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陸本善和段金烏兩人又要吵起來了,白涵涵頓時頭大起來,分開了兩人,“現(xiàn)在我們只能討論旗幟的事情!”
兩人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然后表示沒有意見。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枚旗幟了對吧。”段金烏道。
“這么快就我們……”陸本善老大不爽起來。
“剛剛和我交手的那個律則的家伙,手里應(yīng)該也有兩枚旗幟,拿到他的那個的話,就算有重的應(yīng)該起碼有一枚可以用?!?p> “可他早就跑沒影了,不像某人傻傻地沖上來。”
“你……”
“好了你們兩個!”
冷哼了一聲,段金烏接著說道,“他應(yīng)該沒跑多遠?!闭f罷,低下身子,將手中的天上赤鳴用力插到地上,然后伸手一探,一條細細的金線被他握在了手中。
遠處蹲坐在一根枝椏上的勾衰哭喪著臉,身上的灰袍好像更加暗淡了,“被發(fā)現(xiàn)了啊……”
“就知道不會那么順利的,像我這么倒霉的人,怎么可能會碰到他們兩敗俱傷然后再去撿便宜的好事呢,我的人生果然就沒什么好事……”
“啊,倒霉……竟然還聯(lián)手了。”
“算了,這種事也很正常。”
一邊默默在心里抱怨,一邊掐起法訣,段金烏手里的安靜的金線頓時活靈活現(xiàn)起來,飛快掙扎出段金烏的手掌,帶著他還未收進口袋的旗幟疾馳而去。
“痛!”細細的金線滑過段金烏的手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但更令他憤怒的是旗幟竟然被這么輕易地帶走了,以及旁邊陸本善那道看傻子一樣的目光。
“你看什么???”
“看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追?!?p> “切……”為什么感覺遇到這家伙后什么事都不順心起來,不過沒想到白涵涵竟然也在這里,她還是那么可愛啊,不,應(yīng)該是越來越可愛了,真好,還以為她爺爺應(yīng)該不會讓她來這種危險的地方,好想討她做我媳婦啊……幻想著未來的新婚生活,段金烏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于是段金烏面露詭異的笑容向著金線離去的方向跑去,被他握在手中的天上赤鳴槍尾噴射出劇烈的火焰,帶著他加速狂奔。
“這家伙笑得好惡心?!标懕旧仆谓馂醯谋秤?。
旁邊的陸可愛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也過去吧?!痹朴贶罢f道。
“誒,我們也要去嗎?”陸本善明顯有些不情愿。
白涵涵白了他一眼,“那邊還有兩面不知道是邊的旗幟呢,當然要去了?!?p> “好唄。”
說罷,四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奔去,不得不說,雖然段金烏給陸本善感覺腦袋不怎么好使,但實力是真的很強,只有云雨馨一個人緊緊綴在他的后方,最后面的陸本善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還好陸可愛的法訣并沒有什么速度上的加成,陸本善和她兩個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跑著,有陸可愛在樹海內(nèi)的強大感知以及他和白涵涵之間的聯(lián)系,倒也不怕跟丟。
“喂,快把我的木刀變回來?!?p> “叫姐姐?!标懣蓯巯胍矝]想。
陸本善一個毛栗子打在她腦袋上,“沒心沒肺的家伙,也不想想法訣誰給你找來的!”
“唔……”在強大的道德攻擊下陸可愛不情不愿地把陸本善的木刀恢復(fù)了原狀。
前方。
勾衰苦著臉,“怎么還追上來了啊,這不是重復(fù)的旗幟嘛?!?p> 收起金線,感受著后方段金烏距離他越來愈近,“倒霉,又要跑路了,這個家伙的真氣怎么這么足的……”
不再猶豫,勾衰收到旗幟之后馬上金線疾射,像蜘蛛俠一般蕩了起來,雖然姿勢不怎么雅觀,但速度卻是奇快。
“別跑!”
聽到后面段金烏依舊精力過分旺盛的聲音,勾衰嘆了口氣,“明明都四個人了,怎么還沒把這個家伙教訓(xùn)地不能動彈,這種人我最應(yīng)付不來了……”
眼見那個看起來就很沒干勁的家伙又和自己拉開了距離,段金烏舉起了燃燒的銀槍,借助天上赤鳴的噴射之力,用力朝著勾衰擲了過去。
赤炎帶著高溫逼近,在半空中勾衰無法靈活地躲避,無奈之下,只能松開了金線,落在了地上,剛剛掏出黑色軟劍,就看到前方泛著銀光的槍口正冷冷地對著自己。
勾衰那被厚重的黑眼圈包裹著的瞳孔一縮,“好快!什么時候跑到前面去的?”呵呵,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像我這么倒霉的人,隨隨便便偶遇上的都是那種凡人這輩子無法企及的天才吧……
抱著消沉的想法,勾衰擺了個起手式,將黑色軟劍置于身前,奔向了擋在前方的云雨馨。
應(yīng)該打不過吧,而且還被前后夾擊了,那令他心悖的槍口就這么對著自己,漂亮,強大,身材還好,勾衰默默在心里殺了好幾次只見過一面的陸本善,然后迅速從身上掏出三面旗幟來揮了揮,“我認輸?!?p> “喂???搞什么!”后面緊隨而來的段金烏大叫起來,剛剛他被陸本善弄得正渾身不爽,好不容易逮住了這個家伙,之前還和他打死打活的,沒想到現(xiàn)在就這么貓了起來。
勾衰面帶鄙視,“做一挑五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情,你當我是你嗎?”
“你……”怎么感覺今天一直被鄙視,想他也是堂堂張揚將軍之孫,竟接二連三不受待見,段金烏胸口隱隱作痛起來。
云雨馨走了過來,淡定地收走了勾衰手里的三枚旗幟,不知道為什么,勾衰感覺他面對這個女孩子好像會莫名緊張,萬年苦臉竟慢慢躲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紅暈,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呃,你叫什么名字?”
拿到旗幟的云雨馨腳步頓了頓,“我?”
“嗯……”
“云雨馨?!?p> 問完之后,勾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接什么,低下頭,悶悶地接了一句,“好?!?p> 云雨馨偏了偏腦袋,雖然奇怪但沒有多問什么,拿著旗幟向著陸本善他們的方向走去。
段金烏趁機來到他的身旁,語帶嘲諷,“真大膽啊,竟然敢直接問名字?!?p> 勾衰看了他一眼,神態(tài)早已恢復(fù)正常,“我只是問名字,不像某些人,直接不知廉恥地湊了過去?!?p> “你……”段金烏現(xiàn)在算是發(fā)現(xiàn)了,論嘲諷他是絲毫不占優(yōu)勢的,想通了這一點,段金烏直接舉起天上赤鳴,花里胡哨的拼接長袍冒出赤炎來,“來!我們接著打一架!”
“不要,一點好處都沒有憑什么和你打?!?p> “你贏了我給你所有旗幟!”
“呵呵,你連一面都沒有怎么給我?”
后面姍姍來遲的陸本善看到這一幕,攤了攤手,“這家伙的性格真差啊,動不動就和人打架?!?p> “老哥,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有些危機意識了?!币慌缘年懣蓯壅{(diào)侃道。
“危機意識,為啥?”
陸可愛朝著還在那邊爭個不停的兩人仰了仰下巴,沒有說話。
陸本善愈發(fā)迷糊起來。
看到白涵涵也走了過來,段金烏這才停下了他的挑釁行為,默默站到一旁,扮作穩(wěn)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