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大家都癱坐在露營椅上,天色漸漸暗來,陸本善點起了篝火,小蟲子圍繞著露營燈不知疲倦地飛著,樹林深處有蟲鳴,伴著溪水聲,真愜意啊。
可惜這份愜意被三個突然闖入的小青年打擾了。
三人應該是喝了蠻多酒,看這邊都是學生,其中三個還是貌美青春的女高中生,看看今天露營的人也不多,便帶著酒氣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為首的青年問道,“你們幾個,要不要一起玩呀?”
“哥幾個可是筑基的哦,你們還是學生吧,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話我們還可以指導指導你們的?!碧貏e是指導兩個字,青年咬得特別重。
云雨馨面無表情,白涵涵一臉不屑,陸可愛摩拳擦掌。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陸本善還是希望他們自己能知難而退,真要是引起騷動讓白讓出手的話,說不定就是斷手斷腳的畫面,好不容易有安詳?shù)囊煌?,陸本善可不希望被三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給破壞掉。
于是,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擋住了一名想要靠近白涵涵的青年,“我們自己玩就好,麻煩你們回去吧?!?p> 那青年面色一冷,“不給面子是不是?”
江洋本就是宗門世家出生,被這么一說,頓時坐不住了,“你面子?”
白涵涵和陸可愛唯恐天下不亂,“江洋陸本善快教訓教訓他們!”
陸可愛更過分,喊道,“大哥哥,你們要是打贏了我就陪你們玩哦~”
“喂!”陸本善知道現(xiàn)在肯定是無法和平解決了。
三個醉漢聽了陸可愛的話頓時和打了雞血一樣,胡亂地捏了個法訣,嗷嗷撲向陸本善和江洋。
說實在的,這是陸本善穿越至今,遇到的最不入流的對手了,動作很慢,破綻很多,真氣不凝實,那名筑基期的青年對上了陸本善,左右手都帶著風刃,手一揮,風刃呼嘯著朝陸本善飛去。
在白讓這么多天的訓練下,陸本善輕松避開了他的風刃,然后下蹲,真氣凝于拳,狠狠地擊在了筑基青年的丹田上,龍珠帶來的體魄加成,使得陸本善著一拳帶起呼呼的風聲,這一下直接打散了他的護體真氣,讓他像蝦一樣弓起背來,接著,陸本善轉拳為掌,一記手刀劈在了他脖子上,頓時,這名筑基青年就被放倒了。
沒有人注意到,陸本善眼中紅光一閃而過,負面的情緒漸漸充斥大腦,陸本善收拳強行摁下繼續(xù)攻擊已經(jīng)暈倒的青年的沖動。
剩下的兩名青年看自己伙伴被這個看起來像是高中生的家伙兩下放到,頓時有點躊躇,但在旁邊的江洋可不管那么多,得讓他們知道得罪了海山派少爺?shù)南聢觯湫χ统鼋渲钢富?,戴上后發(fā)出銘文的光輝,然后身上的項鏈手鏈和鞋子,也閃了起來,頓時,江洋包圍的一片銘文閃爍出來的光暈中,先甩出兩枚火球,然后是冰刃,水箭,土錘……不要錢一樣地飛了過去,那倆青年好不容易避開飛來的兩枚火球,就看到接連不斷地各種法訣球緊接著過來,一聲聲慘叫響徹整個營地,但很多人都看到了事發(fā)之前的事情,倒沒有人說什么。
陸本善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特別是被江洋的法器打得凄慘無比的兩個青年,捏了捏陸可愛臉蛋,“都是你瞎起哄!”
“睡幾道他沒這面落!”(誰知道他們這么弱?。?p> “你還嘴硬!”陸本善加重了力道。
“啊啊啊,尼載部防守我救藥放康了!”(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反抗了?。?p> 陸本善松開了手,叫上江洋,拖著他們扔去他們自己的帳篷
本來以為肯定要她們出手的白涵涵扯了下旁邊的云雨馨,“沒看出來陸本善這家伙平時愣頭愣腦的,這種時候倒是毫不含糊?!?p> “是啊,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p> ……
江洋拖著那兩個應該算是被他拿錢砸暈的倆人,畢竟之后那些法器充能還得花上一筆,有點好奇,“阿善,你什么時候手腳那么好了?”
“嘿嘿,最近有在鍛煉。”
把三人隨意地丟進帳篷內,陸本善和江洋想起剛剛的畫面,哈哈大笑起來,“竟然還真有這種人啊?!?p> “就是。”
回到女孩子那邊,陸可愛揉著自己臉頰對陸本善張牙舞爪,
“干啥,牙疼啊!”
“陸本善!你現(xiàn)在力氣好大??!”
“是嗎,”陸本善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感覺???”
“從你剛剛的動作來看,說不定普通的筑基期一層都不是你的對手?!痹朴贶罢f道
“啥?”這下輪到江洋驚訝了,“這家伙能干掉筑基期?那兩個家伙明顯只有煉氣吧?!?p> “被阿善打暈的那個家伙沒有吹牛,確實有筑基的修為。”
“筑基期?你是怎么破掉他的護體真氣的?單單靠拳頭?”
“那家伙的修為很虛,而且喝醉了,我才可以一拳打散他的護體真氣?!?p> “那也有夠夸張了。”
筑基與煉氣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兩點,戰(zhàn)斗法訣和護體真氣,一般煉氣期若是想要用普通的基礎法訣破開筑基的護體真氣無異于癡人說夢,但陸本善不同,他的體質最近在瘋狂成長,一拳之力早已不是普通的煉氣期級別,而且他沒有說的是,每次那些負面情緒出現(xiàn)時,他對身體的掌握,對戰(zhàn)斗的理解都會上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那個青年對真氣的運用只能通過釋放法訣和草草的護體真氣,而那種狀態(tài)下的陸本善清晰地感覺到體內那些微弱的真氣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凝聚在一個點上,這種微妙的控制若是說出去未免耶太驚世駭俗了,所以陸本善沒有提,而且,就那個負面情緒對他的影響來說,他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那豈不是說,我要是沒有法器的話,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了?”江洋突然醒悟過來。
云雨馨點了點頭。
瞬間,江洋有點氣餒,陸本善一把攬住他,“你小子沒事吧?”
“去去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陸本善不無得意的笑了起來,說起來最近訓練的成果之好,他自己也沒有想到。
夜晚在一幫人聊天打鬧下很快到來,第一個撐不住的是白天也在車上呼呼大睡的陸可愛,腦袋小雞啄米一般一點一點,
云雨馨看她這樣子,便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去睡覺吧?!?p> “好哦?!?p> “晚安了哦?!?p> “啊,嗯晚安!”
兩人拉著昏昏欲睡的陸可愛進了帳篷。
帳篷有兩頂,每一頂都很大,女孩子們睡一頂,陸本善和江洋和白讓……想起白讓,江洋有點不自在,問陸本善,“白叔和我們一起睡嗎?”
陸本善想了想,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他應該睡車里吧?”
江洋松了口氣,感覺要是一起睡的話壓力還蠻大的。
想了下那個畫面,陸本善腦子有點疼,根本想象不出來。
臨睡之前,江洋掏出了幾個黃銅棍子,插在了地上,嘿嘿笑道,“放個小小的防御結界,出門在外安全第一嘛?!?p> “你小子好東西是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