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些詩書自然是用在嘴上了,也不知是誰家芳女昔日在上元夜被一句詩詞驚得失了顏面,硬是追著別人家公子哥問詞……”
劉毅匯依舊是笑著,他伸出手,輕輕為眼前的女子順了幾縷鬢間的秀發(fā)。
鄭芳寧被他這番說辭以及溫柔至極的動作羞得不敢面對愛人深情得目光,嘴上卻不曾服軟。
她紅著臉斥道,“你還好意思說,拿秦妹妹的詩詞裝作自己的佳作大晚上騙別人家姑娘芳心,也只有你這個魏州小舉人才能有臉承認了……”
劉毅匯好笑的看著她羞惱成急的模樣,只是覺得快意無比,心底暗自想著更過分一些。
須臾,他突然是整個人向前俯下身,在鄭芳寧的驚呼聲下,將整個身子輕摟入懷。
劉毅匯和鄭芳寧慌亂的目光兩兩相對,他用鼻子微微碰著鄭芳寧的鼻梁,“劉某當日是騙了別家姑娘不錯,但是貌似那姑娘如今是正在在下懷里嬌羞滿臉呢!這位姑娘,你說是不是?”
“別,你…你趕緊放開我……”
鄭芳寧被他親昵的舉動惹得羞澀萬分,弱弱開口反抗,雙手卻是很配合的從背后抱住他。
“才不放,自己的愛人輕輕抱一下又何妨?”劉毅匯鄭重其事,突然又是面露期待,“芳寧,再讓我親一口,如何?”
“不要,劉公子,我們還未有婚約,這等有違禮法綱常的事情,還是不要有了?!?p> 鄭芳寧紅著臉別過頭,慌亂拒絕,正要推開劉毅匯。
劉毅匯才不會放棄,俯身將她抱得更緊,鄭芳寧沒有辦法,整個人都后仰著,強行靠在了桌沿。
他進一步解釋,“無事,我來之前父親已經同意我們兩人婚約了,這婚隨時都可以結的,……莫非你心中不曾把我當做夫君?”
說到最后,劉毅匯語氣帶了一絲驚疑的味道。
鄭芳寧連連否認,“不…不是,芳寧心中自然念著劉公子的,只是這……這吻……”
“那便行了,”劉毅匯露出一抹隨和的笑。
也不管鄭芳寧決絕的態(tài)度,已是朝那嘴間低下。
鄭芳寧愣愣看著快要湊在一起的嘴唇,慌亂間早已是忘記了躲避。
……
方才剛出門的王原,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屋內恩愛的兩人,見那副情話不曾間斷模樣,頓時輕笑一聲,緩步走開。
不遠處,鄭馨寧緩步而至,詢問,“王公子,我那妹妹可是在屋里?”
“呃…,鄭姑娘確實在里邊,只不過和劉兄恩愛著,實在…呃…有些……”
王原應到,他是不知如何去描述那些溫存的場面。
“哦?……我知道了,多謝王公子了,”鄭馨寧先是驚訝,隨后釋然的笑笑,不在追問。
王原瞧著她那神情,心底一陣好奇與不解,“恕在下冒昧,鄭姑娘妹妹已是有了心愛之人,而你可是芳齡有雙十了,難道未曾有過心儀歸屬?若是如此,豈不是負了終生?”
“王公子有所不知,自從家中父母出事,我與妹妹便一直流落在外,不曾想過許人。如今我妹妹有了心上人,我便知足了,而其余的事,無心細想?!?p> 說著這話,是想起了過往,又是一陣無奈的苦笑,讓整個年輕麗質的外表顯得操勞許多,看得王原都是好一陣憐惜。
“不曾知曉鄭姑娘的心思,是在下唐突了,”王原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他又才恍然間是想起第一次與她見面時,便是這些話語。
鄭馨寧友好的笑了笑,像是互相揭短一般:“可是我記得王公子也是二十一了,也是未曾娶妻的?”
“嗯,本是父母有過打算,只是去歲戰(zhàn)火起,便擱置了?!蓖踉忉?。
他才不會透露,本來爹娘有計劃要自己娶秦家姑娘的。只是如今怎么看局勢,自己都不必指望了。
這樣倒是也好,反正他自己不曾對秦箐有過非分之想,男兒三十當立,以后機會并不少,他緩一兩年也無妨。
“原來如此,”鄭馨寧看著王原不愿多說的神情,微微頷首。“那我便先走了”
鄭馨寧道別,緩步朝前廳走去。
未曾進門,她便駐足,有些試探的探頭打量起里邊的場景。
這一看,可好,只把她整個人都驚住。
只見茶桌旁,這對情侶宛若無人,兩兩深情相擁,激烈的索【可】取熱【您品】吻。
鄭馨寧細細一瞧,看得俏臉一紅,輕跺一腳轉過身,掩面便往回路快步走去。
未曾有多遠,她又是沒仔細看路,直接是整個人撞進了一人懷中。
只覺臉上貼著別人的衣物,一陣溫熱的氣息傳來,令自己心神有些不寧。
“鄭姑娘何事如此著急?”王原輕輕扶住了鄭馨寧雙肩,不讓她摔倒。
王原沒動步,便是看見鄭馨寧神色匆忙的跑來,也不看路,一頭扎進自己懷里,弄得他一陣莫名其妙。
鄭馨寧是跑得太急了,只覺得整個臉都埋進男子的胸膛,若不是自己雙手抓住了眼前人的腰間,恐怕就要摔倒。
又是聽見話聲,神色頓作急切,趕緊推開王原。
“沒…沒事,剛剛多謝王公子扶住了……”鄭馨寧面色緋紅,冰冷的手指輕輕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
自己不過一個未曾有過愛情的女子,哪里經歷過如此尷尬的場景。
只覺得是整張臉都丟光了,還讓人笑話。
王原明白她的羞窘,“鄭姑娘以后可要小心走路,我便出去了?!?p> “恩?!?p> 愣愣看著王原遠去的背影,鄭馨寧依舊是臉上紅暈未褪,心底好不慌亂。
……
屋里,鄭芳寧沉迷于劉毅匯的愛意,倒是未曾發(fā)覺自己姐撞破了自己與情人大膽的熱情。
兩人分開,劉毅匯依舊不曾松開手,鄭芳寧臉頰早已紅透,她有些迷亂的摸了摸嘴唇。
那里,還有劉公子的氣味。
劉毅匯故意試探道,“覺得這滋味如何?”
鄭芳寧嘗試掙脫依舊未果,“劉…劉公子,人家都讓你如此輕…了,你…你何時愿意娶我?”
“你說什么時候,便是什么時候了,就算是明日也可,只是我爹娘要到場的?!眲⒁銋R愛憐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瞎說,我才不要那么早?!编嵎紝幮邜赖亩辶艘荒_,隱隱有些期待,“還是在等等,我們馬上南下,等在南方安置下來再說,如何?”
“那好,依你的,”劉毅匯輕輕松開手。
鄭芳寧如蒙大赦,有些艱難的扭了扭背,只覺得被壓的有些發(fā)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