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如何?”沙華挑眉瞧著懷中的人,其實心中一陣陣慌亂狂跳,現(xiàn)下也只是故作鎮(zhèn)定罷了。
“我到如今才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般模樣?!鼻Яг捯魟偮?,便見得他一臉不懷好意,突然將臉頰湊的極近。
“我還有更多模樣,你要不要看?”
這…這人……
千璃氣怒羞赧中一掌擊出,不想?yún)s被沙華輕易化解,且隨著他握住右手后在手心輕輕一吻,千璃渾身一顫。
接下來,那方柔軟便依次落在手臂之上、脖頸、臉頰、額間、鼻頭,最后落在唇上逐漸加深,千璃本應(yīng)抗爭一番,但對上沙華能消融冰雪的溫柔眼神,再加上擱置在他心口上的雙手感覺到劇烈的心跳,知曉他是與自己一般,便軟了身段,輕輕的回應(yīng)著。
這感覺如墜云間,叫人心花怒放,兩人忘情相擁,癡纏須臾才終于停了下來。
“不行,再繼續(xù)下去就真會有娃娃了?!鄙橙A面布紅霞,只雙眸在微弱的燭光下仍格外明亮,他意猶未盡的摟緊千璃:“千璃,此次事結(jié),我便立即登門提親。”
千璃臉頰埋在他懷中,感受著那賁張有力的心跳,甜蜜的微笑點頭:“好。”
“怎么辦?我怎么這么高興?”沙華松開些,仔細瞧著千璃:“明明今日我是做好準備要好好懲戒你一番的?!?p> “為何?”
“為何?你同那些個人出游便罷了,還竟將自己醉成這般,我今日早早回來,左等右等,接過等來你倒在地上,難道我不該氣?不該好好懲罰你?嗯?”
千璃歉意抬首,急忙笑著解釋:“你也說了,不想這般為了掩人耳目都不能與我好好相處,我的心與你一樣,為了能早些回返,我自然要加快進度。
何況我也不傻,若非今日眾目睽睽白日當頭,我又怎會放任自己,一切皆是為了能與你光明正大的呆在一處,你只知不愿看我用旁的男子相處,難道我便愿意讓你與唯四小姐日日相伴嗎?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啊?”
沙華對上千璃罕見的祈求模樣,無奈嘆息:“罷了罷了,我是徹底拜倒在墨司尉之下了,還能如何?只一件,今日的事罷了,以后你不可再隨意飲酒,同他們在一處時定要提高警惕?!?p> “好?!?p> “嗯,我也乏了,快些睡吧。”沙華舒服的摟著柔軟的人兒,自在的閉上眼睛。
“就這樣一同……睡?”
“不然呢?”
千璃皺眉硬是掙脫開來坐起身,斜睨著沙華:“我有一事要告知容成君?!?p> “哦?何事?”沙華一手支著腦袋,欣賞著暗淡燈光下美人。
“哥哥跟我講,若是你再對我失禮,就叫我回返后稟告給容成伯夫人?!鼻Я耆樟朔讲诺膵绍浤樱溃骸罢埲莩删胤啃菹??!?p> “唉——”沙華起身一臉委屈:“千璃舍得?”
“自然?!鼻ЯдJ真點頭。
“哦,那我走了?!鄙橙A一臉郁悶,起身移行便消失了蹤影。
千璃終于松了口氣,這才羞赧的捂住了臉,想起方才的癡纏,心中恨恨。
這人…這人是越來越得寸進尺,果然哥哥說的沒錯,再端方的謙謙君子也是夜間餓狼。
“呼”的一聲風動,千璃抬頭后一愣,手掌還攤在臉前的看著又回來的沙華,下一刻便被他緊緊抱住,然后在臉上一通“啪嗒”狂親。
接著撂下一句:“這是你應(yīng)得的懲罰!”
沙華再次消失蹤影。
千璃:“……這個登徒子……”
“什么?”不想這人竟然又再一次回返,一臉得意。
千璃一把抓住方枕便砸了過去,方枕直直落地,哪里還有那人蹤影,千璃急忙凝訣布下結(jié)界,這時隔壁還隱約傳來沙華的聲音:“小墨玉莫擔心,吾現(xiàn)下疲乏,要先歇下了?!?p> 還伴著得意的笑聲,千璃撿起方枕坐回臥榻之上,先是氣憤的咬著唇,可漸漸那嘴角慢慢上揚,臉上再次被笑意盛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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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族內(nèi)境與醫(yī)族交界處的深山中,月魘一身清冷隱在一處高聳密林內(nèi)的山石后,與一旁的扶廊、蓮茶皆是一身墨色司侍服外加墨色斗篷,掩在兜帽下的面容皆是一臉木然。
三人中途被暗夜部接應(yīng),待抵達此地時,未免人多驚了那些黑衣人,其余原本駐守的暗夜交待一應(yīng)所得消息及線索后隱退至數(shù)里外。
月魘設(shè)下了毒霧迷瘴,將手指刺破讓二人各服下一滴自己的鮮血,便一同隱入這邊迷瘴之中,因著此處山林是自毒族一路延綿至此,故而有些毒霧迷瘴也是理應(yīng),且若是有人誤入那便更好。
三人得暗夜稟告,那些黑衣人應(yīng)是隨一名喚暮月的主子在此處搜尋,且休憩時三兩人悄聲提及過朝月、暑月等字樣,暗夜中雖有半數(shù)皆是聆族之人,但因是潛伏查探,故而無法靠近,距離太遠只能探聽到這些,且大部分還是那暮月有事先行離開后,暗夜們漸漸靠近才總算知曉的。
“按理,若非在乎,不該這么久了還一直搜尋,故而我猜測,恐怕朱砂早已離開此地,只是他們尋到些線索,才這般漫山遍野的不斷查找?!狈隼惹浦h處不停飛身在山巒間縱躍的黑衣人道。
“這深山老林,能有什么蹤跡需查找這么久?”蓮茶皺眉沉思。
半晌,三人突然同時抬頭:“魔物?”
這兩日三人隨著著迷瘴不斷移動,不時能瞧見野獸尸骨,且有些剛被啃噬不久,明明是身軀龐大的巨獸,卻被噬咬的支離破碎,明顯在這處深山中有魔物出沒。
月魘額頭開始冒汗,以朱砂的膽子,徒有其表,明明身為子君還多番行走,可自己深知她的那些個小聰明,她其實最不擅的便是獨自行走。
若非她那只赤瞳,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不會的,若是她真被魔物……這些人也不會傻到到現(xiàn)在還在搜索。
月魘閉了閉眼,一旁扶廊蓮茶對視一眼后急忙出言相寬:“許是她施術(shù)縱了何物自此離去,這些人才在搜索痕跡?!?p> 月魘想了想,臉色稍稍好轉(zhuǎn):“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