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狼狽,身邊走過的人群,不時的回頭朝我張望,任誰大清早的看見一個滿身血漬的女人站在街口,都會引來各種猜測,小城的某個角落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聞事件發(fā)生。為了不再這么顯目,我從背包里找出口罩,準備帶上。突然,從后面竄出個人來,拽起我的手臂拼命地向前跑去,嚇得我突變肢體不協(xié)調,左腳絆在右腳上,摔倒在街道上。
“你怎么這么笨,快起來,他們追上來了”一個高八度的男高音在我頭頂響起。
“這是大白天遇見鬼了嗎”我被人用力地從地上提了起來,差點撞上一張被污泥涂得只能剩下一雙眼晴的大臉。
“你誰呀?你到底要干嗎?”我趁機借力穩(wěn)住身形,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
“干嗎?你想被后面那群人逮去救助站嗎?”說完,抓著我向對面的小巷子跑去。
“放開我,快放開我……”我提腳朝他的小腳踹去,他結結實實地挨了幾腳,也沒有放慢腳步的意思,反而把我的手臂拽得更緊,跑得更快。不一會我被他拖進酒吧的后巷里,這里橫七豎八的堆放著各種雜物,他好象對這里很熟悉,靈巧地穿梭在雜物堆之間,迅速找到一根廢棄的排水管,拉著我貓著身子躲了進去。
“完了、完了、難道真是遇到剛從精神病院逃跑出來的神經病了嗎?”管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只聽見我倆此起彼伏喘氣聲。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得想辦法出去,我已經活得夠辛苦,不能再這樣不明不白地遭遇什么不測,成為社會焦點新聞。腦補著從網(wǎng)絡上看到的女性被害的信息,我顫抖著輕輕拉開背包的拉鏈,伸手去摸里面的手機。
“沒事了,他們一定不會找到這里的?!彼蝗粶惤艺f道,我差點被迎面而來的汗味裹著泥土的酸臭味熏暈了,手一抖,剛摸到的手機掉了出來。幽亮的屏保燈光,照得我倆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彼此眼中,同時放大數(shù)倍的效果,嚇得倆人象見鬼似的快速彈開。
“你到底想干嗎?”被這樣一嚇,我怒火中燒,也顧不上害怕,對著面前的男人大聲喊道。
“叫那么大聲干什么,我又沒聾,我救了你,連謝謝都不說一聲,還鬼吼鬼叫的。”
“救什么救,我有什么需要你救的,你個神經病?!?p> “你難道不知道,今天全城清理流浪人員,抓住得送救助站,救助站有什么好的,跟蹲監(jiān)獄似的。”
“什么?流浪人員,你那只眼晴看見我象乞丐了?”搞了半天,被一神經病當成乞丐,拉著跑了大半條街,真的是活久見。我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去撿手機,卻被他更快一步拿到手里。
“還給我!”我躍起身去搶手機,被他輕易地避開,我不依不撓地抓著他的衣服,去夠他拿在手里的手機。他側著身子,在手機屏幕上胡亂倒騰了一番,然后將手機伸到我面前。我一怔,突然安靜下來,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血漬將頭發(fā)黏在額頭上,左邊臉頰上有個黑五指印腫得象豬頭,灰頭土臉,衣觀不整的女人。
“呵呵,確實象個乞丐”我無力的靠在管壁,坐了下來。
耿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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