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的視線,隨著憐兒的聲音又落到了她的身上,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身上的還帶著稚氣,卻依然難掩那份清秀柔美。
她的小手,纖細白皙,更完全沒有經(jīng)常干活的痕跡。
所以,她并不是普通的侍女那般簡單。
李瀟不由的驚異,難道這才是衛(wèi)夫人替衛(wèi)凌絕備好的人?可任由她怎么看也覺得不像是衛(wèi)凌絕喜愛的類型。
至于,這為何不是衛(wèi)凌絕喜歡的類型,即是李瀟也無從解釋,而她甚至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心思已然跑了這么遠。
“你以前也是跟在夫人身邊的?”李瀟掩藏起了自己的驚訝,又問到。
“是的!”
“衛(wèi)夫人肯定很疼你吧?”她再問到。
聽了李瀟的話,不知怎的,巧憐的臉色猛然間變了,她惶恐的擺著手到:“沒有,沒有!”
巧憐的衣袖隨著她雙臂的晃動,徐徐滑落了下來,露出了她的手臂。
“這是怎么回事!”李瀟一把將其抓住了,問到。
李瀟的動作有些粗魯,使得巧憐忍不住一聲痛呼:“啊!”
她掙扎著想要甩開李瀟的桎梏,可奈何李瀟抓得用力,怎么甩也甩不開。
“啊,郡主,我…”
李瀟一手抓著憐兒,一手將她衣袖緩緩的掀起。于是,她手臂上的一塊塊青紫,便全都暴露在了李瀟的面前。
“這些傷怎么來的?”李瀟帶著幾分慍怒問到。
“是,這是,我不小心摔得!”十二歲,還算是個孩子,根本就不會說慌。于是乎,她的否認,倒成了此地無銀。
摔得?這個借口讓李瀟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故意的再問到:“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沒有的!”憐兒卻是搖著頭否認。
“沒有?”李瀟反問,“我方才明明看的了凌雪在…”
李瀟的話還沒有說完,憐兒就慌張的對著她跪下了,“郡主,郡主,方才是奴婢做錯了事,凌姐姐才教我的,不是她的錯。”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李瀟一怔,更讓李瀟驚異的是,她竟還替凌雪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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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凌絕的書房里。
李瀟看著憐兒謄寫好的一紙經(jīng)書,忍不住的贊嘆道:“果然是是好字!”
聽到了贊揚的憐兒,低著的頭抬了起來,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意。
“你的字是誰教的?。俊崩顬t再問。
“是…”
巧憐諾聲開口,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打斷了。
“她怎么在這?”問話的是衛(wèi)凌絕。
正書寫著字的憐兒,似是因衛(wèi)凌絕的猛然出現(xiàn)而受到了驚嚇,手里攥著的筆,“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人也不由自主的站立了起來。與同李瀟一起看向了他,只不過,一個目光平靜,一個卻是呆滯惶恐。
其實,衛(wèi)凌絕剛剛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書桌前憐兒時,他不覺一怔,心里的血流快了幾分,問出的話里便不覺帶上了幾分急切,眼下再欲掩藏也有些來不及了。
因為他的神情和話語,都已落入了李瀟的眼中,使得她心中的那個念頭,在無形中又肯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