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陸本善又夢到被邪氣纏繞著的春時了,氣喘吁吁地驚醒,他苦笑著擦去額頭的汗水,從睡袋里爬了起來,套上衛(wèi)衣,拉開帳篷拉鏈,外面的冷風(fēng)讓他一個激靈,慢慢從帳篷中爬出來,陸本善準(zhǔn)備出去走走。
夜晚的營地很安靜,一片漆黑中,天地好像連成了一線,僅有點點星光伴著一輪彎月閃爍。
陸本善走向溪邊,靠著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陸本善隱隱感覺到春時有點不對勁,它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自己,特別是自己戰(zhàn)斗的時候,但他對這把刀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沒有辦法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應(yīng)該做出怎么樣的對策,這讓陸本善心里蒙上淡淡的陰影
“你到底是一把怎么樣的刀呢……”陸本善看著天上懸著的那輪彎月喃喃道。
就這樣呆坐了好久,月亮看累了就盯著面前黑乎乎的溪水,突然背后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你也睡不著嗎?”
是白涵涵,她在單衣外面套了一件寬大的藍(lán)色毛衣,頭發(fā)披著,看到陸本善呆呆坐在石頭上,也有些詫異。
把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撥到了耳后,白涵涵輕輕地在陸本善身邊坐下。
“你怎么也沒有睡?”
“這是我第一次和朋友們住在外面?!?p> “你們家管的還蠻嚴(yán)的嘛。”
白涵涵搖了搖頭,“不是管的嚴(yán),而是太危險,我知道他們是想保護(hù)我?!?p> 也是呢,畢竟,白爺爺?shù)奈恢煤懿灰话恪?p> 白涵涵沒有繼續(xù)提這個話題,“他們都叫你阿善呢?!?p> “是啊,小學(xué)的時候開始就都這么叫了?!?p> “那……我也可以叫你阿善嗎?”
聽到這個,陸本善有些不自然,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不知道為什么白涵涵特別提了出來,其他人叫他阿善可沒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的,“可以啊?!?p> 白涵涵看向右邊的樹林,從陸本善的角度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吶,阿善,我以前是不是說我召喚你出來的時候并不知道你是誰?!?p> “是啊?!?p> “其實我知道的,你躺在地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隔壁班的陸本善了?!?p> 陸本善愣住了,“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讓你知道而已?!闭f完,白涵涵起身,“把手遞給我?!?p> 陸本善乖乖照做。
白涵涵張開小嘴,露出虎牙,一口咬在了陸本善手臂上。
“啊!”陸本善吃痛,“你干嗎!”
白涵涵松了口,沒有回答,拍了拍了褲子,“那我回去繼續(xù)睡覺了哦?!?p> “哦……好?!?p> “晚安,阿善,你也早點睡吧?!?p> “晚安……”
說實話,今晚的白涵涵很不像陸本善認(rèn)識的她,說的話也讓他摸不著頭腦,陸本善本想拉著她問問,但看著手臂上那清晰的牙印,好像抓住了什么,卻又想不起來,這種感覺讓陸本善很不舒服,正想著,突然感覺體內(nèi)真氣竄動,陸本善感覺自己突破了。
陸本善呆了呆,這都可以?陸可愛這樣自己也這樣?
陸本善試著打了幾個基礎(chǔ)法訣,沒有錯,煉氣四層的真氣凝實不少,確實突破了,可是為什么?
陸本善突然有想找人打一架的沖動,不懷好意地望向那三個醉漢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帳篷早就不知所蹤,應(yīng)該醒來之后就回去了吧,有點遺憾地嘆了口氣,陸本善也回了自己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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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陸可愛是第一個起來的,起來之后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睡在家里床上時嚇了一跳,慢慢才回過神來,套上外套,感覺肚子餓了,陸可愛直接跑到陸本善帳篷里把他搖醒,“喂,阿善,餓了?!?p> “幾點了……”
“六點多吧。”
“那我再睡會……”
呵呵,陸可愛眼中閃一絲狡黠,終于可以報仇了!陸可愛雙手捧滿冰塊,沒等陸本善剛剛睡醒的腦袋反應(yīng)過來,便一股腦倒進(jìn)了睡袋內(nèi)。
“陸!可!愛!“陸本善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徹整個營地,旁邊的江洋咕咕囔囔不知道說了什么,又翻身睡了過去。
追著陸可愛跑出帳篷的陸本善伸了個懶腰,看到了右手變淡的牙印,腦海中浮現(xiàn)由昨晚白涵涵那一咬來,愣了一下,“原來不是做夢啊,那自己練氣四層應(yīng)該也是真的了?!?p> 心情復(fù)雜的陸本善停下了腳步,“啊,沒有看到日出……”
“那個怎么都無所謂啦,早飯早飯,阿善早飯。”
“好好好。”
燒好熱水,拿出昨晚預(yù)先浸泡過牛奶蛋液的吐司,陸本善很快速地泡了咖啡開始煎法式吐司,煎吐司的時候,云雨馨也醒了,裹著毛毯出來,她依舊帶著點困意,看到陸本善已經(jīng)在桌子邊忙活了,便輕輕坐到了椅子上。
“辛苦了哦阿善,你起好早哦?!?p> 大清早就那么溫柔呢,雨馨,要是自己妹妹能有這樣的性格就好了,陸本善笑了笑,遞了杯咖啡給她,“陸可愛那家伙一大早就餓了?!?p> “你可真疼你妹妹,有點讓人羨慕呢。”
陸可愛嚼著吐司,嘿嘿笑了了兩下?!鞍⑸?,咖啡太苦了,我要多加點牛奶?!?p> “好好好?!?p> 一股煙味飄來,白讓抓著亂發(fā),“給我也來一杯,什么都不加的?!?p> 陸本善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神出鬼沒,默默地沖了一杯黑咖啡遞給他。
然后準(zhǔn)備了一杯加了很多糖和奶的,預(yù)留給白涵涵。
不一會,白涵涵出來了,昨晚一樣的打扮,接過了陸本善的咖啡,和以往沒什么不同,“你們剛剛好鬧哦。”眼神不善地看了陸本善一眼,便坐到了云雨馨身邊。
陸本善越來越不懂昨晚是怎么回事了。
五人吃罷早飯,陸本善感覺好像忘記了什么,算了,應(yīng)該也不重要。
江洋翻了個滾,依舊在睡袋里睡得深沉,直到中午離去之際,大家才想起這次露營的發(fā)起人來。
“都什么人?。 苯笤诨厝サ能嚿弦琅f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