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早這樣說不就好了?白白浪費我許多口水?!瘪樕椒畔率掷锏碾u腿,一臉期待地盯著甄猛。
一陣光芒閃動過后,烏龜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駱山一見到甄猛的容貌,頓時將滿口的酒都噴了出來,笑的滿地亂滾。
要說他這相貌乍一看倒是像那么回事,魁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面容,只是在那兩道劍眉下面,卻是一雙豆大的小眼睛,讓人怎么看怎么別扭。
甄猛見他笑的肆無忌憚,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一臉不悅道:“小子,我哪里長的好笑?”
駱山好不容易停住笑聲,反問到:“我?guī)煾傅降资窃趺锤阏f的?”
甄猛想了一下,道:“小曼說要有男子氣概,身材要魁梧,還說要什么劍眉星目……”
“對對對,就是這個,你知道什么叫星目嗎?”駱山笑著問到。
“不就是說眼睛要像星星一樣嗎?”甄猛指著自己的眼睛問到。
“是像星星一樣亮,不是像星星一樣小啊,你這哪里是星目?分明是鼠目嘛!”駱山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甄猛聽完頓時面如土色,頹然坐倒在地,喃喃道:“小曼怎么不跟我說清楚?這下怎么辦?”
“我?guī)煾腹烙嫑]想到你會這么笨吧!”駱山非但沒有安慰他,反而落井下石又說了一句。對于一只烏龜打自己師父主意,他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就算師父現(xiàn)在是個老太婆也不行。
“我終于知道爺爺當初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闭缑鸵荒樕鸁o可戀的說到。
“你爺爺說什么了?”駱山好奇問到。
“爺爺說妖族也該弄個學堂了?!闭缑皖j然到。
“沒事沒事,別想那么多了,就算我?guī)煾缚床簧夏?,說不定還會有別的姑娘瞎了眼呢?大丈夫何患無妻嘛!”駱山心情好了許多,客氣的遞了一壺酒過去。
“除了小曼我誰也不要!”甄猛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一把搶過酒壺,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之后的日子里,一人一龜就在小洞天里修煉聊天喝酒,日子倒也過的清閑。
花婆婆離開之后,并沒有直接返回人族地盤,而是一路向東,來到一片廣闊無垠的叢林里。
她剛一落地,就被一群綠油油的眼睛盯上了。感受到四方?jīng)坝慷鴣淼臍⒁?,花婆婆只是微微一笑,朗聲道:“老身今天不想大開殺戒,你們用不著把架勢擺的這么嚇人,叫嘯天出來說話!”
“姓花的,不管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目的,都不可能得逞的,還是速速離去吧!”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山洞里傳了出來。
“嘯天,五十年過去了,你的爪子應該重新長好了吧?是不是要逼我再剁一次?”花婆婆一邊說話,一邊緩緩朝洞口走去。
“你想重新掀起人妖兩族的大戰(zhàn)嗎?”那個聲音憤怒地說到。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當年你劃破我的臉,我剁了你的爪子,本來已經(jīng)兩清了,可后來你又帶著渾天妖王一路追殺于我,讓我差點送命,這筆賬咱們可還沒有算,我今天來是為了了結私仇,你覺得有幾個人會為你出頭?”花婆婆說話時已經(jīng)到了洞口,手里也多了一柄長劍。
“沒想到五十年不見,你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當初兩族大戰(zhàn)的事情,怎么能算私仇?你休要胡攪蠻纏!”一個瘦削中年人終于從洞中走了出來,應該就是嘯天了。
花婆婆打量了一下他的手腳,然后笑呵呵道:“還真長出來了,你們妖族都是屬韭菜的嗎?”
嘯天的雙手顫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當初的恥辱,臉色變的更加憤怒。
花婆婆瞥了他一眼,又笑道:“當初雖說是戰(zhàn)場事,但你身為一代狼王,卻充當走狗幫人領路,這讓我始終難以釋懷。如今我遲遲不能突破,就是因為念頭不夠通達,眼看我壽元即將耗盡,臨死前卻還想做最后一搏,所以心事能了卻一樁是一樁吧!”
“哼!你若真想動手,哪里會等到現(xiàn)在?廢話連篇可不是你的作風,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明說吧!”嘯天臉上毫無懼色,但話里已經(jīng)有些服軟了。
花婆婆見他看穿,又呵呵笑了起來,干脆將劍收起,道:“你倒是有點眼力見,今天來的確是要了結恩怨,不過卻不是打打殺殺,只想讓你跟我走一趟人族,幫我找個人?!?p> 嘯天見不是什么大事,略微松了口氣,不過還是端著架子道:“追蹤術是我狼族人人都會的天賦,何必本座出馬,叫兩個小輩跟你走就是了?!?p> “那可不行,我此行十分隱秘,帶兩個累贅只能壞事,必須你親自出馬!”花婆婆一副沒商量的口氣。
“對方是什么人?本座可不想攪進你們?nèi)俗宓亩髟估锶?!”嘯天見她堅持要自己同去,頓時慎重了起來。
“放心吧,一個無名小輩而已,不會給你惹上麻煩的?!被ㄆ牌诺?。
“好,我跟你走一趟就是了,不過我有言在先,我只負責幫你找人,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嘯天倒也不是婆婆媽媽之人,他知道狼族如今沒有妖王,就算全族一擁而上也不是花婆婆的對手,當即爽快答應了下來。
花婆婆滿意地點了點頭,掏出乾元的那塊玉牌遞了過去,道:“幫我找到這塊玉牌的主人?!?p> 嘯天接過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朝空中聞了一圈,拿手指著一個方向,道:“在那個方向?!?p> 花婆婆見他指的是巖龜族的方向,翻了個白眼道:“不是那個人!”
嘯天疑惑道:“這玉牌上除了你的氣息,就只有這一個了,不是他還能有誰?”
花婆婆嘆息了一聲,她知道這玉牌已經(jīng)被駱山在水里泡過了幾次,乾元殘留在上面的氣息只怕早就被洗干凈了,只好拿回玉牌重新收起,道:“跟我走吧!”
兩個月后,駱家村駱山家里來了兩位不速之客,當火鍋急切的叫聲驚動了附近的村民趕來時,兩人早已悄然離去。
又過了幾天,慕容山莊里慕容浩的小院里,同樣來了兩位不速之客,這次沒有任何人察覺,不過他們沒有過多停留,同樣來去匆匆。
容城附近的一片樹林里,花婆婆拿出三件衣服丟給嘯天,道:“這三個人能不能找到?”
嘯天接過來聞了聞,一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