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作繭(1)
婚禮結束,生活繼續(xù)。
吳言和孟子期各住各的的宿舍,分局兩地。周末孟子期去港城和吳言團聚。名副其實的周末夫妻。沒有舉行婚禮時,對于相聚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你知道有個人在為你等待,日子一長,也就沒有了新鮮感。
又是周末,孟子期送完學生,騎著她的小電驢去港城。路程不算近,也十幾公里呢。孟子期不喜歡坐公交車,她總絕的公交車里一年四季都彌漫著說不出的怪味,她也不喜歡人與人之間的觸碰。她喜歡騎著小電驢時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風吹起頭發(fā),拂過臉頰,特別是在這種暮春、初夏,不冷不熱非常舒服。
十幾公里的路程,右手一直保持一個姿勢還是挺累的,終于到了吳言的宿舍樓下,孟子期給他打了個電話:“我回來了了,你在哪兒呢?”“在教室啊,臨時有晚自習,你自己先弄點東西吃一下吧,我今天要到10點才下晚自習。”吳言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孟子期打開吳言宿舍的門,一股煙味撲面而來,她皺皺眉頭,屏住呼吸走了進去,打開窗戶通風透氣。宿舍里空著那張床上堆滿了吳言的臟衣服、臭襪子,孟子期嘆了了口氣,給他歸類浸泡準備清洗掉。洗完衣服,繼續(xù)拖地。忙活了大半天,終于把宿舍收拾成能住人的樣子了。孟子期也累得沒有了胃口,眼看著已經10點20了,吳言還沒回來,從教學樓到宿舍撐死了也就1000米的距離,20分鐘的時間爬也爬回來了。
“你怎么還沒回來?”孟子期電話打了過去。
“我肚子有點餓啊,跟同事吃點宵夜就回去?!眳茄阅穷^有人在喊,急忙掛了電話。
孟子期頓時有點委屈,自己下班了巴巴地往這兒趕,面兒沒見到,做了一堆家務,晚飯也沒吃,人家倒好,夜宵都吃上了。生著悶氣,洗漱完畢,上床睡覺。
凌晨一點,宿舍門被拍得啪啪響。孟子期被吵醒了,打開門一看,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的不正是吳言嗎?他已經喝得人事不醒,頭無力地低垂著,如果不是有人架著他,估計雙腿也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早就癱下去了。孟子期讓開路,兩個人直接把吳言扶到床邊后,說了聲“嫂子,不好意思啊,兄弟們高興喝多了!”
躺在床上的已經進入了夢鄉(xiāng),孟子期卻毫無睡意,看著身旁爛醉的男人,不禁想“這就是婚姻?”
正當孟子期開始出神的時候,吳言突然側過身,緊接著身體蜷縮在一起,連續(xù)幾聲“呃、呃、呃”,孟子期還沒反應過來,空氣已經彌漫著一股酸臭味,吳言嘔了!嘔在床上,他那邊的枕頭、床墊、被子無一幸免,水分迅速被海綿吸收掉,沒有完全被消化的固體留在枕套、被套、床單上、紅的、白的、黃的……看得孟子期肚子里翻江倒海……
孟子期簡直要瘋了,用力地抓抓頭發(fā),恨不得一把揪下幾根來才好!“現(xiàn)在怎么辦?”床上這套是剛換的,換下來的已經被孟子期洗掉了,掛著陽臺上還滴著水。
孟子期無法說服自己和嘔吐物睡在一起,半夜三更又不敢一個人出開房,只得坐到凳子上,方凳子很硬,坐著很不舒服。再看旁邊那個捧著自己嘔吐物睡得正香的人,氣不打一處來。“以前也見他喝酒,沒有住在一起過,根本不知道喝多了是這種情況,早知道是這樣……”
五點,天微亮,孟子期干坐了三四個小時候后,肚子里的火已經燒到了喉嚨口,她在等,等吳言醒來,沖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