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凌子胥在王府大擺宴席,大宴賓客,滿京城的王公貴族都請到了,其中最重量級的兩個人物,是魯王司玦和齊王司承兄弟兩個。
當(dāng)然了,還有祝星塵領(lǐng)著一幫他的結(jié)義弟兄,和那幫老臣的子弟,與凌子胥算起來也是世交的情誼。
王府里高朋滿座,宴會廳里人頭攢動。
仆人丫鬟川流不息,流水席吃了一上午,只是宴會廳就分了四處。
祝星塵已經(jīng)替凌子胥擋了不少的酒,此時,已經(jīng)醉成一堆爛泥,凌子胥讓人把他抬到后廳休息。
老將軍路川的兒子中郎將路修遠(yuǎn)湊到了凌子胥跟前。
“王爺,已經(jīng)倒下一個了,下一個讓誰上?”
凌子胥斜他一眼:“除了你,還有誰?”
路修遠(yuǎn)笑:“那好,后邊徐十三接應(yīng)??!”
說著,他拉住身邊的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徐十三名叫徐威,是吏部尚書徐桐的兒子,徐桐妻妾眾多,子息豐盈,徐威在家排行十三,大家都稱他徐十三的。
徐十三別看年紀(jì)小,卻是個十分滑頭的,便笑道:“路兄只管替王爺頂著,你是有名的海量,千杯不醉的,我看好你哦!”
路修遠(yuǎn)一樓他的脖子:“好呀,十三弟,你就在哥哥旁邊看著助威得了?!?p> 徐十三拍手:“好呀!好呀!”
路修遠(yuǎn)抬腿便踹在他的屁股上:“只會看熱鬧是吧!”
徐十三掙脫了他的束縛,急忙的躲閃,躲著躲著,越躲越遠(yuǎn),竟然消失在人群中找不見了。
路修遠(yuǎn)跌足道:“這個潑皮,竟然敢跑,你等著……”
作勢就要去攆,被凌子胥一把拽?。骸霸撃闵狭?!”
早有幾個別的宴會廳的人,過來要給凌子胥敬酒。
“王爺,凱旋而歸,臨陣封王,雙喜臨門,祝賀祝賀!”
凌子胥把路修遠(yuǎn)拉到身前。
路修遠(yuǎn)便笑:“各位仁兄,我替王爺喝了!”
說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候,魏豐一路小跑過來,附在凌子胥耳邊說道:“兩位王爺已經(jīng)進(jìn)門了!”
凌子胥急忙拉住路修遠(yuǎn):“你在這里招呼著!”然后又看其他賓客,“大家先喝著,一會兒有歌舞助興??!”
鋪排完畢,方才隨了魏豐向前院走。
“東跨院的宴席準(zhǔn)備好了么?”凌子胥一邊走一邊問。
魏豐急忙回答:“按照您的吩咐,一切準(zhǔn)備就緒!”
“好!”
凌子胥一邊走,一邊整理衣冠。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他的穿著明顯比平時要華麗許多,頭戴紫金冠,身著描金繡銀云紋暗紫色錦袍,腰間紫玉連環(huán)扣帶,掛著一方晶瑩溫潤的紫色方玉,彰顯了他的妗貴氣質(zhì)。
劍眉星目,眼神冷漠冰寒,犀利中帶著一絲剛毅,高鼻薄唇,那棱角,那弧度,形態(tài)絕美,刀削的臉頰,翹起的下巴,五官精致脫俗,天生的氣場強(qiáng)大。
凌子胥快步出了西跨院,下臺階,過中院,上臺階,來到前院時,正好迎著剛剛進(jìn)門的兩個人,身后跟著一眾隨從。
其中一個,著月白色錦袍,玉帶環(huán)腰,手中拿著一把象牙骨扇,邁著八字步,優(yōu)哉游哉的散漫姿態(tài),正是魯王司玦。
另外一個,穿著玄色錦袍,神色肅然,面露威嚴(yán)的,是齊王司承。
凌子胥上前就要跪下參拜,被司承一把扶住:“平南王見外了,你現(xiàn)在封了王,不用行此大禮?!?p> 司玦在一旁笑道:“凌老弟可比從前謙遜多了,也是難得,和我們就不要客氣了,我今天可不是單單來喝酒的,正事兒要緊,快點(diǎn)兒吧!”
司承詫異的看司玦:“四弟不是來喝酒的?”
司玦點(diǎn)頭:“二王兄有所不知,誒……,一會兒你就知道了?!?p> 凌子胥笑:“兩位王爺請到東邊的貴賓廳,王爺想要的,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吧……?!?p> 司承狐疑的看了看二人:“好,本王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搗的什么鬼?!?p> 凌子胥親自引領(lǐng),把二人讓到了東跨院。
春日暖陽高照,無風(fēng),是個春色迷人的好天氣。
宴席擺在了院子里,依著假山,鋪了紅色的氈毯,青草盈綠,迎春花,桃花爭奇斗艷,別是一番春日景色。
司承年長,坐了中間的位置,凌子胥和司玦兩側(cè)相陪。
酒菜瓜果,點(diǎn)心開胃茶,很快上齊,絲竹樂器響起,八個身材窈窕的舞女迤邐而來。
凌子胥舉杯:“二位王爺駕臨,蓬蓽生輝,借此機(jī)會,子胥要感謝兩位王爺當(dāng)年的栽培之誼,先干為敬!”
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司玦微笑,捂著嘴和司承說悄悄話:“所謂的栽培,是在勾欄院吧!”
司承搖頭笑,端起酒杯:“平南王客氣了,人生得意須盡歡,你現(xiàn)在正是得意之時,又是國之棟梁,可喜可賀,飲了此杯!”
司玦也端起酒杯飲了,放下酒杯,斜眸著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女:“兄弟,你弄這些庸脂俗粉在這兒晃來晃去干什么,那個……公主呢,你答應(yīng)我的,在哪兒?”
“王爺莫急!”凌子胥放下酒杯,示意身后的魏豐。
魏豐急忙附身過來:“王爺有何吩咐?”
“準(zhǔn)備好了么,準(zhǔn)備好了抬過來吧!”
“遵命!”
魏豐迅速離去,出了院子。
凌子胥一揮手,絲竹之聲戛然而止,舞女停下,一眾人緩緩?fù)巳ァ?p> 不一會兒,魏豐進(jìn)了院子,后面跟著四個壯漢,抬著一個方方正正像是大箱子的東西,上面蓋著玄色的絨布,覆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魏豐指揮著,四個壯漢把大箱子放在了院子中央,然后兩人退離,臨走時“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了院門,另外兩個站在了門口。
司玦左右看看,眼神落在凌子胥身上,問道:“這是……”
“王爺想要的,就在這里,來來,我們一同下去,看個仔細(xì)!”凌子胥微笑著,十分的客氣有禮。
司玦示意司承一塊兒,司承搖頭:“你們且去,我在這里看看熱鬧就行?!?p> 司玦笑笑,攜了凌子胥,走下宴客臺。
此時的東跨院,人不多,除了三位王爺,和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就是門口的那兩個大漢,而且大門緊閉,隔絕了外面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