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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狗探案組

第二章 先吃好再上路

帶狗探案組 鐘8 2515 2019-12-20 19:57:04

  “拿2000塊錢出來!”

  鐘同一的胳膊忽然被一只指甲縫里填滿黑泥的粗糙大手拉住,驚得他起了一身雞皮,條件反射般掙脫了一下,那手越箍越緊。

  什么情況?洞妖皺眉,冷著臉瞪住那人的眼睛。

  那人臉色蠟黃,渾濁脫水的眼珠子帶著狠戾,配上不知道幾天沒洗都快板結(jié)成塊兒的頭發(fā),腌臜得厲害。

  “快點(diǎn),我有艾滋!”那人壓低聲音急切地威脅道,同時另一只手里拿著一支空針筒,隱蔽地貼在下腰處,針頭對著洞妖隨時準(zhǔn)備刺過去。

  還有兩個男人,不知何時一前一后堵住夜雨。

  三人皆是四十歲光景,個子和洞妖差不多,圍住他們也不直接動手搶包。

  洞妖和雨?duì)斶€維持著勾肩搭背的狀態(tài),任手里的煙頭兀自地燃著。

  呵,看來小夜子是占了別人家的地盤,現(xiàn)在人家來拿從他們場子里討走的錢了。

  身邊人來人往,似乎沒人注意到這一圈人。

  左邊150米左右就有民警的駐點(diǎn),還可以看到幾個保安零散地站在廣場邊,這幫人竟敢當(dāng)眾搶劫,這也太亡命了點(diǎn)。

  “大哥,我們是學(xué)生,沒那么多錢…”鐘同一能感受到夜雨的肌肉已經(jīng)緊繃起來,隨即捏了一下他的肩,把手里的煙頭往針筒男臉上彈。

  夜雨向前猛地一推,洞妖順勢一個前滾,滾燙的水泥讓他嘶了一聲,按住路面撐起身,一腳踹在擋在夜雨身前那人的膝蓋上。

  夜雨在同時一記撩陰腿正中針筒男,撥開前面的人撒腿就跑。

  這一套配合打得行云流水,后面那人反應(yīng)不及,想去抓夜雨的吉他包卻抓了一手空氣。

   20歲小伙的反應(yīng)速度和體能都不是那三個中年男人能攆上的,幾秒鐘的時間,距離就拉開了10多米。

  周圍的人群不明就里,只打量了一眼,都慌忙地離倒在地上痛苦悶哼的中年人遠(yuǎn)了些。

  還站著的那個見已經(jīng)引起騷動,扶起倒地的兩個往反方向的馬路上走。

  鐘同一忙不迭掀起短袖查看有沒有被戳到,沒發(fā)現(xiàn)傷口。

  他松了口氣,心想還是得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更保險(xiǎn)。

  夜雨摘下帽子抹了抹額頭的汗,又重新帶上,“走走走,什么事兒啊都?!?p>  洞妖是個宅男,所以白了點(diǎn),外形具備江南人典型的柔和,而夜雨個子1米8出頭,小麥膚色,面容帶著西北漢子的俊逸,加上背上的吉他,整體存在感極強(qiáng)。

  二人gay里gay氣的組合此時引得來來回回的人紛紛側(cè)目。

  對這突如其來的境況,洞妖只有一個想法——趕緊溜,愛誰誰。

  “靠,我覺得還是得反映一下。”朝陽群眾之魂在夜雨體內(nèi)燃起。

  “你去吧,我在外頭等。”鐘同一剛從村里出來,本就打算趁此機(jī)會散散心,沒想到剛下火車就遇上事,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在心頭升起。

  嗡嗡嗡…

  是鐵子在呼叫。

  “歪?”鐘同一接起電話。

  “出站了沒?”

  “早出來了,人呢人呢?”

  “我找了個地方停車,馬上過來啦~”

  大約兩支煙的時間后,一輛五菱面包車上,三人狼吞虎咽吃著盒飯。

  呼嚕嚕,夜雨吸了一大口奶茶,就著滿嘴的叉燒咕咚吞了下去,“好你個粵東仔,居然就請我們吃叉燒。”

  “就是就是…”洞妖夾起油紙袋里切好的一塊燒鵝,嘟著金魚嘴含糊不清地幫腔道。

  “怎么能叫叉燒,這叫黯然銷魂飯…”鐵子連嗦兩條嫩綠的青菜,去搶洞妖還沒來得及吃的荷包蛋。

  飯是上官鐵的老媽一大早燒的,裝在保溫飯盒里,鐵子開車從老家寶安縣過來花城,一路上口水吞了個飽。

  “你怎么開車過來,去海北縣坐動車多方便?!币褂昃┌c在座椅上,一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一邊往奶茶里吹著泡泡。

  “你不是要去綁人嗎?他不肯買票回去怎么辦?我們直接把人一架,往車?yán)镆蝗?,搞定!”不愧是在警匪片洗禮下長大的,虧他想的出來,上官鐵的提議讓二人眼前一亮。

  還有這種操作,不過這小破面包車配三個小青年的組合怎么看怎么像不法份子啊喂。

  從花城到海北縣的動車要先到楠檸縣,再倒回來開到海北,而開汽車能直達(dá),卻要6個半鐘頭,不過人多還是自駕劃算點(diǎn),還可以沿路欣賞美景,偶爾停下來拍拍照什么的。

  商量了一通,三人決定即刻出發(fā),還能趕上晚飯。

  每人輪換開兩小時,先由鐵子開出城。

  夜雨是此次行動的牽頭人,根據(jù)他的計(jì)劃,到地兒之后先找個青旅住一晚,第二天就去把他的表哥架回來,別多生事端。

  傳銷組織能在那塊混得風(fēng)生水起,背后肯定有一股勢力在運(yùn)作,不是我們這幾個窮學(xué)生能摻和的,鏟除他們的任務(wù)就交由專業(yè)人士去做。

  住宿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是一個叫迷途的青旅,預(yù)留了三個床位,只要30塊一晚,費(fèi)用由他出了。

  一路上三人聊得興起,夜雨還說了中午在火車站遭遇的事情,上官鐵聽后立馬坐得離鐘同一遠(yuǎn)了些,還拿奶茶漱了漱口。

  洞妖輕蔑地解釋道此疾不會通過唾液傳播,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自己本就不是傳染源,引得車廂里陣陣大笑。

  跑長途就是這樣,一開始還能互相打趣聊騷,等到鐘同一接手開最后一段路時,其他二人都放倒座椅開始打起呼嚕來了。

  連窗外愈來愈明顯的喀斯特地貌也無法讓洞妖打起精神,他幾乎是掐著大腿肉開完全程的。

  到了?鐘同一停在一排聯(lián)排房的中間位置,看見一家打開的前院門上掛著霓虹牌,上書迷途二字,

  天色已經(jīng)暗了,除了附近一家餐飲店還沒打烊,周圍沒其他一點(diǎn)動靜。

  不會是黑店吧…洞妖第一次住青旅,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到了?嗷嗚~下車啊,麻溜的。”夜雨揉著惺忪的睡眼,晃醒上官鐵。

  進(jìn)了前廳,亮堂整潔。

  鐘同一發(fā)現(xiàn)一個人沒有,只有電視里播著一部古老的情景喜劇,時不時傳來一句葵花什么手來著,正對著的沙發(fā)里窩著一只白毛球,好像是一只獢獢,洋名松獅。

  再看前臺上貼著幾行醒目的字:

  床單被罩自取,離店時放到門口桶里。

  食材代加工,10元一份。

  若老板不在,請打電話1XXX…

  請勿隨意投食小籠包。

  禁止毆打顧客。

  再看那獢獢愁苦褶皺的臉皮,還真像個包子吼~

  “喂,是不是老板看到你們兩個被嚇跑了?。俊辩娡淮蛉さ?,上官鐵的身高有1米87(不說南人北相,好像近年來看到的小伙都挺高)還生得老相,一臉刮不干凈的絡(luò)腮胡,和夜雨兩個一左一右夾著自己進(jìn)來,活像一組收保護(hù)費(fèi)的。

  “老王?!”夜雨扯著嗓子嚎了一聲,嚇得包子一哆嗦,隨即不滿地朝三人呼嚕了幾聲。

  “點(diǎn)解無羊?”鐵子也是頭次來青旅,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做客棧生意能當(dāng)甩手掌柜?

  “咱們先去把床鋪好?!币褂贻p車熟路地從前臺上拿了疊好的三件套,招呼二人上樓。

  二人站在前臺還是有點(diǎn)迷糊,門口傳來一陣電瓶小摩托的聲響。

  狗子從沙發(fā)上躍起,啪嗒啪嗒搖著腚迎在門口。

  “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輕靈悅耳,泉水叮咚。

  一個少女,面若桃花。

  著一襲淺色的連衣裙,頭戴粉色的頭盔。

  用一雙貓兒般的笑眼好奇地打量著。

  三人傻愣愣地沒有回話。

  這…就是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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