惹的,那名聲在永安出了名的壞,高官的女兒。聽說還是未婚先孕,你這個(gè)說出去要多難聽?”
好了,鳳北顧算是明白了,她這是把她的故事套到了蕭涵的身上。
不過現(xiàn)在也就只能這樣了。
這件事情到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不過,鳳傾梧對(duì)鳳斕有了戒備之心。
晚上,她登上了屋頂,坐在了上面賞月。
今日的月亮很亮,也沒有什么風(fēng)和云。
隨后,一個(gè)她預(yù)料之中的人來了。
“你今天倒是好興致啊?!鄙坜茹懽诹怂纳砼?,笑著看著她。
“你絕對(duì)想不到,你走了之后,我們家就瘋了!”鳳傾梧現(xiàn)在想想就覺得好笑。
“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沒干。”邵奕銘也是一愣一愣的,聽的一頭霧水。
“你知道嗎,你走了之后我大舅媽就準(zhǔn)備找我舅,就鳳北顧他爸說媒,然后我就急了,我說那不行啊,我還在這里呢對(duì)吧?!?p> “對(duì)啊,不能就這么把我賣了??!”邵奕銘也附和,一來一去,也有樂趣。
“所以我就隨便亂扯,后來想想,你不是以蕭涵的名義來的嗎?那我就慫恿傾城,于是這事就被我們兩個(gè)攪和了?!?p> “喲,還有點(diǎn)心計(jì)啊,我以為你會(huì)把我賣了?!鄙坜茹憞@了口氣,心累,“沒辦法,沒法掩藏我的氣質(zhì)和帥氣?!?p> “邵奕銘,請(qǐng)問你是想念我房間的地板了嗎?”鳳傾梧看向了邵奕銘,有些威脅的意思。
“那也沒有,我今日要回去,不能在這,江杭的人盯的緊。”邵奕銘來這,一半是為了鳳傾梧,一半是為了陸家熠。
“正巧,問你件事?!兵P傾梧拍拍他的肩膀,“我這一路上順風(fēng)順?biāo)f說吧,派了多少人跟著?!?p> “也沒什么人,就幾個(gè)侍衛(wèi)暗里跟著?!鄙坜茹憶]敢告訴她,他把養(yǎng)著的暗衛(wèi)全部叫去跟著她了。
若是被她知道,他身上非得少層皮。
“是嘛?勉強(qiáng)相信你一回?!兵P傾梧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疑問,可無奈,邵奕銘的表情不像是說謊,所以也揪不出什么錯(cuò)處來。
過了一個(gè)時(shí)辰之后,他便按照原來的路線回去了。
而鳳傾梧依舊坐在屋頂上,不過腦袋里全是一些煩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