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怎么吐的這般厲害,要不然去醫(yī)院看看吧,是不是有什么狀況。”
西門浦眼瞅著她,嘴邊也是擔憂她,腳下卻不閑著,穩(wěn)穩(wěn)當當下了樓梯,把她放在餐桌的主位上。
“去什么醫(yī)院,就是孕吐地厲害了些,不用那么麻煩?!彼谙⒑么跻菜阋粋€叱咤風云的人物,因為懷孩子吐的太厲害而去醫(yī)院,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西門浦還是不放心,蹲在她身邊指著她肚子埋怨,“你個小兔崽子,個不大挺會鬧騰的嘛,你要懂得心疼你娘,要不然,你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p> 于息被他逗笑了,臉色也好了不少,這面前這人也是個人物,怎的如此幼稚了。
“你行了,去忙事吧,我沒事了?!?p> 西門浦委屈地抬頭,一臉受傷,“媳婦不想我陪著?”
“你別逗了。最近風聲緊,西門事情也多,你若是處理不完這些事情,我和孩子怎么能安心,乖,去吧,我在家等你回來?!?p> 最近西門浦越發(fā)忙了,每日雖回來,卻也是半夜了,通常睡個三五小時,就被于息鬧醒了。
他大病尚未初愈,加上先前的舊傷,這若是一復發(fā),又得進EICU了。
于息反復強調著,“放心,我沒事了,吐都吐完了?!绷钏残帕诵?,他才戀戀難舍地離開。
誰知,剛打開門,似乎碰到了什么,西門浦的臉色刷地變了,再以后,他連忙舍身閃了出去,于息遠遠瞧見門口站這個人,似乎是個姑娘。
心下一涼,她本沒覺得什么,只是西門浦動作夸張了,令她不得不多看了一眼,心尖也跟著揪心起來。
于息淡淡看著禁閉的木門,低下頭鼓搗手中的中試早餐,做出一副對門外的事一點也不好奇的樣子。
吩咐管家道,“咱先生還沒走呢吧,我遠遠瞧見來了個姑娘,麻煩您去把他們叫進來吧,有些事,當著面上講不更好嘛?!?p> 手上動作不停,面上也是毫無破綻,只是鼓搗半天,沒一點入了于息的胃。
自那日警告后,管家一直很卑恭:“好的。”
西門浦進來時,小心翼翼瞧著于息,像是做錯事般,站在門口不肯邁前一步。
“怎么,做虧心事了?”
瞧她找了個什么樣的好男人,擱外面有人了?
西門浦還未回話,門聲又是一響,那姑娘進來了。
于息這才打眼一瞧,這一瞧,差點把膽瞧出來。
“西門夫人?!倍£磕茸鹁吹亟兴宦?。
“哦,是你啊!”
于息蔫了似的低下頭,她還以為,來新人了呢!不過,這個也夠她鬧騰一回了。
她手上還拎著個飯盒,不等于息問話,她自己先澄清了兩人的關系。
她揚了揚手里的餐盒,走進幾步放在座子上,然后打開,“別誤會,我只是來給西門先生送頓飯吃,前些日子西門夫人不在家,西門瘦了好多呢!”
頓時,芳香四溢,引人入勝。
于息聞著,也來了興致,放下了架子,主動靠近兩步,“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香??!”
她湊近兩步,而丁昕娜也拿著盒飯湊近了兩步。
“一些素食罷了?!?p> 滿客廳,只聽于息一句:“我可以吃嗎?”
丁昕娜惶恐地點點頭,她這一句,著實令人深思了。
管家連忙拿了銀針,于息也讓他試,試過了,她才拿起這做工精巧的素食品嘗。
“丁小姐自己做的?”
丁昕娜笑了,她的眼睛,似有若無地向身后瞟一眼:“之前在學院里學過,已經(jīng)多年沒做過了,不知西門夫人覺得味道如何?”
于息笑起來,眼睛也隨著笑意微微瞇起,“挺好,不管味道如何,你的這份心意到了不就行了?!?p> 丁昕娜笑容果然僵住了,她還想解釋什么,于息卻不容許她再說一個字。
她的視線探到門邊,“呀,西門少爺,您怎么還沒走???”
旁人看來,于息是笑彎了眉眼對他說了這么一句,但西門浦看到的,卻是滿眼寒冰。
西門浦心急如焚,也沒絲毫體現(xiàn),他也笑嘻嘻道:“我…還有事跟你說。”
于息笑容到達零度一下:“有什么話,等你下班了,有的是時間,這一個外人在,你說話也不方便?!?p> 丁昕娜是個明白人,立馬聽出這里面的暗隱著什么,連忙拿了包,“還是我走吧,浦總可能真的有急事想交代?!?p> 于息不應,“別,你留下來,這糕點很好吃,做法也精巧清奇,我想跟你學一學,也做給西門浦吃?!?p> 她淡淡撇一眼西門浦,那眼中滿是警告,逼得他連忙離開了。
于息裝模作樣跟著她學著,也不上心,學了半天,也沒學出個道道來。
最后還是丁昕娜先提了一句:“西門夫人乏了,做糕點這種事,以后若是您想吃,直接吩咐我就好了,我跟您送來。”
于息就等著她這句話,“那可要麻煩了,我這懷了孕,肚子好餓著,若是天天想吃,你可要天天給我送了?!?p> 裝了半天,于息都快裝累了,偏偏唯獨白蓮花,能治了這種心機女了。
丁昕娜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盯著她肚子,那眼神太露骨,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這才連連笑道,“不麻煩,我以后,天天給夫人送?!?p> 于息這才肯放她離開。
她抬頭望著管家,隨意道:“管家看出深意了?”
管家笑而不語。
一個事業(yè)蒸蒸日上的女藝人,居然還有心思費時間給西門浦做精致點心,這樣一個人,不好好治治她,于息實在不安心。
“看出就是看出了,你又不會阻止我?!?p> 管家笑容僵住了,幸好這時于息背過身看電視去了,并沒瞧見他變了表情。
瞧著她的背影,管家頭一次憋足眉頭:自從于息懷孕后,變得多疑起來,連手段也變得狡詐陰險狠毒了,也不知是正常的,還是心理上有了疾病。
全日里,于息就待在沙發(fā)上,一直沒吃,反正也吃不下,她在等著,有人欠她一個解釋。
終于,夜幕剛落下,門把手動了。
她也沒回頭,眼睛依舊黏在電視上:“今天回來的夠早的。”
西門浦放下包,連忙跑到于息身邊坐著,于息不開口,他也不能坐的親近了,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男人覺得挺尷尬,于息卻一直沒把心思放他身上。
“早上走時,不是有話要說嘛,這會沒話了?”
“媳婦,我從沒要求過丁昕娜給我送飯,你不在的這兩日她來過,見我頹廢些,便整日給我送飯,但我從沒吃過,我也沒想到她那么堅持,今天又來了?!?p> 他本就怕于息誤會什么,畢竟丁昕娜與他可是娛樂熱議的話題,今天這么一出,西門浦真恨不得先前就拒絕丁昕娜,而不是放縱她送著,居然送到于息嘴里了。
西門浦怕于息鬧,但她卻只身室外。聽了西門浦的解釋,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這下?lián)Q西門浦等了。
他等于息鬧上一鬧,但于息偏偏不遂他的意,專心看電視去了。
過了半天,西門浦才盼來一句:“這男藝人長的挺好,要不然你簽下來吧。”
西門浦氣笑了,坐在她身邊,不吭聲也不看她,在生悶氣。
于息瞧他一眼:“你怎么了?”
這句一出口,那男人更氣了:你還好意思問。
“因為我沒對你發(fā)火,生氣了?”于息靠近一些,撫上他的眉眼。西門浦長得剛起些,眉毛也是硬氣十足,唯獨那眼睛,溫柔地像是能掐出密來,“怎么,我不鬧騰你,你反而不高興了?”
什么人,女人不鬧騰,男人不該松口氣嘛,這人咋還生氣了呢?
西門浦依舊不理她,這下,換于息笑了,“我對我男人放心,我信他,他說什么我都信,并且,我也信他不會負了我,那些狐媚妖子,定奪不走他的。”
趴在他耳邊,細細說了這么幾句,西門浦就耳朵紅了,紅到耳根了。
她來的輕,去的也輕,修長的手指劃過西門浦脖頸,引起一片紅熱:“偏偏,我省心了他反倒生氣了,我有些懷疑我之前的判斷的真實性了。”
西門浦突然伸手攔住她的腰部,往前一帶,防止她進一步脫離,“不用懷疑,你永遠沒錯?!?p> 他瞧見于息笑的百媚生態(tài),心中癢癢的,渾身都燥熱起來。
他雙手稍稍用力,破勢于息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連說話時噴灑的氣息彼此都能感受地到。
西門浦的聲音只剩沙啞了,于息聽著,知道他現(xiàn)在渾身都焚著了,“媳婦,在幫我一次可好?”
于息何時露出這樣的姿態(tài),本就生的嫵媚溫柔了些,這種模樣,對于西門浦一個禁谷欠很久的男人,無論如何都是抵御不了的。
他又稍稍靠前些,吻上那個嬌艷欲滴的紅唇,溫柔中,透著些急躁。
被奪去呼吸,于息也樂在沉浸,但她沒忘記自己這么做的原因,沒過一會,猛的推開西門浦,只是用勁過猛,男人胸膛又挺硬,推不動,自己反而彈出去了,背部撞到沙發(fā)上,發(fā)出沉重的碰撞聲。
西門浦馬上就清醒了,聽著于息疼痛地悶哼著,他像是被當頭澆了一桶涼水,谷欠望頓時煙消云散。
“推開我作甚,撞到了吧,讓我看看……”
這些日子過得悠閑,于息倒是長胖不少,肚子也有些模樣了,只是她極少出門,若是實在待不住了,就在粹御山莊逛上一逛。于息好舒服,平日里就穿著西門浦的襯衣,這衣服自然夠大,她總能縮在衣服里睡上一小會,也會穿著拖鞋逛逛院子。以前是沒發(fā)現(xiàn),一千平米的地方樣樣俱全,菜園啊,果園啊,什么綠植花園池塘假山,那山清水秀的,像是漢古時期世外桃源,好生仙氣。
丁昕娜每日都來,晌午時帶著做好的糕點過來,像是故意避了與西門浦碰面的時間。
這些素食她不過瞧著花樣新鮮,味道差極了,于息本就沒胃口吃,做個樣子反而嘔吐地更加厲害了,就是這樣,她也沒讓丁昕娜停了,像是故意折磨她般。
丁大影后任勞任怨地送了一個月,因為每次于息都會當著她的面把糕點吃個干凈,誰便夸贊她幾句。
這日傍晚,送走了丁昕娜,于息一個人在山莊里散心。
她每日都會繞到后面那棟樓去,因為那是西門浦長待的地方。
這幾天,西門家算是安靜些了,單從男人繁忙程度來看,危機尚未解除,于息也知道,西門家族那些老骨頭,不是那么好啃的,不放點好處給他們,怕是一輩子也啃不下來。
西門家族的總部在老爺子的舊處,而粹御山莊,是華商的匯集地,這兩邊同時需要他處理,再說還有華興那么大的公司,他沒人幫襯,王馬子死了,管家也不行,于息倒是愿意,西門浦卻固執(zhí)地不肯讓她再碰這些東西,畢竟血咯息留下的陰影不小,這人瘦了許多,伴著大病初愈的憔悴,越發(fā)難堪入目,但于息明白,他要救贖,就必須好好處理了這些事。
“差事可辦妥了?”
于息剛湊近,便聽著西門浦撥了誰的電話,他正坐在搖椅上,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按壓眉心。
“她回來了?”
聽到這句,于息走不送了。
“行了,好好盯著,有什么動靜及時匯報。”他掛了電話,雙手并用揉著眉心。
許是他精神太過敏感,于息剛抬了腳西門浦便掙了眼睛,倒是不急不緩,眼皮還沒挑開呢,話先出來了。
“有什么事直接說,怎么這么磨蹭?!?p> 于息不說話,走進了他,趁他睜眼前雙手附上他的眉尖,輕輕揉捏著。
語氣淡淡地,聽不出什么情愫:“我沒什么事,你繼續(xù)睡就是?!?p> 西門浦了然了,聽話的閉上雙眸,嘴角挑笑,雖無力卻夠痞,“身為你孩子的父親,我還不了解你,說吧,想知道什么,我不會瞞你?!?p> “蔡淺攸可是回來了?”
“嗯?!?p> 聽到答案,她也沒多大心里波動,繼續(xù)幫他按著,“無事了,好好休息。”
“嗯。”
于息想做什么,西門浦放縱她做,只要不害了自己,他護著安全便是。
也是,他媳婦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懲治一個罪人,自不會手下留情,做了那么多努力,不就盼他這句話嘛。
之后的幾天,丁昕娜照常來,只是帶的糕點顏色重了些,與于息交談時,深情帶著顧慮,全身都緊張著。
于息敲了,也不戳破,只是安慰她,“我讓管家將這銀針撤了,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些復古的玩意,再說了,我吃了這幾日,不要也沒事嗎,丁小姐我還是信得過得?!?p> 她瞧著丁昕娜神態(tài)更加驚慌,幾次欲言又止,終究沒說一個字,急匆匆走了。
于息瞧著她的背影,發(fā)出幾聲譏笑,眼神定了神,那視線落在她身上,像是一根根銀針,瞧著就是脊背發(fā)麻。
一旁伺候的管家面上一涼,果然,那目光探過來了,“管家可聽到我說了什么?!?p> “夫人不許我拿銀針了?!?p> “聽見了就好。”
她笑的輕松,面上更是隨意。手里握著高腳杯,杯中盛的卻是牛奶。
于息今日穿了一間紅色襯衣,上面秀了幾個鍍金銀絲喜娃娃,管家總感覺在吉利的東西上了于息身上,也會令人恐怖,令人心生畏懼。
“明日,我可要請管家好好看出戲了?!?p> 她演這么久,可算沒白費。
蔡淺攸裝了那么久,說過那么多鬼話,可她有一句是沒說錯的:于息了解蔡淺攸,即使兩人僅僅共處幾日有余,即使那人批了一層羊皮對著世上。
第二日,蔡淺攸來的比以往早了些,很隨意地帶了一盤子糕點就來了。
“我新做的,檸檬薄荷味,您嘗嘗,可合滋味?!?p> 她微微笑著,表情與以往倒是沒有什么不同,也許是無意識發(fā)現(xiàn)于息看她一眼,她動作僵了僵,但也沒阻止。
直到于息將那些糕點全部送入嘴里,她這才放下心來,慌慌張張說了幾句,逃也似的跑了。
于息看著她的背影冷笑,隨便拿余光瞥了眼管家,他一切如常,不論是神態(tài)舉止還是心里,都沒有一絲波動。
“管家,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一會西門浦回來,讓他多睡會?!?p> 說這話時,于息笑著,連眼睛都瞇地不見縫了,管家自然看不見這里的玄機。
“好的?!?p> 沒過一會,于息下來了,她微皺眉,額邊上布滿細細麻麻地汗滴,臉色慘白,右手掐著肚子,左手扶著樓梯,每一步都像走在冰碴上,腳尖還伴有微顫。
“周管家,幫我備輛車子,我要去醫(yī)院?!?p> 管家遣下人著手去辦,自己扶了于息下樓,到了車上,他就挺住了。
于息不許他出去,他還記得呢。
“西門浦回來,別說的那么嚴重,就說我肚子疼,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去醫(yī)院休息會?!?p> 于息趴在窗邊,囑咐地有氣無力。
管家不慌不急:“好得。”
車子放出尾氣,揚長而去,于息從后視鏡看著,管家一直站在門前,不曾離去。直到車子駛遠了,那里還有個黑點佇立著。
她沉下臉,恢復平常的樣子。
司機把她載到醫(yī)院,她還沒做什么,西門浦就來了。
他是跑來的,靠近于息時,令她感到滿臉熱氣:“到底怎么了,查完了嗎?”
“你的下屬辦事,你還不放心啊,我沒事?!庇谙⑼蝗槐ё∷?,臉色紅潤了些。
臉頰深深埋入西門浦身體,企圖掩蓋眼角的濕潤。
周管家啊,我不是讓你等西門浦回來嗎,你怎么不聽話,給他打電話了呢,你就迫不及待,想置西門浦于死地嗎?看他現(xiàn)在這樣,你不心疼嗎?
“我真的沒事,這里面都安排好了吧?”
她蜷著西門浦,不肯放手。
西門浦輕輕拍打她的背部,他以為于息是在害怕,“都安排妥了,你要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用,她騙我,我得親自報復?!庇谙⑵鹕恚瑸樗麚崞矫技?,“走吧,戰(zhàn)爭剛開始,我說累地話豈不是太矯情了。”
另一邊,*市郊區(qū)。
今日午后,強烈的紅外線穿透云層,被海浪承接,發(fā)出巨大的浪花,化作水滴,成了蒸汽,濕潤了整座城市。
翠綠的叢林,鳥聲歡歌笑語,泥土中還慘留著泥土翻新的味道,帶著腥氣。
尋著味道找到一處平地,這里被挖了個大坑,平地上多出幾個箱子,幾個穿著黑衣長袖的人正逐個清掃著,一旁還搭了個涼亭,涼亭里站了二十多個人,其中一人瞧著,像是管家。
那群人或是西裝革履,或是雍容華貴,有上了年紀老些的,也有中年體態(tài)健壯的。
于息悄無聲息湊近,果真在其中瞧見蔡淺攸。
“叔叔伯伯們可是有什么事,非得藏了這種地方說悄悄話?”
她這一出現(xiàn),立馬有幾十只槍眼對著她了。
于息也不怕,話鋒一轉,“淺攸回來了為何不去看我,咱倆可好些日子沒見了。”
蔡淺攸見著她,先是皺眉,尤其是她單槍匹馬一個人來這,像是來送死的,令她心中有疑,總感覺頭皮發(fā)麻。
“你還活著呢,那個女人果真是一無是處?!彼猛暧谙?,早就想讓她下黃泉了,西門浦卻先她一步救下于息,她以為能接著丁昕娜的嫉妒將她殺了,卻沒想到,棋差一步,被她發(fā)現(xiàn)了,“前輩們,于息就是警察,今天不殺了他,明天躺的的,就是各位了。”
還不等槍響,于息又是一句:“我?guī)土四氵@么久,目的達成了你便想殺了我,你還是人嗎?”
于息正色:“諸位也知道我于息是西門浦護的人,西門浦向來會守著我,你們敢動我,是不是她承諾了你們什么,讓你們這么肆無忌憚了?”
“那里面裝的,是血咯息吧?”
于息又是一聲呲笑,“她是不是告訴你們,西門浦手里有匹好貨,到手就能發(fā)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