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ㄍ谴丝蹋R爾頓城中生活區(qū),醫(yī)生福斯特·依德府邸。)
此時,格雷果正趴在病床上,杰和比格諾斯對他造成的傷害雖然嚴重,但與他在近距離承受活體之土的自爆所產(chǎn)生的『元素沖擊』相比,不值一提。
如今,他后背上的肌肉與血管,被從兩處傷口中逃逸而出的土元素撕扯的七零八落,那至深的傷口更是被大量土元素堵住,如龜甲一般的被覆蓋著。
不過,格雷果好像并不覺得自己傷的有多重,還有時間與醫(yī)生打趣。
“囁。醫(yī)生。既然您獻給麥澤金伯爵的藥那么厲害,干嘛不對那小妮子下點。生米煮成熟飯,再拖麥澤金伯爵提個親?!备窭坠贌o聊賴地說。
而福斯特正在工具箱里翻找著。他從工具箱里掏出一把剔骨刀看了看,面對那么厚的龜甲,剔骨刀本質(zhì)上和他已經(jīng)用過的柳葉刀沒有什么區(qū)別,除了能發(fā)出了幾聲清脆的響聲外,全然無作用。
他搖了搖頭,將剔骨刀扔了回去,拿出一對極其厚重的斬骨刀與扁鏟。
而在聽見了格雷果的話后,福斯特再把剛剛翻出來的斬骨刀與扁鏟丟了回去,使勁的從箱子的最里面拽出來一根一尺長的鑿子與頗大的八角錘。
“我只能用這個鑿開傷口了,你真的不用麻藥么?”
福斯特并沒有接上格雷果的話題,只是將工具拿到他的眼前。
“嗯。您請便。這應該是您第二次救我了?!备窭坠麑θ苏f話,難得的用了和聲。
在得到許可后,福斯特用力的鑿了起來,還沒兩下,一塊帶著血肉的“甲殼”便被鑿開,露出其下新生的粉嫩肉芽,鮮血滿溢在駭人的傷口上,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疼。
可格雷果沒有喊叫。
“醫(yī)生,您知道么。如果再久一點,這些土元素就會和我的身體完全融為一體。也就是說,我就是下一個克洛寧?!?p> 福斯特并沒有搭話,他只是將鑿子插入剛才的傷口中,打算從下面撬開緊貼著格雷果后背的龜甲。
嘣的一錘子下去,鑿子深入了格雷果后背血肉與龜甲的縫隙,格雷果背后的石板應聲斷成兩截,炙熱的鮮血噴了福斯特一臉。
為了防止因為格雷果掙扎而造成的進一步傷害,福斯特馬上停手,但格雷果卻全無反映。
從手術(shù)臺旁的鏡子上,格雷果看見了一切。
“醫(yī)生。你知道么?我這個人沒有痛覺?!彼f。
福斯特頓了一下,而格雷果好形象擔心他沒聽清似得,又說了一遍。
“自從奧里司布平原之戰(zhàn)后,我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福斯特收了工具,靜靜地等他說下去。
“所以你再用大點力氣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說那些話,但沒事,用力吧,我不知道怎么報答你。我不怕別人對我壞,因為我自己就不是什么好東西?!?p> 福斯特皺了下眉毛,將手中的鑿子扔到了一邊。又轉(zhuǎn)身從工具箱里拿出剛才的扁鏟,道:“粘在你背上的石化的皮膚我已經(jīng)鑿開了。不過,還要用這個把它們鏟干凈,不然組織會壞死?!?p> 哪怕再這種情況下,格雷果還是抬了下手,示意醫(yī)生自己全無問題。
“拜托您了。”
福斯特將扁鏟插入石板與格雷果背部的縫隙,他本打算立即動手,但卻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停了一下,繼而對格雷果說到:
“你啊。根本不懂愛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