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皺著眉頭對著沙盤比劃,“此計甚好,若能在兩軍交戰(zhàn)之時有一支奇兵出現(xiàn),自西門攻入,歸雁關(guān)必定失守,但此崖甚高,恐怕……”
“卑職愿往?!?p> 薛繁抬起頭,“你不可?!?p> “為何?”練傲寒不解,她明明是個合適的人選。
薛繁道:“百丈懸崖,若非輕功上佳之人如何能上得去?!?p> “大將軍,卑職自恃輕功不弱?!?p> 薛繁心中猶豫,論輕功,練傲寒確是個好人選,但……
“參見太子?!?p> “免禮。”
司馬越的到來打破二人之間的僵持。
“叔父可是在選突襲的人選?”司馬越問。
“是。”“孤去如何?”
薛繁臉色一變,“萬萬不可。殿下不可冒險哪。”
還未等司馬越開口,練傲寒勸阻道:“殿下一國儲君,豈可以身犯險。”
“難道你不想去?”練傲寒打定主意要做什么,沒人攔得住,與其讓她一人以身犯險,倒不如他也去,至少有他看顧著。
司馬越若是去了,她必定能跟著,畢竟她是太子的屬臣,哪有太子去了她不去的道理,于她而言,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但不然,不知何時起,那人的在她心中已然是萬分重要的,不論他是越懷瑾還是司馬越,他一直是他。
“臣自然想去,但臣只是微不足道的臣子,而殿下是一國儲君,未來的天子,君重臣輕?!?p> “好你個練傲寒?!本毎梁尤灰材弥@些無聊的道理壓他,偏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沒有辦法。
“行了,人選我自有定奪?!毖Ψ毙膬?nèi)道,這兩個雖說是小一輩中的翹楚,可終歸還是太年輕,勇氣可嘉,也是年輕氣盛。
帳內(nèi)不是親信就是近臣,議了半天,突襲這個任務(wù)仿佛成了香餑餑一般競相爭搶。
薛繁許久沒有說話,司馬越等幾個年輕一輩的爭了半天才停下。
“叔父?”
“小越,你另有重任?!?p> 一個時辰后,眾人散去。
“阿姐,你干嘛不讓我去突襲?”于風(fēng)嘟了嘟嘴。
“我不放心,就是不準(zhǔn)。”練傲寒一甩頭,找她的副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