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意識漸漸回蘇。
她想起自己在老鋪?zhàn)淤I糕點(diǎn)的時候,老板很熱情送她吃了一塊,她覺得糕點(diǎn)味道有些奇怪,和老板討論了一會兒,之后便沒了印象。
抬頭看了看,稻草堆了一屋子,擋住了門窗,屋子里只有一根紅燭燃著,透出微弱的亮光,紅晴躺在稀松的稻草上,手腳自由,只是全身無力。
她撐起身子,慢慢站起來,四周全是稻草堆。
她試圖扯下稻草,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酸軟,只從垛里扯出了一根。
紅晴有些生氣,將稻草扔掉,踹了踹草垛,它仍然像一堵墻一樣,未動分毫。
毫無生氣的宅子像以往一樣,從最北邊被竹林遮著的院子里傳出了聲樂。
“蕭蘊(yùn)不見了?!?p> “蕭蘊(yùn)不見了?!”
荊南皺眉看向那人,那人飛快的低下頭,撓了撓后腦勺。
倒是傅長河笑了笑,“祝好與阿蘊(yùn)本是青梅竹馬,你倒不必這樣驚訝?!?p> 聞言,周祝好抬起頭,有些憨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蘊(yùn)才出生,我們便認(rèn)識了?!?p> 荊南也沒有什么青梅竹馬,自然不理解,只是眨了眨眼,后又看向傅長河,“自過了午時,便沒有回來過,先生可有法子去尋一尋。”
“阿蘊(yùn)雖然貪玩,但從未失過分寸,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兇多吉少,先生,我?guī)巳ぐ?,只悄悄地尋,絕不會驚擾晉人?!敝茏:醚壑虚W著決心,異常堅(jiān)定。
傅長河苦笑,揮了揮手,只道,“一切小心?!?p> 周祝好鞠了一個大禮,跨著步子慌忙出了院子。
荊南也松了一口氣,他又看了看彈琴的的女子,有些疑惑道,“今日林姑娘沒來嗎?”
傅長河頗為淡定,他只是喝了一口茶,“許是太忙了,這幾日倒從未來過?!?p> 樂聲從女子指尖發(fā)出,一聲接著一聲,一個時辰未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