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知道你們都是宋軍了,你們這一身精良的鎧甲,這宋軍制式的佩刀,雖沒打上印記,但是形制錯不了,還有那些北地良馬,傻子都知道啊,還是說點有用的吧,說說你們的目的是什么吧?!辩娨阕龀鲆桓币磺辛巳坏臉幼涌粗侨恕?p> 那人生怕刀子又要扎來了,馬上就交代了一切他知道的情況。
原來他們都是宋軍里的一支特殊的軍隊,叫鷂子軍,專門執(zhí)行諸如敵后襲擾、破壞,甚至是對重要人物的刺殺等人物,這一次被派到這里就是專門來刺殺鐘毅的。
本以為鐘毅一行人是很容易對付的,畢竟之前情報很詳盡,也就四十多騎兵護送,十幾個情報局的人,再加一些家丁而已,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搞成這樣一個結(jié)果。
鐘毅聽了以后,神色很快就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些人收到自己要到淮南的情報,從宋境而來,算算時間,恐怕自己剛剛要動身的時候就有在金陵的奸細將消息傳遞出去了。
看來金陵的北宋奸細還是沒清理干凈啊,而且恐怕這個奸細的路子還是很廣的啊,當(dāng)時知道我要去淮南的人并不多,鐘毅想著。
淮南這里自己的行蹤暴露倒是并不奇怪,這里也是剛剛克復(fù)不久,這也是正常的。
還有,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要了?需要讓趙匡胤派人來干掉自己?不至于吧?
鐘毅一時間倒是沒什么動作了,那人卻是更加緊張了,低著頭小心用眼睛瞟著鐘毅,生怕鐘毅又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舉動來傷害自己。
結(jié)果鐘毅沒什么都沒做,直接起身走了,還隨手將手里的匕首松開了,只是那匕首不偏不倚地又落到了那人的腳背上,“啊”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鐘毅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剩下的那些細節(jié)問題就交給其他人來審了,估計那個家伙的可用價值也不大了。
回到了臨時安排的住所里,鐘毅帶著一臉的歉意對周女英和康婉娘說:“本來是想著帶你們一起出來游玩一番的,沒想到竟然遇到這事,怕是你們都沒了那份心情了吧?”
“毅哥哥,我與姐姐商量過了,還是盡快做完事情,早些回去?!?p> “是啊,我本來是想著把海陵監(jiān)和鹽城監(jiān)的所有鹽場都考察一下,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
“是啊,這里離海陵監(jiān)已經(jīng)很近了,不如就去海陵監(jiān),找個鹽場將那新的制鹽法實驗一番便是了,成了就早些回去?!笨低衲镆舱f道。
“我也正有此意,那就這樣定下了,我出去找大家說說去。”鐘毅說完便離開了。
這劉都頭倒是很識相的,把這里最好的住所給了鐘毅,周女英和康婉娘雖說都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嬌小姐,倒也沒什么好嫌棄的,畢竟這里是軍營嘛,兩人也就因陋就簡地安頓了一番,幾個侍女今天也是嚇得夠嗆,也就早早讓她們?nèi)バ⒘恕?p> 鐘毅找來了馬信,跟他商量了明日的行程,告知他直接去海陵監(jiān),盡快完成此行的主要任務(wù),就早日踏上回程的路。
馬信一聽臉上顯出一絲的失落,但隨即也表示贊同,畢竟有奸細掌握了詳細的情報,必須做出改變,盡快完成,盡快離開。
鐘毅也敏銳地察覺了馬信臉上一閃即逝的失落表情,笑著問道:“怎么,覺得太早離開,你有些不舍?”
“不瞞鐘掌事,我對此次能夠在敵人這種規(guī)模的突然襲擊之中還能全身而退,甚至大敗敵軍,一直都有許多疑惑,特別是對那幾件奇怪的兵器。”馬信也不遮掩,實話實說了。
鐘毅本以為這家伙會說什么,對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愿跟隨自己效犬馬之勞之類的話,結(jié)果卻是對戰(zhàn)事,對武器的興趣,這才想多跟鐘毅一段時日。
“那幾樣?xùn)|西啊,其實都還不太成熟,這只是拿來試驗用的,這次出發(fā)前,我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就叫人情報局的那些人去軍器監(jiān)將那批火繩槍拿來了,結(jié)果沒想到這幾個家伙看上了那剛剛制出來,還沒試驗的地雷,把那兩個全打包了,就是那兩聲巨響,地動山搖的那個?!?p> “哦,地雷?威力真是驚人,就是名字太普通了,不如就叫付火雷吧?!瘪R信說。
“行啊,就按你說的,以后就叫付火雷,這下算是真正經(jīng)過戰(zhàn)爭考驗的了,回去可以大規(guī)模生產(chǎn)了。”
“真的?可以大規(guī)模生產(chǎn)?我淮南的軍隊何時可以用上?”
“放心,自然優(yōu)先供應(yīng)你們的?;厝ヒ院笪医腥讼冉o你們送一批,好好炸炸那些什么鷂子軍,看他們怎么猖獗?!?p> “那可得好好合計合計,那付火雷埋在地下,畢竟是死物,得想法子將敵人引來才行啊,如何引來呢?”馬信低頭做沉思狀。
馬信想了一會兒,一抬頭,只見鐘毅麻溜地跑了,心想,跑什么,話都沒說完啊。
鐘毅這邊一邊跑,一邊在心里罵,還要引來?那不是又要打我的主意,趕緊閃了吧。
“鐘掌事,別走啊,還沒說完啊。鐘掌事,哎哎?!?p> 鐘毅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住所,交代門口的哨兵,任何人都要放進來,全部不見。
馬信這邊見鐘毅跑了,也就算了,去看那些俘獲的馬匹去了,那可都是寶貝啊。
劉都頭親自帶人去打掃戰(zhàn)場去了,生怕好處漏掉了,非親自出馬不可。
所以這一晚,沒人來煩鐘毅,倒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清晨,鐘毅醒來一看,周女英與康婉娘都不在身邊,身體的一陣疲乏倒是提醒了他,昨晚那一戰(zhàn)絕非一場春夢,鐘毅笑了笑,起身穿衣。
這時候周女英進來了,見鐘毅起來了,就趕緊過來幫他穿衣。
“剛準備叫你的,你就起來了?!敝芘⒄f道。
“都是你們二人的錯,我?guī)讜r曾睡過了頭過,大家都在等我吧?”鐘毅問。
“哪有?哪有?分明是你啊,硬要我跟姐姐一起……”
“一起?一起什么?”鐘毅一臉壞笑地盯著周女英的臉。
敘史小小吏
咳咳咳,別想多了啊,床小了,搶地方而已,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