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樹城的滔滔不絕剛剛開了個頭兒,就被江樹文暴力鎮(zhèn)壓了,“一堆老得生銹的物件,得瑟什么?!”
“哥,這些東西我可是好不容易從山里面背出來的,你怎么能這么說?”江樹城不高興地說道,他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被親哥哥如此詆毀,讓他很沒面子。
“知道你辛苦了?!?p> 江樹文瞪了他一眼,轉頭向江小洛說道:“小洛,這些東西都是生了銹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要是喜歡,就拿兩件回去玩?!?p> “哥!”江樹城不干了。
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個時期,人們更認黃金珠寶,古董卻是不太看重的……一塊玉佩遠沒有一輛自行車實惠。
“樹文哥,樹城哥是賣貨,我是買家,怎么能夠隨便拿?”
江小洛微笑著拒絕,轉向江樹城問價。
最后,江小洛以十元錢的價格,將江樹城攤上的貨物全都買了下來……不過,江小洛也在江樹城身上留下了一個巫術印記,因為這個倒霉蛋似乎被某種不死生物惦記上了。
靠中午的時候,江樹文和馬春妮夫婦請江小洛吃了頓肉包子,并且約好了過兩天就去探望她,因為江小洛也不知道常建軍什么時候會帶她離開。
因為突遇江樹文夫婦,江小洛原本打算把那些地方票證換出去的想法沒實現(xiàn),所以有些郁悶。不過,從江樹城手上買到的那些東西,還是讓她有幾分期待。
回家之后,她從空間里取出了一些化學品,調(diào)配出一些能夠去掉銅銹的試劑……有一句話說得好,不懂化學的巫師不是一個好占卜師。
看著那些銅銹被一點點地除掉,江小洛的臉上終于露出歡喜的神色。
那些銅錢雖然有年代了,但都是普通貨色,但是有數(shù)十塊原以為是銅錢的老物件,沒想到竟然是銀元,至于為什么會生銅銹,那不過是受了池魚之累,放在那一大堆銅錢之中,沾上了銅銹而已。還有那只盒子,本體是一只銀盒,上面還帶了一小型鎖扣,盒子的四角鑲嵌了四塊祖母綠寶石,盒蓋四周還有一圈碎鉆——僅這只盒子,就價值不菲。
江小洛施展了一個‘開鎖咒’,銀盒的盒蓋驀然彈起,里面分了六個格子,分別放了一塊金殼懷表、一只羊脂玉鐲、一對血玉耳環(huán)、一條珍珠項鏈、一條帶著翡翠佛像的水晶項鏈、一對花開富貴的純金手鐲。
每一件物件都價值不菲,那只金表是江丹詩頓1870年出廠的限量款,表面還鑲嵌著碎鉆,上弦之后,依然可以使用;那只玉鐲,是用難得的暖玉雕琢而成,手鐲上帶著一道血色的天然鳳紋;血玉、翡翠、珍珠,也都是高水頭的材料,在九十年代的話,一件沒有千萬大元,休想拿得下來。
兩只燭臺也斷出了年代,應該是東周末年的出品,只有那些王侯世家才有資格使用;一塊玉佩,因為在外面放久了,已經(jīng)不再光潤油膩,上面還有五種不同的沁色,這塊玉的本質(zhì)不錯,如果能夠盤出來,將來也能值個幾百萬;其它的都是些小玩意,賣個千兒、八百的就不錯了。
不過,有一件東西可了不得,是一枚青銅戒指,而且還是一件法器,上面趴著一只青銅蟬。正所謂‘金風未動蟬先知’,這件法器不但可以預警,而且還有防護效果。
那個江樹城不知到在什么地方得到的這些東西的,但毫不懷疑,他已經(jīng)被一頭幽魂盯上了……通俗點兒說,就是被鬼盯上了,沒有什么意外的話,他恐怕這兩天……不,明天,他的人生就該成為過去式了。
毫無疑問,江小洛在這筆交易中賺了不少,但江樹城賺的卻是命!
時間在不耐煩的等待中終于到了夜晚,一道身影從江樹文、馬春妮的住所里悄無聲息的走出來……正是江樹城,只是他的目光不像白天那般靈魂,顯得有些呆滯,臉色也有些蒼白,一出縣城,就大步向壽山方向走去。
“樹城哥,這么晚你要去什么地方?”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前方的道路當中,正好擋住了江樹城的去路。
“江小洛,你讓開?!苯瓨涑撬坪醪]有完全失去清醒,還認得江小洛。
“懾魂咒!”
江樹城剛要繞過江小洛,江小洛飛快地舉起了魔杖,江樹城的身體立即僵硬了起來,在江小洛眼中,他再也沒有秘密……一個人的記憶是很多的,江小洛只需要最近的。
找到了,這個家伙在山上找到了一個洞穴,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后,這家伙歡天喜地的從洞穴里出來,但出來的時候身上明顯多了一股子陰氣。
“很聰明的家伙,知道用誘餌來吸引祭品。不過,你這個祭品被我截胡,會是什么感覺呢?”江小洛臉上露出頗堪玩味的笑容。
她取出一支藥劑命令江樹城服下,然后一個驅散咒將他身上的精神印記消除。
“你……江小洛?”
江樹城這個時候清醒過來了,看到江小洛十分驚訝,“我怎么會在這里?”
“有些事情還是忘記了好。”
江小洛輕輕一笑,舉起魔杖:“樹城哥,你看這是什么?”
“一切皆忘!”
就在江樹城眼睛看向那只魔杖的時候,江小洛施展出遺忘咒,讓他忘記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隨即,江小洛一個移形咒離開——她這一次沒有讓家養(yǎng)小精靈來帶她,而是自己親自施展。不過,為了節(jié)省魔力,她分了幾次才移到壽山。
“我在這里干什么?”江樹城疑惑地打量了周圍一眼,又轉身匆匆地返回了大哥和大嫂家。
幾乎就在江小洛將江樹城身上的幽魂印記驅散的同時,在壽山的某個位置驀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
“見鬼了!”
在壽山山腳下的叢林當中,幾個人影發(fā)出一陣騷動,一名女警疑惑地向山上看了一眼:“發(fā)生什么事了?”
“會不會是那個鬼出來了?”一名警察開玩笑似的問道。
“你的笑話并不好笑?!迸淅涞乜戳怂谎?。那名警察尬笑一聲,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