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還請姑姑責(zé)罰?!鼻嘁嘀棺訌拈T外沖進來,跪在了地上,她第一次這樣,不顧儀態(tài),臉上臟兮兮的。
梁殷看見了人,心里稍稍寬慰,她走到青耀跟前將人扶了起來,“不怪你?!?p> 她心里分明慌亂,開口卻異常穩(wěn)定,待青耀站定,她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那塊令牌,又放下。
“發(fā)生了什么?”
梁殷從柜臺旁拿過一塊絲娟,幫青耀擦了擦臉,青耀接過絲娟,低著腦袋擦凈。
“早上去元府,正瞧見元小姐與她父親起了爭執(zhí),他見我與紅晴在一旁,罵了幾句,紅晴氣不過,原想上去理論,只是被我們拉走了,后來她說餓了,去買些糕點,我便讓阿章跟著去,過了半個時辰,阿章回來說人不見了?!鼻嘁囊羯呀?jīng)帶上了哭腔,越說越急,“我明知市上不安寧,若我當(dāng)時能阻攔她,也不會釀成這樣的禍?zhǔn)??!?p> 池微上前拍了拍青耀的肩膀,半抱著她,“你先不要著急攬責(zé)任,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的?!?p> 梁殷看了看青耀,她的衣衫已經(jīng)皺作一團,精神欠佳,將眼神掃去池微臉上。
池微點了點頭,看著青耀柔緩道,“你今日也累了,先去沐浴,好好休息一晚,或許明日紅晴就回來了。”
青耀紅著眼眶不住搖頭,“她從不會這樣沒有分寸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p> 無論池微怎么說,青耀也不愿意走。最后還是梁殷擺出強硬的態(tài)度,將人趕上去了。
看著越來越深的夜,梁殷的心情也跟著落下來,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阿章回來了。
梁殷走到門口,見阿章一臉落寞之色,她反而沉靜下來。
叫了阿章去馬廄牽了一匹棗馬,梁殷帶了一捆短鞭,大約只有她一個身子那么長。
馬兒踏著蹄子走到聞春堂門口,梁殷利落踩地翻身上馬。
“這么晚了,你去哪?”驀的有人發(fā)出聲音。
梁殷回頭看看,荊南拎著酒壺,一臉瞇笑的走過來。
這人一日消失的無影無蹤,梁殷吸了一口氣,沒去抓別的事情,只道,“紅晴不見了?!?p> 荊南被嚇得一激靈,好似酒醒了一半。
“這么晚了,你別去了,我叫我的幾個弟兄派人去找找。”他拎著酒壺急急忙忙跑進堂中,把酒壺放在幾子上,又跑了出去。
梁殷坐在馬上看著他跑遠,皺著的眉頭稍松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