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又是美好的一天。
第一次在野外露營的林炎,非常不習慣。
以至于,這是有史以來,林炎第一次自然醒。
林炎早早的睜開了眼,衣服似乎變重了些,濕噠噠的。
而臉上則遍布灰塵,這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
林炎掙扎著起身,因為突然劇烈運動,運動過量,導致腹部肌肉一時間不能調整,起身的時候,顯得異常疼痛。
沒辦法,林炎只能調整身位,側著身子,用胳膊支撐自己起來。
起身后的林炎,坐在地上,雙眼無神,有些懷疑人生,這樣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昨晚剛剛做完一千個俯臥撐,就被糟老頭逼著,繼續(xù)仰臥起坐,緊接著下蹲。
本來不想繼續(xù),本來想放棄,心里想著:管別人說什么,自己做自己就好,說說又不少塊肉。
但是通過王老師傳達的那句“我又不是他爸,隨便吧”。
讓林炎很是在意,難道自己就真的是那種弱雞?
自己就不能靠著勤奮和努力,成功?
想想平時的自己,的確很懶,也很賤,什么事情都想著一步登天,可是有那么多一步登天嗎?
既然糟老頭的訓練,自己能承受,何不繼續(xù)下去?
“徒弟,醒了就上路吧,今天一口氣,跑到海邊吧”!
糟老頭特別精神,催促著林炎趕緊上路。
林炎很是無奈,看了看糟老頭,話也不想說,剛剛的豪情壯志,直接偃旗息鼓了,一想到糟老頭今天的虐待,自己的身體如此難受,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最開始來災區(qū),不是說“抗災援助”么,怎么成了鍛煉了?
自己的目的是袁圓女神,到現(xiàn)在別說女神了,雌性都沒見到一個,還被搞的要死不死的,難受!
林炎在心里抱怨著,自己這么難受,糟老頭卻越來越精神,真是不公平!
“徒弟,來把這個喝了”!
糟老頭將一個小瓶子,送到林炎身邊。
林炎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瓶子,就像是可樂瓶一樣,材質卻是陶瓷的,上面還有些花紋。
“這是什么”?
林炎好奇的問道。
“這是為師專門為你買的,可以緩解你的疲勞,舒筋活血,據說是圣君才能享用的”!
糟老頭耐心為林炎解釋。
林炎看著眼前的瓶子,似乎是有那么點像,那種神奇的東西。
“對了,徒弟良藥苦口,這個東西味道不好,你得一口氣喝光,才有效果”!
糟老頭的聲音,充滿了激動。
林炎聞言,有些不放心,拿著瓶子,打開了蓋子,聞了聞。
“你這是啥啊,不會又是酒精吧”?
林炎直接露出,嫌棄的表情,將瓶子拿的遠遠的。
還好自己聞了下,那刺鼻的味道,絕對是醫(yī)用酒精!
糟老頭一臉正色:不可能,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你不喝,就是辜負為師一片心意!
林炎將瓶子放到地上,擺了擺手:拿走,拿走,傻子才喝。
糟老頭見狀,一言不發(fā),兩人沉默了大概一分鐘,林炎起身,想準備上路。
剛一起身,精神恍惚間,林炎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了,接著自己拿起了剛剛那個瓶子,打開了瓶蓋,朝嘴里猛灌著。
“臥槽,糟老頭附身了”?
這感覺,林炎記得,翻墻的時候,糟老頭附身,就是這種感覺,剛剛因為疼痛,意志力稍微松懈了下,糟老頭居然就控制了自己身體,我的天,這還了得?
待到瓶中的液體,盡數進入林炎身體后,林炎才感覺,身體的掌控權利回來了。
還沒等林炎開心,喉間傳來的辛辣灼燒感,刺激著林炎的每個神經。
林炎趴在地上,用手扣著舌根深處,想將那些液體,吐出來。
隨著一陣反胃,液體上涌到食道,食道傳來一股劇烈的灼燒感,疼痛,讓林炎不敢繼續(xù)嘔吐,又把液體咽了回去了,灼燒食道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林炎連著干嘔了好久,待到液體退出了食道,林炎才稍微好點。
林炎趴在地上,看向糟老頭,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糟老頭看見林炎的眼神,連忙關切道:徒弟,你沒事吧,要不要為師幫忙?
林炎欲哭無淚,心里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伸手不打笑臉人,只好擺了擺手,示意糟老頭不要說話。
糟老頭則繼續(xù)道:徒弟,現(xiàn)在你喝了酒……神奇的液體,那么你得快點運轉脈圖,這樣可以盡快緩解你的疲勞!
糟老頭的話,讓林炎很恨自己,脈圖篇,自己研究了那么久,上面明明有寫,經脈是人之根本,脈圖的作用,便是讓人迅速恢復,亦有緩解疲勞的作用。
如果自己早點想起,也不至于被糟老頭戲弄。
林炎開始運轉起脈圖來,能量在經脈流轉間,隱隱有電弧在林炎體外游走。
慢慢的,林炎只覺得身體,似乎沒先前那么疲乏了,疼痛也消失了,精力很是充沛。
林炎突然怨恨起自己來,自己明明抱著金山銀山,還總想去找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如果自己勤奮點,多研究研究這些,昨晚也不至于這么難受。
脈圖運轉帶來的好處,讓林炎不由得深思,難道一邊鍛煉,一邊運轉脈圖,可以突破極限?
下一秒,林炎被另外的改變,吸引了注意力。
要知道,昏迷十年后,早晨的感覺,已經成為歷史。
有時候林炎都懷疑,自己不會是昏迷十年后,上了年紀,不行了吧。
現(xiàn)在看來,似乎還行。
林炎睜開眼睛,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
嚯,嚯,嚯,林炎佯裝著打了幾拳。
糟老頭又飄了過來,關切道:徒弟,解乏了嗎,有沒有覺得腹中似有一團火,灼燒著你?
林炎一邊做著擴胸運動,一邊道:沒有啊,我現(xiàn)在感覺精力超級充沛。
糟老頭見狀,有些失望,隨即又笑著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咱們上路吧。
一路上,看著林炎跑得賊歡快,糟老頭似乎有點不高興,隨后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心道:我又不是想害死他,既然酒精無效,下次試試農藥吧!
汪!
林炎被一只小土狗給攔住了。
林炎好奇的看著小狗:這災區(qū)哪里來的小狗啊,奇怪。
小狗渾身的毛發(fā)是雪白的,在災區(qū)居然沒有沾染一絲的灰塵,兩只眼睛和林炎對視著,顯得很有靈性,煞是可愛。
林炎愛心泛濫,走上前,蹲下身,開始逗小狗。
這只狗,很小,似乎才幾個月大,看到林炎逗他。
小白狗探著頭,好奇的望著,隨后把頭埋下,假裝嗅著什么,身體卻很老實,屁顛屁顛的就過來了。
林炎很喜歡小動物,只是以前不讓養(yǎng),見到小東西跑到腳邊,嗅著,林炎一把將小白狗抱起。
“小東西,你父母呢”?
“嗚”。
“你一個人在這啊”?
“嗚嗚”。
“餓不”?
“嗚嗚”。
“師傅,它說餓了,你買袋狗糧,再買瓶冰闊樂,外加漢堡”。
林炎跟小白狗交流一陣,轉身和糟老頭對話。
“?????”。
糟老頭一臉的疑問,林炎會狗語?
狗要喝可樂,還是冰的?
還吃漢堡?
林炎見狀,解釋道:漢堡和可樂是我的,我沒吃早飯啊。
汪,汪!
小狗沖著糟老頭的方向叫著。
林炎連忙安撫:“別鬧,他是我?guī)煾怠薄?p> 汪,汪,汪!
林炎捏著小狗的嘴巴道:“別叫,那老頭脾氣不好,一會沒吃的了”!
“嗚,嗚”。
“我也知道啊,可是沒辦法,誰叫他是我?guī)煾怠薄?p> 林炎和小狗交流著,看了看糟老頭,表情很是無奈。
糟老頭懵了,竟然不在乎林炎說他脾氣不好,滿腦子的“?”。
難道小看林炎了,他還會真會外語?
“師傅,快買啊”!
林炎催促著,糟老頭聞言,點了點頭,開始給這兩條狗,買食物。
蟲洞的效率,真的很高,食物很快送到了,小白狗的狗糧,以及林炎的豆?jié){油條。
“師傅,說好的冰闊樂,漢堡呢”?
林炎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豆?jié){,還有油條,很是無語。
“你一個華夏人,早上吃什么漢堡,就吃這個”!
真看不出來,糟老頭這么傳統(tǒng)。
林炎無奈的坐下,扯開狗糧,放在小白狗面前。
一大袋狗糧,比小白狗還大,也不知道小白狗吃不吃的完。
林炎做好這一切后,示意小白狗吃東子。
小白狗看著狗糧,嗅了嗅,又看向林炎,顯得很委屈。
林炎啃了一口油條,小白狗跑到林炎腳下,屁股往地上一放,就這樣乖乖的看著林炎吃東西。
每當林炎啃一口油條,它就嗚咽一聲。
最后林炎沒辦法,只有扯一半,丟到地上,小白狗卻不吃,反而是一爪子把油條刨開了,繼續(xù)看著林炎手中的油條。
“你干啥,給你你不吃,狗糧你也不吃,你到底想干啥”?
林炎很是無奈,這小白狗,狗糧也不吃,盯著自己的油條,油條給它了,它又不吃,什么玩意。
汪,汪,汪!
糟老頭飄了過來:徒弟,你不是會狗語嗎,它說啥?
林炎頓了頓:它說,你該買漢堡,不該買油條,它吃漢堡的。
糟老頭看著小白狗:看這外形,和中華田園犬差不多啊,難道是外國狗?
“嗚,嗚”。
“你到底要干啥”?
林炎有些無語了,本來是愛心泛濫,在災區(qū)遇到小白狗,他覺得是緣分,所以給它點東西吃,結果不吃東西,這讓林炎很生氣。
林炎超級生氣,扯了一小塊油條,沒丟地上,而是直接喂給小白狗,這次小白狗居然吃了。
林炎好奇的看著小白狗,這意思是,自己喂的它吃,丟地上的不吃?
林炎又撕扯下一小塊,丟在地上,小白狗直接一爪子刨開,還汪汪了林炎幾聲。
林炎這下懂了,不是小白狗吃自己喂的,而是不吃臟的,吃干凈的,難怪在災區(qū),都能把自己搞的那么白。
林炎只得喂小白狗,看小白狗吃的很歡快,林炎搖了搖頭:我說你啊,作為一條狗,那么講究怎么活下來的?
汪,汪!
糟老頭處于全程懵逼的狀態(tài),懵逼的他,去搜索了下“如何與狗交流”,現(xiàn)在正看的起勁。
狗糧是不能要了,小白狗壓根不吃。
用完餐的一人,一飄,一狗,就這樣上路了。
起初林炎還不想讓小白狗跟著,后來小白狗趕也趕不走,非要在林炎腳邊跑來跑去。
而糟老頭,似乎想留著小白狗,試驗試驗與狗交流,于是三個東西,一起上路。
糟老頭依然在林炎背后,一直對著虛擬屏幕點點點,有了小白狗的加入,糟老頭也沒像昨天一樣,使勁的射林炎。
只是。
小白狗時不時的,朝著糟老頭的方向汪汪幾聲,弄得糟老頭很是傷感。
“難道這小白狗,真能看到自己,所以一直吼自己,唉,真想知道,這小白狗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