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敵人潰散逃走,眾人皆松了一口氣,也沒有人提出要追擊的話,生怕敵人還有埋伏,這才剛剛逃出生天,可不能又入險境。
自己人這邊清點了一下,只有十幾人受了輕傷,五人傷勢比較重,但還性命無憂。
見敵人跑得沒影子了,馬信這才下令,出了車陣去,簡單打掃一下戰(zhàn)場,特別是收集一下敵人剩下的戰(zhàn)馬,其實許多戰(zhàn)馬受了驚嚇,把人給掀下來了,由于是戰(zhàn)馬受了驚嚇也并沒跑遠,所以很容易收集起來。
過了沒多久,簡單的戰(zhàn)場打掃就完成了,收集了六十八匹完好無損的敵人戰(zhàn)馬,皆是北地的良馬,這些南唐的騎兵可是高興壞了,南唐可是缺良馬,買都買不來呢。
還發(fā)現(xiàn)了一名馬匹被打死然后自己被壓住了的敵人,其他的敵人要么死了要么快死了被補上了一刀,就留了這個作為俘虜帶了過來。
鐘毅看了一下,剩下的也管不了了,萬一敵人又殺個回馬槍的,那可受不了,再說了,傷員也需要救治,這里可沒條件。
于是很快便收拾妥當,上路了,直奔附近的南唐軍營地而去。
一個時辰左右鐘毅等人就來到了大營之外,營內(nèi)的人早就見一隊人馬飛馳而來,嚇得早早攔上拒馬,緊閉營門。
鐘毅在路上簡單了解這支南唐軍,原來這是南唐專門興修水利設(shè)施的一只軍隊——營水都的一部分,統(tǒng)領(lǐng)是都頭劉?,領(lǐng)著六百多人在這附近疏浚河道的。
到了營門前,馬信上前去高聲喊道:“劉都頭何在?可否出來一見?”
都頭劉?一聽,從兩個兵士的間隙里望了過去,一看裝束,似乎是己方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聽說最近有一些不明的武裝出現(xiàn)在附近,還是謹慎些好。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p> “某乃林將軍麾下馬信是也,護送情報局鐘掌事而來,路上遇襲,特來此地?!?p> 都頭劉?一聽,馬信?這人我見過啊,那次在林將軍那里開軍事會議見過啊,待我細細看看再說。
這才撥開前方當擋箭牌的兩個兵士,伸出頭來,細細打量著對面馬上的那人。
喲,還真是啊,就是這副樣子,就是亂了一些,粘上了一些血跡,倒是多了幾分肅殺之氣,好不滲人啊。
都頭劉?馬上高喊:“快,快,大開營門,迎接上官?!?p> 一隊人打開門,跑了出來,慌手慌腳地搬開了拒馬,都頭劉?帶著一隊人出來迎接鐘毅等人。
走到跟前,劉?趕緊拱手行禮道:“這定是鐘掌事了,久仰大名,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佩服佩服?!?p> “哦,劉都頭也聽過小弟的名字?”
“那是自然啊,我大唐今日能夠克復(fù)淮南皆是仰賴鐘掌事謀劃啊?!?p> “可不敢說,小子只是略盡綿力,這克復(fù)之功皆是諸位浴血得來,何人敢居功?”
“鐘掌事過謙了,我等也就是修修河道,哪敢談功勞???”
“今日便是一件大功擺在眼前嘛,不知劉都頭可看得上???”
“果真?鐘掌事請講,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p> 鐘毅笑了,那要你肝腦涂地啊,送你一件大功,唾手可得啊。
“我們剛才在路上遇襲,擊潰一百五十敵人騎兵,只有二十余人脫逃,戰(zhàn)場尚未打掃,若是劉都頭派人前去,說不得可以收繳大批敵人軍資呢,他日報呈圣上,劉都頭也可露露臉啊?!?p> 劉?一聽,對啊,聽說這鐘掌事可是圣上眼前的紅人啊,到時候只要能提起我?guī)拙洌f不定就時來運轉(zhuǎn)了也說不定啊。
“只要鐘掌事一句話便是了,我等豈能貪功。鐘掌事僅以此等軍力便擊潰敵人一百五十多騎,戰(zhàn)績何其驕人,他日定叫敵人聞名而膽寒啊?!?p> “劉都頭不必謙虛,這里面自有都頭一分功勞嘛,若不是顧忌貴軍這六百多精銳,此仗哪得如此順利嘛?!?p> “也是啊,我營水都可不是只會疏浚河道,加固河堤,我等也是拉得硬弓,使得長槍,那賊人不來便了,若是來了定叫他又來無回啊?!?p> 鐘毅一聽,心里那個樂啊,你還真是順桿爬啊,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真是拿起架子來了,趕緊催道:“是啊,劉都頭,趕緊讓人去打掃戰(zhàn)場,晚了恐生變故?!?p> “是啊,是啊,多謝提醒,來人啊。”
劉都頭先讓人帶鐘毅一行人去安頓下來,然后這邊干脆自己親自帶人去了,想看看能能多撈點功勞。
鐘毅這邊安頓好了以后,就開始著手審那個俘虜了。
“你們是什么人?襲擊我們是何緣由?”鐘毅問道。
“既然落到你們手里了,要殺要剮的,給個痛快的?!?p> “你倒是個不怕死的好漢呢?!辩娨阈Φ?。
“知道就好,快把你好漢爺爺放了,到時候也好留你們個全……”
還沒說完呢,鐘毅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手臂上。
“啊,啊,你,你,你,你怎么不按套路來啊,直接就你上刀啊……別別別,別轉(zhuǎn)啊,疼,疼,疼啊……”這人終于不裝了。
“呵呵,疼吧,疼就老實說,你以為只留了一人,沒問出來,我們就一定會留著你的命?”鐘毅拿著匕首在那人身上檫了檫,笑著說道。
接著突然又一刀插到了他腿上,“啊”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你錯了,我們留你,只是,只是好玩而已,說不說由你?!辩娨阈χf,一邊又開始檫起那個匕首來。
一邊的馬信眼睛都瞪直了,真沒想到啊,這鐘掌事審訊的時候竟是如此果決狠辣,跟平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啊。
旁邊的情報局的人倒是個個都仿佛習以為常了,沒有任何驚奇的神色。
“別別別,別扎了,我說我說啊?!蹦侨搜蹨I的都下來了,哭著喊著要說啊。
“啊”又是一聲凄慘的嚎叫,又是一刀。
“說什么,說你是宋軍?”鐘毅笑道。
“啊呀,啊呀,別扎了,別扎了啊,我們是宋軍,是宋軍啊,你說的對,說的對。”那人邊哭邊嚎。
敘史小小吏
真是對不住各位看官老爺,都不好意思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