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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吃??!”女孩咀嚼著口中的五花肉和藕片,臉上流露出無與倫比的幸福,美得兩眼直放光。由于食材比較燙口,所以燙得她沒法繼續(xù)說話,只能專心吃烤串。不過她這么喊一句已經(jīng)足夠了,本來昨晚的燒烤就足夠驚艷,這下她的同伴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斑@個有這么好吃嗎?”“看上去確實還可以?!薄皠e扯了,她能撒謊嗎?”袁勤業(yè)得意的看了一眼王哥,王哥都不好意的笑了起來。
沒錯,這什錦大串確實很好吃。
首先,大片的五花肉疊起來,以袁勤業(yè)廚魂之力操控的碳火充分燒烤,使得加熱的脂肪肉汁從肉片中流出來,糊滿了整塊疊五花肉。這就讓食客第一口吃肉能一發(fā)入魂。疊五花肉以極其厚實的肉香將食客的舌頭和胃一并攻陷??敬敬?,當然還是以肉食為主了,食客的第一口必須要吃到最精華的烤肉,還要讓這一口為整串的口味打開一個好局面。
吃下了第一口烤五花肉,食客的舌尖和胃得到極大滿足,接下來就需要一些變動。如果串上全都是肉,肯定會膩的,要讓食客在不經(jīng)意之間得到承上啟下的食材品嘗,激發(fā)再一次的肉食欲望,于是藕片承擔起這個重任。藕片獨特的水生淀粉成分帶來了爽脆口感,正好調(diào)劑大塊五花肉的油膩感。同時五花肉緊挨著藕片,通過袁勤業(yè)控制的碳火熱量引導,滲出的油汁流到了藕片上,自然為藕片增加了肉香,讓爽脆口感和肉香一起尋歡作樂。食客吃過藕片以后,雖然說不出其中的烹飪奧妙,但已經(jīng)被引導激發(fā)出下一口吃肉的期待了。
藕片下面又是一塊疊五花肉。同樣的厚度,五花肉疊起來提供更加豐厚的肉汁,不但往上補充藕片,還往下流淌滋潤定豆腐。食客吃到這里會得到第二次肉食滿足,無論是生理上的食欲,還是心理上的食欲,都在第二塊疊五花肉這里達到了頂峰。下面的食材搭配才是關(guān)鍵,可以讓食客獲得再一次的滿足,又更加激發(fā)繼續(xù)大口吃下去的欲望。
接下來是定豆腐的表演。豆腐多種多樣,而定豆腐有著相對硬一點的外皮,又露出一面的內(nèi)部軟白豆腐,這使得它比其他豆腐更加適合燒烤。硬外皮在碳火炙烤下變得焦香,軟白內(nèi)豆腐豐富的蛋白質(zhì)在高溫下變成了谷氨酸鈉,釋放極致鮮味。同時疊五花肉流過來的油汁被定豆腐充分吸收,變得更加美味。袁勤業(yè)在燒烤什錦大串時,對每塊食材使用了不同的調(diào)料,五花肉用胡椒粉提味,藕片只要沾肉汁即可,定豆腐涂一點辣椒醬就能畫龍點睛。一口咬開定豆腐,如海綿一般飽吸肉汁的豆腐絕對不會讓食客失望。
定豆腐下面又跟著一塊疊五花肉,雖然說什錦大串的精彩演出已經(jīng)接近尾聲,但這絕不意味著食材就會草草收場。第三塊疊五花肉再次以豐厚的肉食滋養(yǎng)著食客的舌尖和腸胃。吃到這里,食客的肉食欲望已經(jīng)得到了十分扎實的滿足,幸福感爆棚,第三塊疊五花肉及時鞏固了這一體驗。在食客吃上面五花肉和定豆腐時,咬開食材流出的肉汁絲毫不會浪費,順著竹簽往下流到第三塊疊五花肉這里,使得這一口肉最為回味無窮,令人流連忘返。
終于,什錦大串的盛宴迎來了謝幕,最后是一塊年糕。袁勤業(yè)在年糕上用刀劃了三下,方便烤熟和吸收流下來的肉汁。年糕是袁勤業(yè)仔細思考過的選擇??敬m然都是吃肥膩多油的肉食,但是作為華國人來說,對米面主食的愛是刻在骨子里的。很多人無論吃多少大魚大肉,總歸還是想吃一口米飯,才會感覺這頓吃飽了。年糕作為米漿制品食材,質(zhì)地味道單純,容易吸收其他食材的湯汁,極有靈性。袁勤業(yè)在這里不需要給年糕塊加任何調(diào)料,疊五花肉流下的肉汁順著刀切口滲進去,使得年糕變得肉香四溢,加上年糕本身軟糯的口感,吃上去甚至能夠一種吃肉的感覺。而年糕淀粉的獨特質(zhì)地口感,也能哄飽食客。
女孩邊吃邊哈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這個什錦大串,好吃!哇,好扎實,吃一串我都快飽了,但是我還想吃一串??!”由于烤串食材較燙,又撒了胡椒和辣椒,所以女孩吃得眼淚鼻涕都流下來,看著好像是好吃得痛哭流涕一般,十分滑稽。女孩顧不得自己的窘態(tài),邊吃烤串邊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袁勤業(yè),說:“我還要一串!”她的同伴們也被吸引起來,紛紛掏錢大聲說道:“來,給我兩串?!薄拔乙?!”“也給我一串!”于是,屬于袁勤業(yè)的又一出夜市好戲開場。
圍觀的人群們開始涌動,又一次圍住袁勤業(yè)的燒烤攤。錢幣們?nèi)缤势祜h飄一般在燒烤架面前揮舞著。這新推出的什錦大串如同磁鐵一般將食客們牢牢吸附在燒烤架前。人們生怕前面賣得太快導致大串賣完導致自己嘗不到鮮,都紛紛往前擠,使得街道再一次擁堵不堪。得咧,其他夜宵店的老板們只得再次瞪著充血的眼睛,無可奈何的看著袁勤業(yè)這邊人山人海。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討論著袁勤業(yè)新推出的什錦大串。大串的美味無法抵擋,讓整條街為之瘋狂。事實上,雖然看上去什錦大串一串要賣二十五塊,好像挺貴,但其實胃口小的人吃個一到兩串也就差不多滿足了,大胃口吃三串也夠了。三大塊疊五花肉和藕片定豆腐年糕的組合,相得益彰,互相補充,所以算一下如果只賣什錦大串,人均消費也就五十多左右,并不算特別貴。
“喲,你這里又這么多人???”人一多就會堵街道,街道一堵就會引來聯(lián)防隊查看。麥隊長再次帶著隊員們來到燒烤店前?!耙?,麥隊長你好!”王哥看到街道土皇帝駕到,急忙陪笑著打招呼。麥隊長詫異的看著這人擠人,說:“王生,你家生意真是越來越好了啊?!蓖醺缧χ鴮υ跇I(yè)大聲喊道:“靚仔給麥隊長烤十串,我請客!”“好咧!”袁勤業(yè)得令,將十串什錦大串放在燒烤架上,用手指一劃,開始指揮碳火跳起舞來。除了給麥隊長的這十串,還有其他食客點的大串,看上去整個燒烤架上的串已經(jīng)堆起來了,足足堆了兩層,交叉擺放在一起。
不懂的外人看這樣肯定懷疑這怎么能烤透,但袁勤業(yè)成竹在胸井井有條。他的手指引導著碳火熱量見縫插針,在食材之間來回游走,將堆在一起的大串逐個烤熟。堆在一起的疊五花肉被炙烤滲出大量油汁,互相流淌。炙熱的油汁流到其他串上,使得每根大串的肉香都十分濃郁??梢哉f,對于袁勤業(yè)來說,堆在一起烤的大串越多,烤出來的味道越好。也許以后他會定制一個更大的烤架,以烤出更美味的什錦大串。
麥隊長站在烤架前,皺著眉頭看袁勤業(yè)燒烤。他是本地人,聯(lián)防隊長這個只不過是順道工作而已。作為真正的食利階級,麥隊長這樣的本地人衣食無憂,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能夠入他法眼的實話說不多。燒烤這種垃圾食品,麥隊長基本不碰的,他更喜歡養(yǎng)生膳食。雖然昨晚的烤牛筋著實讓他驚訝了一次,但他仍然對袁勤業(yè)的烤串抱有懷疑。
“烤好了!”袁勤業(yè)將十串什錦大串打包好,遞給麥隊長。麥隊長拿起一根,打量了一下,沒有看出什么特別來。在吃遍山珍海味的本地人看來,這烤串實在還是簡陋了一點,沒什么大不了的?!班拧?!嗯嗯!”不過當吃了幾口以后,麥隊長眼珠子瞪得溜圓,不得不豎起大拇指點頭道,“可以,好味!”他隨即把其他串分給手下隊員們分享。大家嘗了后紛紛稱贊?!爸x謝麥隊長的夸獎?!痹跇I(yè)邊烤邊道謝。這簡直就是當街打廣告。麥隊長邊吃烤串邊說:“可以,靚仔有點手藝,前途無量啊?!闭f罷,他招招手帶領(lǐng)手下隊員們離開繼續(xù)巡街去。于是,如饑似渴的食客們再次圍攏過來,爭前恐后的買烤串。
凌晨5點,夜市散去,天邊魚肚白泛起,王哥點帳,袁勤業(yè)收拾店鋪。推出什錦大串的這一晚夜市,銷售額突破了5000塊!這錢點得王哥是心潮澎湃?!肮怨??!蓖醺邕咟c數(shù)邊感嘆道,“這生意看不懂了啊?!薄袄习??!痹跇I(yè)說,“現(xiàn)在生活不容易啊。1800工資不夠花呢。你看看……”王哥裝傻道:“加油做,以后不會虧待你的!”袁勤業(yè)笑了笑不再說話。
躺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袁勤業(yè)忽然隱約聽到外面有爭吵聲,聲音特別激烈,都把他吵醒了。吵什么吵,真討厭!袁勤業(yè)煩躁的坐起來,聽到居然吵架聲是從燒烤店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