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到葉家。
“言一,你還好吧?怎么這么涼……”白母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摸著他冰冷的俊臉。
氣色慘白的白言一,有氣無力的搖搖頭,嘴角微微扯動:“媽,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先把他扶進(jìn)治療室,我給他把一下脈……”職業(yè)病的葉祈天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老爺子沖到最后進(jìn)入客廳的秋末的面前:“秋末,你怎么臉都刮傷了?”
兩條鮮明的血跡在白皙的小臉上格外的刺眼。
毫無察覺的秋末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是嗎?估計是被茅草刮傷的,爺爺,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呢!呵呵……”
“這么長長的傷口都沒有覺得疼嗎?走,我給你拿藥搽搽,留疤就不好了……”老爺子責(zé)備的語氣充滿暖暖的愛。
一向粗枝大葉的秋末坦言道:“爺爺,這一點點小劃傷,不礙事的?!?p> “都出血了,還不沒事,是不是要我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前發(fā)脾氣,你才肯去搽藥?”老爺子立即厲喝道。
白母感激的上前緩和:“秋末,謝謝你!幫我把言一找回來!害你都受傷了,你聽爺爺?shù)脑?,去搽藥吧!讓你受傷我們已?jīng)很過意不去了,如果再留疤的話,我們會很內(nèi)疚的……”
“阿姨,真的沒事的,我馬上就去搽藥,你別擔(dān)心我了。你去照顧他吧!他在山谷下肯定受涼了,那下面漆黑又潮濕的,對于他虛弱的體質(zhì),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面容憔悴的白言一幽暗的眼神不自覺的落在秋末的身上。
虛弱?自己哪有她說的這么體弱?
“言一,我扶你進(jìn)去,讓我爸爸給你看看,萬一著涼就不好了,要及時治療……”夏末見不得他含情脈脈注視秋末的眼神,伸手?jǐn)v扶他,趁勢擋住他的視線。
收回目光,略顯生分的說:“沒事,我現(xiàn)在好多了,我自己可以走?!?p> “我來扶你吧!夏末力氣小?!卑⑿枪⒅钡姆鲋ブ委熓?,根本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隔閡。
白言一禮貌微笑:“謝謝你!”
“別客氣,搭把手的事?!卑⑿沁肿煲恍Α?p> 秋末也被老爺子拉進(jìn)藥房,在治療室躺著的白言一,剛好可以看見藥房里的爺孫倆。
老爺子用棉簽涂抹紅藥水,給秋末輕輕的擦拭著傷口。
破皮的傷口被藥水浸入,隱隱的刺痛感侵襲著全身,秋末瞬間抽搐著五官。
“嘶嘶……爺爺……疼……”
老爺子愈發(fā)的暴脾氣:“不是沒事嗎?現(xiàn)在知道叫疼了?看你還粗心大意的讓自己受傷,活該……”
“我是真的沒注意嘛!我也不知道那個茅草莫名其妙的跑來在我的臉上刮一下,我要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提前拿起鐮刀將它亂刀砍死……”秋末氣憤的癟嘴反駁。
老爺子頭疼的說:“你呀!就是什么都逞強(qiáng),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我就是我,獨一無二的我,注定不一樣煙花的我?!鼻锬┣纹さ馁u弄著自己。
不過這一招成功的逗樂老爺子,揪了揪她肉肉的小臉:“哈哈……你呀!不知道怎么說你,不僅愛逞強(qiáng),還厚臉皮……”
“呵呵……臉皮厚可以走天下……”撒嬌的挽著老爺子的胳膊,偏頭枕在溫暖的肩頭,時不時的搖頭蹭了蹭。
“哈哈……拿你無招……哈哈……”
“就是要這種效果,嘻嘻……”
爺孫倆爽朗的笑聲回蕩在葉家的上空。
“言一,言一……”葉祈天叫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嗯?”
葉祈天見他剛才一直注視著秋末那邊愣神,不好的預(yù)感涌上來。
作為父親刻意的提醒道:“言一,今天是你和夏末訂婚的日子,你怎么會跑到后山,還掉進(jìn)山谷?而且這么剛好,秋末又知道你在后山。我希望你對感情還是專一點好,如果你敢在她們兩個中間搖擺不定的話,我就不是這么客氣了?!?p> 生氣二字在他冷冷的臉上寫得清晰而深刻。
“叔叔,你能告訴我,十二年前是誰在后山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的嗎?”白言一急切的問道。
葉祈天心里忐忑不安,神情嚴(yán)肅的質(zhì)問:“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我并救我的是夏末還是秋末?”
這個問題這幾天一直困惑著自己,而且這個問題的答案會影響他們?nèi)齻€人一輩子的幸福。
所以,他必須知道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