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蹲,引起了Er的注意。心中念叨一句,那女婢慢慢站起身,手不再抱頭,臉上已全無恐懼之色。
Er突然童心大發(fā)。
他一會兒令胖掌柜邊唱邊跳做一些好玩的動作,一會兒呢,又命令女婢過來給胖掌柜夾菜。這二人的行動心中是全無意識的,可是在另外一個人的眼中,看到這些匪夷所思的動作,卻大驚失色。
折騰許久。也有些累了。ER不再給他們下達指令。而這二人呢,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一時回不過味來,再者也被折騰累了,氣喘吁吁各自站著不愿作聲。
這樣的小技能有什么用呢。
ER此刻已經(jīng)沒有得知自己能力升級時的驚喜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技能有一個嚴重的副作用,那就是,同一個時間點上,只能向一個人輸送指令,也就是說,在一個時間點里,他只能影響一個人。
退一步講,一個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執(zhí)行了指令,可是當(dāng)他清醒以后,反觀自己行為時,難道不會去后悔嗎?
這樣說來,這項技能還真是要慎用,這種短期行為,誰知道會帶來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
他可以命令一個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去執(zhí)行自己心中的指令,可是這個人如果做的事情僅僅是單純?yōu)榱送瓿芍噶?,根本沒有順應(yīng)本人的內(nèi)心,那么在旁人看來定是匪夷所思無法理解的,那不就成了一個傀儡?而且自己的影響力還只是短時間內(nèi)有效,這對自己的任務(wù),能有多大幫助呢?
思來想去,好像只有做一個江洋大盜,讓這些無知的人替自己殺人越貨,這項技能才有用。
想到這里,ER自己樂了,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胖掌柜和女婢同時奇怪地看向他。今天晚上,好像只有這個人是正常的,難不成他也著了魔?
思忖半天,ER也沒有想出好的對策。
比如。他想要秦檜進入趙構(gòu)的心中,想讓趙構(gòu)啟用秦檜為相,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是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趙構(gòu)就算是下了這樣的命令,朝中的大臣們也不會認可。
想到這里,他突然感覺有些異樣。
反復(fù)檢測,就是在想到秦檜這個名字時,心中起了微微的感應(yīng)。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情況,為何如此,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須立刻弄清楚狀況。
反正夜已深,宮中已下鑰,自己也回不去了,不如再次夜探秦府。
他試著分別給胖掌柜和女婢下了指令,讓他們把今天晚上看到的奇怪事都忘卻。不一會兒,就聽胖掌柜搖了搖腦袋,大夢初醒般問道:“在下一時說得興起,就開始胡言亂語了,邵兄切莫見怪,其實,這賭術(shù),還得多學(xué)多觀察,邵兄如有興趣,每日與在下一同到各個賭坊轉(zhuǎn)轉(zhuǎn),自然很快就會了。”
“好說,好說,今日夜深了,就不叨擾了,改日定當(dāng)?shù)情T拜訪?!?p> 女婢此刻也清醒了過來,依然定定地站在一旁。
ER招手,讓她扶著李清照,一起出門。
胖掌柜忙不迭地去叫來了馬車。
把李清照送回客棧,ER直奔秦府。
話說秦會。自打下午想到火災(zāi)的危害,一直坐立不安,一方面在思考著如何未雨綢繆防范火情,一方面又得考慮如何才能說動邵鄂,讓他心甘情愿地去向皇上示警。
他是一個務(wù)實的人,既然看到火情的危害,便一刻也坐不住,拿著臨安府的輿圖,細細地研究著每條街道該如何防范。
“老爺老爺”正沉浸在那圖中,管家突然跑了過來,打斷了思路,令他頗為不快。
“何事?”
“邵大人來了?!?p> “誰?”
ER臨時起意前來,沒有準備拜貼,身上穿的只是常服,幸好那管家認得他。
“就是前幾天來過那位邵大人啊,面白無須那位?!?p> 秦檜立刻明白了,跳起來,親自迎了出去。
“邵大監(jiān),秦某正在尋思明日去尋你呢,可巧了,這是不是心有靈犀啊?!鼻貦u高興的樣子,沒有一點矯情。
ER心中一頓,難怪自己剛才有所感應(yīng)。
“那秦大人可有想到咱家會深夜來訪?”
這話把秦檜問住了,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后來把精神全投入制圖中,心無旁鶩,哪里會想到邵鄂會突然造訪。
他搖了搖頭,實話實說:“秦某何德何能,哪里當(dāng)?shù)闷鹕鄞蟊O(jiān)親自登門,自然是想都不敢想。不過是因為近日想到一件十萬火急的事,需要跟大監(jiān)商量,這才想著明日去宮中拜會?!?p> ER聽后有些失望,今天來找秦檜,其實就是為了驗證一下為什么會有感應(yīng)。如此看來,如果對方在想著自己,而自己心中只要恰巧想到這個人的名字,就會有感應(yīng)。
可惜的是,這感應(yīng)只是單向的,他還希望憑著這種方法去查找一下梁思平的下落呢。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吧,想來,梁思平如果還活著,肯定會想念自己,如此一來,自己只要經(jīng)常在夜深人靜時想想梁思平,如果能收到感應(yīng),也可憑此判斷他還在人世了。只是不知道,這感應(yīng)的范圍能有多遠呢?
收回自己的神思,他答道:“十萬火急?可是因為大典之事?不瞞秦大人,那李清照我已尋到了?!?p>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內(nèi)堂坐下。
秦檜當(dāng)然知道邵鄂這兩天的行蹤,此刻卻不再關(guān)心結(jié)果,一面吩咐管家備茶,一面顧不得官場那套禮儀,開門見山:“秦某有個不請之請,還望大監(jiān)成全。”
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ER納悶了:自己剛才明明告訴了他基本情況,怎么又來了個不情之請?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探了探對方腦區(qū),果然是急切地很。
他隨口答道:“李清照我尋到了,只是她提出要尋一本書,那本書卻不見了,唉,個中情形,一波三折,一言難盡啊?!?p> 誰知秦檜擺擺手:“非也,秦某之請托,與明堂大典無關(guān),也與那李清照無關(guān),卻關(guān)系到數(shù)萬百姓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