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她有時挺佩服齊輕揚的堅持力的,懷疑她還能懷疑到現(xiàn)在。明明沒有證據(jù),還想著去找。
“沒了!”齊輕揚擺擺手,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用點力將椅子往里挪點,自覺地給白無汐讓條路,笑道,“叫我一聲好人,給你留的走出去的空間那么多!”
幼稚。
“真乖。”
見齊輕揚自覺地避開,乖乖讓位,白無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伸出放在褲子兜兜里的左手,輕輕在齊輕揚的桌子上拍了拍,清脆的聲音很快的淡淡的從桌子上發(fā)出,末了,動作稍稍一頓,白無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補充道,“你是好狗?!?p> 話一說完,沒等齊輕揚反應過來,白無汐已打開教室后門離開了教室。只聽啪~的一聲關門聲響,才把齊輕揚從莫名其妙中拉扯回現(xiàn)實中來。
你是好狗?
你是好狗?
你才是好狗!
好狗不擋道這一詞,他不明白才怪!
這不是明著諷他是狗嗎!
艸!
齊輕揚嘴角一抽,下意識的要朝白無汐翻個白眼辯解,誰知一側(cè)頭,只能看見一個人影也沒有的教室后門。
“…………”
得!
“面墻思過”的齊輕揚深深吸一口氣,氣又再深深呼出,感受到劉云諾一直盯著自己看,臉色刷的變黑,不悅的看向劉云諾,“看什么看?”
“??!沒…”劉云諾驚慌失措的連忙將頭面向黑板方向,避開齊輕揚狼一般的眼睛。
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靜得可怕,每人各做其事。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看著書的姜聿梿嘴角微微勾起又剎那間消失的笑容。
早溜出教室的白無汐,去了趟校門口的便利商店買了幾個負重鉛塊,手上、腳上各綁兩個,隨即便懶洋洋的走到操場上按照計劃勻速跑步。
現(xiàn)在是第二節(jié)課上課,操場上沒過多久幾個班級的學生由老師帶領著排著隊紛紛沓至。漸漸的,操場上人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緩緩停下腳步休息,白無汐抽空掃了眼操場的人群。
有幾個眼熟的。
難免多看了幾眼。
直到看到朱柴欣后,白無汐才反應過來。
哦,這節(jié)課…
自己班的?
白無汐眼睛眨了眨,聳聳肩,繼續(xù)跑著自己的步。
她向來不記功課表,第二節(jié)課他們班上體育課,對她而言影響不大。沒打算趁體育老師不注意混進自己班級集合,白無汐依舊在操場上跑著步。
跑了一天,日子一晃而過。
渾身都是汗水的白無汐,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了宿舍洗了澡,便早早上床睡覺。不知道的人,若遇見渾身都是汗的白無汐,說不定以為她是不要命的在折磨自己。
朱柴欣有時候真的看不懂她,為什么一有空,只要閑下來,白無汐就開始折磨自己跑步。她之前還問過白無汐,對跑步是否情有獨鐘,她當時回答什么來著,一點都不喜歡。
行啊,不喜歡!
問題是不喜歡你還去跑步?這不是自找虐嘛!
宿舍燈亮起,夜自修回來的朱柴欣,回宿舍時,見到白無汐早早躺在床上睡覺,雖然知道白無汐一天沒上課,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但不自覺的將自己的動作放的輕柔,生怕吵著了白無汐。
她記得,明天周三。
白無汐說過她不會在學校的。
說不定明天真有什么事了呢。
宿舍燈很快關上,朱柴欣洗漱完,也利索的躺在床上進入夢鄉(xiāng)。而對周遭很敏感的白無汐,當宿舍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淺眠的她便已睜開了眼睛,黑暗下的雙眼清冷的裝不進絲毫東西,直到在宿舍燈關上的那刻,白無汐才緩緩閉上眼睛。
一夜,并不無夢。
一向淺眠的白無汐,今夜卻睡的較沉。
她做了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前世出生入死的朋友,夢見敵人軍營被彈火炸裂的情景,也夢見了…商凌殃和他。
………
周三。
六點五十。
外面烏云密布,天氣黑沉沉的。黑壓壓的云層一層一層加厚,看不到一絲太陽光線。
如同午夜。明顯要下雨的前兆,冷空氣盛行。
“白無汐!”
朱柴欣走到白無汐床邊,清亮的女音故意提高幾十分貝,聲音從耳邊響起,傳入鼓膜,將白無汐從虛幻的夢境中拉扯出來。微微皺眉,白無汐很快離開了夢境,腦子糊里糊涂的,漆黑的雙眸稍稍睜開,眼前黑壓壓一片,眼睛里透射出來的,并不是平日的的清醒,而是從中夾雜著朦朧的恍惚感。水霧霧的眼睛,給盛夏的早晨帶來了一種朦朧美。
幾秒過后,朦朧的色彩漸漸消逝,眸底只留下一抹清醒的淡然。深邃又漆黑的雙眸,在宿舍昏暗的環(huán)境中,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