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是希望我給你的答案是秋末嗎?”葉祈天停住號脈的手,一語點破。
突然空氣都安靜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是秋末,但是我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闭J(rèn)真的俊臉上,深邃的眼里全是篤定。
“言一,如果真的是你想要的那個答案,你是不是要推翻你給夏末的承諾?親口否決今天的這場訂婚宴?那你置夏末于何地?”葉祈天正容亢色的質(zhì)問。
病床上的白言一撐坐起來,侃然正色的說:“叔叔,我的初衷是尋找當(dāng)年在后山,將我救出來的那個女孩。我的本意不想傷害誰,如果確實是我的失誤而傷害誰的話,我很抱歉!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則,我不會因為錯誤的決定,而做一些違背我自己內(nèi)心的事情,還請您多多諒解!”
見他如此坦然,葉祈天也覺得他欠秋末一句“謝謝”。
“言一,這段時間對你了解,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我希望你知道前因后果以后,好好的處理好你和她們姐妹倆的關(guān)系,我不想看到我的兩個女兒有任何一個受到傷害?!比~祈天義正言辭的提前打好預(yù)防針。
“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彌補的?!卑籽砸谎哉Z中透出誠懇。
葉祈天娓娓道來:“十年前,確實是秋末上山采藥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跌入山谷的你。原本她想獨自救你起來的,可是你太虛弱,根本爬不上來。無奈之下,秋末只好匆忙下山找大人幫忙,或許是心急,腳下沒注意,還狠狠的摔了一跤,手腳都受傷了,但是十二歲的她,仍忍著疼跑下山找人,又帶著傷帶著大人來救你……”
“原來真的是她,她手腳都受傷了,那當(dāng)時是不是手腕上包扎著繃帶?”白言一眼里放著光追問道。
“手受傷了,當(dāng)然包著繃帶了,還是他爺爺親自包扎的?!?p> 白言一繼續(xù)發(fā)問:“那秋末當(dāng)時手上是不是帶著兩個銀手環(huán)?”
“那銀手環(huán)是她爺爺在她出生時給她打造的,秋末一直都帶在手上的,從不離身?!币娙~祈天如此肯定。
白言一陷入沉思中……
回憶起,那時夏末的手上確實沒有銀手環(huán)。
那為什么當(dāng)年床前的夏末的手上也綁著繃帶呢?
突然腦海一閃,想起夏末的說過的,她也有一樣的銀手環(huán),但她經(jīng)常做檢查,所以取下來了……
難道繃帶也是因為做檢查才包扎的?
白言一興奮的拽著葉祈天的胳膊問道:“叔叔,夏末小時候做檢查之后,也會在手腕上綁著繃帶?”
“你怎么知道的?夏末從小身體不好,經(jīng)常需要抽血什么的,又暈血。所以她經(jīng)常一點點傷口都會綁著厚厚的繃帶……”葉祈天如實奉告。
白言一瞬間恍然大悟,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難怪會搞錯……”
“兒子,搞錯什么?”白母和一眾人走進(jìn)治療室,驚訝的問道。
“我……”見夏末溫婉的走到床邊,白言一欲言又止。
知道真相的葉祈天顯得有些尷尬,只好將眾人趕出去,留給他們兩個當(dāng)事人足夠的空間解釋這個錯誤的誤會。
“都出去吧!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走吧……”
冷伶不解:“什么自己解決?現(xiàn)在是孩子受傷了,需要照顧的時候,怎么可以走開呢?”
“對呀!言一現(xiàn)在什么那里情況我都不知道,我不走……”白母擔(dān)憂的提出抗議。
“我剛才給他檢查過了,就是有一些擦傷,受了一點涼,并無大礙,況且這兒不是還有夏末嗎?你們留下當(dāng)什么電燈泡?”
夏末剎那間羞紅臉,靦腆的微微一笑。
眾人忽然遲緩的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給他們騰地,讓人家小兩口互訴情腸,識趣的嬉笑著離開,不忘帶上房門。
坐在病床上的白言一見她般嬌羞,理性的他腦海里已經(jīng)理出這個誤會的前因后果,只是怎么解開這個誤會,才能將對她們的傷害降到最小,是一個難題。
“是該讓他們倆好好的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畢竟患難見真情嘛!”白母挽著冷伶的手有說有笑的走開。
她們說的話跑進(jìn)秋末的耳里,見關(guān)上的房門,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次救他,他還是沒有說出那一句“謝謝”,終究他們才是無話不聊的璧人。
而自己不過是他們沿途的一個路人而已,看來那一句“謝謝”,終究是聽不見了。
秋末默默的收拾著棉簽和紅藥水,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