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說的難道是我嗎?”一把泛著紫光的匕首架在桃僧的脖子上,“把那玩意收回去吧,眾目睽睽的多不好~”
出現(xiàn)在桃僧背后的一號笑容依舊好看,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邊,可誰也沒有看到一號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啊?”白涵涵這才意識到他是對自己說話,依言停下了對春時的召喚,刀柄帶著氣急敗壞的情緒回到了陸本善體內(nèi)。
“然后,輕輕把這小家伙的脖子松開,欸,乖~”一號的聲音輕輕飄進(jìn)桃僧的耳朵。
渾身僵硬的桃僧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陸本善跌落到地上。現(xiàn)在他腦子很混亂,“生氣了?春時是有情緒的?”陸本善回想起剛剛,春時明顯傳達(dá)了一個“氣急敗壞”的情緒在他腦中,呆了呆,突然想起好像第一次也是,它也說了什么……春時,是個活物?
“阿善,你沒事吧?”白涵涵看陸本善呆呆的樣子,很害怕因為解封解到一半所以陸本善就變白癡了。
“哦,我沒事?!爆F(xiàn)在好像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話說一號怎么會來救自己的,他肯定沒這么好心,既然一號在的話,那和他一起的白讓……
“你們做得很好哦。”白讓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熟悉的語調(diào),熟悉的煙味,熟悉的安全感。
“白叔!”
“剩下來的,交給我們吧。”
陸本善松了口氣,“總算,結(jié)束了……”回過頭,卻看到一只巨大的虎頭翻著白眼正對著自己。
“哇!”陸本善嚇得連滾帶爬往白讓身邊跑去,“白叔!有老虎,老虎!”偏過頭的陸本善還沒能定下神來,一頭遠(yuǎn)大于之前遇到過的陰乩蛇蛇頭也翻著白眼,對著他吐出暗紅色的信子來。
陸本善簡直要哭了,剛剛從桃僧手里死里逃生,卻一頭巨虎和一條巨蛇兩面夾擊,陸本善握了握右手,空空如也,忘記木刀依舊被桃僧捏碎了,“要死了要死了,早知道這樣就把春時召喚出來了,那樣還有一戰(zhàn)之力……”
陸本善的心理活動還在繼續(xù),卻聽到了白涵涵的一聲嗤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善你在干嗎?。俊?p> “問我在干嗎?這不擺明了……”陸本善抬起了頭,發(fā)現(xiàn)不論是虎頭還是蛇頭都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過。
難道……陸本善定下了神,果然!只是兩具頭顱,被白讓拿在手里的兩具頭顱!
“想我陸本善,剛剛這么舍生忘死,在鼠潮中殺了個七進(jìn)七出,現(xiàn)在竟然被兩具死掉的腦袋嚇個半死,呵呵,想死……”
白涵涵笑著靠了過來,“這樣才比較像你哦,不是之前那種嚇人的樣子,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你。”
“是嘛……”陸本善臉又紅了。
一枚水彈不知道從哪里射了過來,擦著鞋子落在了陸本善腳邊,看到鞋子上那個被打落的勾勾logo,陸本善一陣后怕。
“啊,打歪了?!痹朴贶白吡诉^來。
陸本善:“……”雨馨?我那個溫柔的云雨馨去哪里了?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一號極其,超級,非常不爽和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說起來,桃僧還被他拿刀架在脖子上呢。陸本善去接過他腳下氣若游絲的校長,至于被制住的桃僧,原本張揚的爆炸頭此時萎靡不已,當(dāng)他看到虎侍和蛇侍的腦袋時,就知道自己的這次考核,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看著這一幕,陸本善愈發(fā)覺得和一號比起來,桃僧那種做作的邪惡顯得很是幼稚。
鼠潮也因為他被制住而停止了襲擊,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強(qiáng)大存在令它們恐慌無比,不安地吱叫著。
白讓丟下了那兩個腦袋,“抱歉,因為被這兩個家伙纏住了,所以來遲了。“
今天的白讓感覺特別溫柔。
“那么,現(xiàn)在拿這個惡心的家伙怎么辦呢~”一號說道。
唔……桃僧自尊心再次受到傷害,第一次被人說惡心卻無法反擊。
“呵呵呵,考核,失敗了啊?!碧壹t色爆炸頭一顫一顫,桃僧低下了頭,“失敗了啊……”
“喂,這家伙很不對勁?。 ?p> 一號不再多想,大主教的嘆息劃過了桃僧的脖子,腦袋和身子被輕松分開,血就這么噴了出來,高達(dá)半米的血柱從桃僧削瘦的身子中不斷噴涌著,濺向四方。
“這家伙意外的好解決啊……”
白讓很快掐了個法訣,冰封了傷口,“能不能注意著點?”
“呵呵,讓他逃掉了?!币惶柮嗣掷锏呢笆住?p> “嗯?”陸本善很不解,“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白讓皺了皺眉頭,藥物抑制下,一號果然還是比他強(qiáng)點,遲了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
“爆炸頭不見了?!?p> 陸本善定睛一看,果然剛剛掉下來的腦袋光溜溜,墨鏡也歪到了一邊,好普通的長相!沒有了那個桃紅色爆炸頭的腦袋要多平平無奇就有多平平無奇,竟然一絲特點都沒有。“所以,爆炸頭是本體?”
本是陸本善隨口的一句,沒想到白讓認(rèn)真點了點頭,“看這情況應(yīng)該是了。”
陸本善很拍拍白讓的肩膀說開玩笑的吧,看他認(rèn)真的表情,陸本善放棄了這個想法。
本體就本體吧,大千世界,以桃紅色爆炸頭為本體生存的男人,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之后,得解決這些了呢~”周圍的黑虜鼠失去了桃僧的控制開始躁動起來,雖然因為白讓和一號的緣故不敢靠近這里,但對體育館的學(xué)生和老師可就沒有這么友好了。
“久違地用下那個形態(tài)吧,怎么樣小十九?”
“隨便。”
化形,七尾白狐!
化形,七命天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