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一種人生重整，叫各歸其位
江凡八卦傳到父母耳朵里，父母在BJ以兒子的名義開了一家四川火鍋店，因為兒子的明星效應，火鍋店生意極其火爆。
今天，江凡的粉絲一個又一個吃完火鍋，拿出手機結賬之余，都翻出網上林曉彤的照片質問江凡爸媽，這個女人是不是江凡女友？
不堪其擾的江爸爸躲到休息間，用手機搜索網上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
江媽應付粉絲心力交瘁，也躲進休息間。夫妻倆都覺得看上去年紀不小的林曉彤配不上一表人才的兒子江凡。
江凡自己叫了外賣，沒想到老爸親自送餐。老江拎著打包的火鍋到現(xiàn)場支持兒子江凡，請全劇組人吃火鍋。
老江拖著江凡走進房車，一臉興師問罪，非要揪出江凡那個緋聞女友林曉彤。
江凡一通解釋，就是偶遇，自己被蹭熱度也很惱火。
老江自然相信兒子?；氐郊遥蚱迋z各自捧著手機用小號在微信上，在百度貼吧里維護兒子名譽，回應女演員林曉彤利用飛機偶遇蹭江凡熱度，而且以江凡死忠粉名義，得到江凡親口承認。
這個蹭熱度的傳聞，瞬間上了熱搜！
上了熱搜，可是把銷聲匿跡了的林曉彤推到風口浪尖上。早起去拍三流炊具廣告，下樓時路過星巴克，進去排隊買杯咖啡的工夫，已經成為熱點。排在她前面的人回頭看看林曉彤，轉而看向手機上微博熱搜的視頻截圖，竟然大boss就在身后？林曉彤被前面的胖女孩看了又看，不下七八遍。她掏出化妝鏡，以為自己臉上妝花了。
叫了輛專車，等在路邊的林曉彤被路人當吉祥物看，有人竟然堂而皇之舉起相機拍。林曉彤很納悶，怎么了這是？
此時林曉彤接到姐們杜鵑的電話，杜鵑在電話里告訴林曉彤，當天出門小心點，江凡的粉絲正在微博上對林曉彤的微博號群起而攻之。
林曉彤坐上專車的時候，同時打開手機，手機上成群結隊的人網絡暴力林曉彤，看得林曉彤眼花繚亂，她是多久沒被關注了？！
“去死吧！”
“你怎么不去死?。 ?p> “你這么老怎么配得上我們凡凡！”
“三十歲的老女人蛇蝎心腸，難怪過氣！”
甚至有人放出林曉彤剛才在星巴克排隊買咖啡的照片，點名林曉彤的實時位置。林曉彤想起之前那個胖女孩，終于知道咖啡店里詭異的目光到底是為什么！
江凡的熱搜高居不下。
林曉彤打電話給杜鵑，說怎么撤熱搜。
杜鵑給了一句特別扎心的話：這年頭熱搜花錢買不便宜，花錢撤掉更貴。買都買不起，你拿什么撤？！
專車停在一處廣告攝影棚外頭，林曉彤心情已經被搞得亂七八糟，她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老吳老婆跟歡迎外交使節(jié)一樣手捧鮮花代表公司高層迎接林曉彤。
林曉彤立即換上假笑，迎合著吳太太。演戲么！
拍攝過程對林曉彤當然駕輕就熟，無非是拿捏最適合拍照的45度側臉，以及掐住餓了一周的纖細腰身，手里變化多端的自然是吳太太安排的各種鍋碗瓢盆。攝影師鏡頭追著林曉彤拍個沒完，林曉彤臉都笑僵了。吳太太在一旁拍手稱好，每拍一下，林曉彤心里都咯噔一下。當年她也是拍照需要清場的人，現(xiàn)在什么清場，場地不清林曉彤就算感恩戴德了。
吳太太跟著上竄下跳，一口一個親愛的叫著，一個口一個粉絲自居。
最終拍完了照片，林曉彤走出攝影棚時，天已經黑了。
吳太太：親愛的，沒車來接你??？大明星不都有專車嗎？
林曉彤：咳，什么明星不明星的，早就不是五年前那時候。
吳太太：我送你吧，順路。反正都是回城。
吳的秘書走過來，提醒晚上約了地級市的幾個分銷商吃宵夜。
吳太太覺得林曉彤跟自己去宵夜，能給自己撐面子，趕緊細聲細語邀請林曉彤一起前往。林曉彤不是小白兔，知道吳太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林曉彤婉拒：你們先走吧，一會兒有車來接我。
吳太太明顯覺得林曉彤不給面子，臉色也沒之前那么好看。她也不客氣謙讓了，直接上了車走人。
身后，攝影棚的管理人員嘩啦一聲關上大鐵門，林曉彤這才發(fā)覺自己身在人煙稀少的郊區(qū)。
因為時間過晚，白天熱鬧的攝影棚都關閉了，像一個龐大的墓園。
林曉彤膽子不算小，但也很驚悚，她手機叫著專車，卻沒人接單。
林曉彤轉而打電話給杜鵑，杜鵑那邊剛從洗衣店下班，趕到郊區(qū)也要一小時，林曉彤和杜鵑約好在攝影棚集合。這個時候，林曉彤手機響起電量不足的警報，翻開一看，手機電量不足百分之20。
眼看著扛不過一小時，林曉彤開始在攝影棚區(qū)內找地方給手機充電。
走著走著，林曉彤看到不遠處一處唯一亮著燈的攝影棚，她快步走過去，擔心對方關門，在關門前充個半小時電量也算老天爺開眼。
攝影棚內，一個女明星架勢的女人，拍攝大牌硬廣。設備僅次于拍電影的氣勢，攝影師都是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
林曉彤沒看清拍攝主角是誰，突然被安保人員擋在門口。
安保人員：干嘛的呀？
林曉彤舉著手機：接個地方充電電，我自己有充電線。
說話間，林曉彤掏出充電線。
安保人員可不手軟，驅趕林曉彤。
一陣騷動影響了棚內拍攝，工作人員紛紛看向門口被推搡的林曉彤。拍攝女主角透過人群看向林曉彤。
林曉彤：我真不是娛記，我也不是粉絲，就是借個地方充半小時電……
忽然，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傳來：林曉彤？！
林曉彤看向來人，頓時感到五雷轟頂一般。
這個女人筆名柑橘，是當下古裝言情加上宮斗權謀穿越以及瑪麗蘇甜寵劇大神編劇，當初林曉彤得罪過柑橘。那時候柑橘還是個小編劇，每天扛著筆記本電腦在拍攝現(xiàn)場改劇本。林曉彤曾經因為飾演的女一號愛情戲太多，提過異議。最終因為柑橘不配合，被換了編劇。事情還沒完，柑橘后來在微博上、朋友圈里公開辱罵林曉彤專權獨大，演技差。
林曉彤轉身要走，柑橘追出來。
拍攝完成的柑橘從助理手里拿過車鑰匙，隨手按下，不遠處一輛百萬豪車亮了亮車燈。
柑橘：老熟人了，要充電是吧？到我車里充吧！
林曉彤知道柑橘沒這么好心，可手機不聽使喚，又一次響起電量不足警報。她看了看手機，電量不足百分之10。
林曉彤走出去兩三米了，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折回來鉆進車里充電。柑橘也跟著鉆進車里，自己從車后拿過一瓶進口氣泡水喝起來。
林曉彤看也不看柑橘：謝謝你?。?p> 柑橘：瞧你說的，我得謝謝你。沒有你我還沒今天呢。
林曉彤知道柑橘挖苦自己，她就當耳旁風。
柑橘：你最近忙什么呢？復出演戲了啊？
林曉彤：我就沒退出過。剛拍了一個廣告。
柑橘明顯看出林曉彤混得不怎么樣，她拿過包里打印的劇本遞給林曉彤。林曉彤看看劇本，看看柑橘，不知道柑橘幾個意思。
柑橘：請你演戲?。‖F(xiàn)在我已經混到制片人，主角我說了不算，配角我還有發(fā)言權，你想試試就來找我。咱倆加個微信吧？
林曉彤不好意思拒絕，加了柑橘微信。
充電的半個小時比一個月還難熬。柑橘在旁邊拍照片，自己美圖了兩張，然后翻出包里的護手霜，保濕噴霧，拍照上傳到化妝品帶貨網站‘小某書’。
柑橘一邊發(fā)著帶貨貼，一邊跟林曉彤抱怨：品牌商天天催我?guī)ж?，把我一個不施粉黛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都逼成推銷化妝品的了。你接了什么廣告??？
林曉彤忽然覺的三流馬桶品牌難以啟齒：就是一般小品牌，沒什么名氣。
柑橘：那你更應該到我的戲上來，甜寵劇，觀眾最喜歡看，平臺啊就喜歡我的劇本，里頭要多甜蜜有多甜蜜，要多粉紅有多粉紅。觀眾愛看什么我就寫什么，現(xiàn)在我活的特別識時務。
林曉彤：你一個人一年七八部戲忙得過來嗎？
柑橘嬌嗔地白了眼林曉彤，好像跟林曉彤從上輩子開始就是閨蜜似的：誰還自己寫啊，團隊啊，簽一堆專業(yè)院校畢業(yè)的學生，給我寫唄。反正出去工作不好找，我供吃供住，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也算是普度眾生。
林曉彤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手機響起。
林曉彤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趕緊接起杜鵑電話。
林曉彤：到了嗎？
杜鵑：你在哪兒呢？為了你我差點闖紅燈。
林曉彤拔掉充電線，急急忙忙要下車，柑橘下車前塞了林曉彤一張名片，追著林曉彤去試戲。
杜鵑的二手破車停在百萬豪車后頭，林曉彤下了豪車，說了句感謝，趕緊鉆進杜鵑車里，跟從敵營跑回大本營一樣，長長出了一口氣。
杜鵑：誰??？
林曉彤：以前認識的一個小編劇，現(xiàn)在成大神了，就是你們店里姑娘們天天用手機追的那種劇。我是不看那種劇，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杜鵑打轉方向盤離開，邊開車邊說：我看明白了，凡是過去跟你不對付的人都混的不錯。你回頭把你生辰八字再給我一次，我?guī)湍阏胰怂闼悖趺茨憔突斓倪@么慘?。?p> 孫一維跟馬駿文和徐聰聰去畫廊場地看了看，準備去看房子。因為這兩天比較忙，孫一維看房子約在晚飯后。徐聰聰提出三個人自從大學畢業(yè)以后沒喝過酒，趕上不如撞上，立刻在附近的火鍋店訂位。馬駿文覺得陪好甲方比看房子重要，孫一維在電話里換了看房子的時間。
三個人坐上徐聰聰的車，這是一輛寬敞旅行車，徐聰聰仍然還保留著過去的愛好：旅行、攝影?，F(xiàn)在多了一個愛好，玩越野賽車。每年總有那么兩三個星期去沙漠，參加業(yè)余人士組織的拉力賽。孫一維覺得徐聰聰活得太瀟灑了，頓時覺得自己過得越來越庸俗。
馬駿文沒想到去火鍋店這么遠，徐聰聰說自己妹妹追星，在偶像爸媽開的火鍋店充了五千塊錢，哪輩子能吃完？她打算替妹妹去消費，也算借花獻佛。
孫一維手機不停收到林曉彤微信，問孫一維什么時候回家，她打算跟孫一維談談。
孫一維看到“談談”兩個字，心里忽然很沒底，也很煎熬。
晚上八點鐘了，火鍋店依然排著長隊。幸好徐聰聰妹妹是VIP，徐聰聰又提前預定了位置，加上準時趕到，三個人才能在火爆的火鍋店得到一席之地。剛坐穩(wěn)，孫一維就很別扭，因為菜譜上印著江凡的照片，每一頁都是江凡的照片，他不由看向屋內的陳設，方看清到處都是江凡的廣告海報，什么啤酒的、酸奶的、濕紙巾和茶飲料的。甚至有一面墻都是江凡跟粉絲的合影。徐聰聰妹妹追的星竟然是跟他女友林曉彤鬧緋聞的江凡？！
這讓孫一維這頓飯吃的很心塞。
送完有些微醉的孫一維回家，徐聰聰沒想到孫一維住在豪宅。孫一維強調借住女友家，他馬上要搬出去了，正在看房子。
馬駿文因為沒喝酒，主動當起代駕，送徐聰聰回家，路上馬駿文早看出徐聰聰故意約在火鍋店吃飯。凡是上網的，誰不知林曉彤跟江凡傳緋聞？徐聰聰本能否認。她可沒馬駿文說的那么不堪，只能說是巧合！馬駿文根本不相信，這次找孫一維設計畫廊，就是徐聰聰故意逼他做的決定。
建筑設計院多的是設計師，怎么就六七份設計稿都不能讓徐聰聰滿意？
另一邊，孫一維剛走出電梯，就看見樓下養(yǎng)狗的那位女鄰居上門跟林曉彤理論，非要林曉彤帶她女兒去醫(yī)院檢查。
原來，林曉彤被樓下遛狗的三八女鄰居的女兒堵在電梯里質問，她到底是不是和江凡有一腿！林曉彤不想糾纏，無意中推了鄰居女兒一下，鄰居女兒非說自己腰疼得站不起來。女鄰居就跟林曉彤急眼了！女鄰居拉著孫一維評理，她想起一個月前找林曉彤問江凡的簽名，林曉彤支支吾吾，沒想到林曉彤跟江凡暗度陳倉。
林曉彤怒了：你嘴巴說話要負責，什么叫暗度陳倉？
女鄰居：你們娛樂圈多亂，我在手機上看的新聞多了。真是沒想到還能親身體驗呢！
孫一維覺得女鄰居說話太過分，也火了：你再胡說，我可要告你！
女鄰居有恃無恐：你們娛樂圈最喜歡發(fā)律師函了，也沒看見告倒哪一個，再說，你女友推了我女兒，去醫(yī)院檢查怎么了？我要求檢查！不然我就報警。
孫一維難以置信地看向林曉彤：你推人家干嘛呀？
林曉彤：我沒使勁啊，她自己坐在地上嗷嗷哭，比我還能演呢！我一個演員都演不過她！
孫一維：行，不就是看病嗎？看病之前得確定責任，調監(jiān)控！
女鄰居理直氣壯：調監(jiān)控就調監(jiān)控。
三個人坐在保安監(jiān)控室里看監(jiān)控，林曉彤的確輕推了鄰居女兒一下，但是女孩自己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保安隊長看看劍拔弩張的女鄰居，看看林曉彤，意思叫兩個人私了算了，別鬧的滿小區(qū)都知道，大家都尷尬。孫一維也認為私了比較穩(wěn)妥。但林曉彤決不妥協(xié)，鄰居的女兒必須道歉，而且要當面道歉！
女鄰居認為林曉彤得理不讓人。林曉彤認為對方傷害了她的名譽，而且當著自己男友的面兒說她“暗度陳倉”。孫一維覺得兩個女人在保安室吵得不開開交，特別丟臉。林曉彤被孫一維拖走，林曉彤仍然不依不饒，恨不能把一肚子怨氣都趁這個時候發(fā)泄出來！
孫一維一進門，讓林曉彤收拾東西，回頭他找房屋中介的人把房子租出去，他們換個地方住。林曉彤感到很委屈，為什么她被人欺負要躲出去？為什么欺負她的人比自己還有底氣？
孫一維一句話戳充了林曉彤痛處：誰讓你是演員啊？公眾人物，熱搜都上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林曉彤失望地：孫一維，全世界都在否定我，難道最應該支持我的人不是你嗎？
孫一維感到內疚：我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曉彤：不行，我必須要這個道歉！作為一個業(yè)主，我難道不應該被公平對待嗎？
孫一維說出他已經在找房子，準備搬出去住，之前房東賣房子他沒找到合適的，但是長此以往兩個人互相干擾，不是長久之計。林曉彤氣急，去杜鵑家借住，順便跟杜鵑吐槽。
路上，林曉彤意外接到鄭奇電話，鄭奇人剛到BJ，想約林曉彤吃個飯。林曉彤當初答應盡地主之誼，絕不能食言，當即約轉天吃飯地點和時間。鄭奇卻提出了一個新地點，讓林曉彤到自己新單位參觀參觀。
鄭奇這一邊果然沒等到老板合伙人的承諾，律師行來了另外一位合伙人，英國名校畢業(yè)的律師新人，因為老爸是個大款，福布斯排行榜上有名，投資了律師行。律師行也鳥槍換炮，搬到深圳上千平米的一整層高端寫字樓里。
沈鵬將鄭奇請到辦公室。他跟鄭奇訴苦，律師行最近收益不高，多虧有人投資，他作為鄭奇師哥，希望鄭奇能夠體諒。但為了彌補他對鄭奇的愧疚，律師行決定，BJ開了一家分行，派鄭奇去做拓展BJ市場。
鄭奇自然知道，現(xiàn)在恰逢經濟下行之后的逆轉，經濟權益的官司熱起來。蘇美晶反對鄭奇去BJ，在深圳奮斗十幾年，不能說走就走。鄭奇認為薪酬比現(xiàn)在高，不如換個地方換種打法，也許可以開辟新天地。他希望蘇美晶跟自己去打天下，蘇美晶卻猶豫了。
她的家就在深圳，事業(yè)也在深圳，活到35歲，她不想冒險。
鄭奇和蘇美晶的矛盾由此產生。這個職業(yè)上的同行，曾經一起在律師行從實習生做起的女友，竟然在他人生最需要支持的時候，選擇背道而馳。鄭奇不失落是假的，但成年人的愛情就是各顧各的，都是奔著后半生老有所靠去的，別談什么夢想理想，都是扯淡！誰也別連累誰才是真的。
想到此，鄭奇方才平靜。
轉天，林曉彤起晚了，約了鄭奇的時間還不到倆小時，她算了下時間趕回家換衣服依然來不及，索性借穿杜鵑的衣服。杜鵑人在BJ十年，唯一愛好就是存錢省錢，柜子里的衣服都是過去林曉彤送的舊衣服，自己很少添新衣。尤其最近，房租越來越高，杜鵑能省就省。
見鄭奇不需要打扮，林曉彤又不是試戲！被杜鵑這么一說，林曉彤輕松赴約。
鄭奇在BJ望京圈工作，辦公室不大，一百多平米。林曉彤參觀了辦公室，此處離她家路程不過三五公里，在BJ算近距離，以后可以常來常往。鄭奇人生地不熟，多個人說話也不錯。
鄭奇叫了外賣，林曉彤早訂好餐廳接風，嚷嚷著去外面吃。正籌備新律師行的鄭奇處處節(jié)省時間，提高效率。其實這次找林曉彤來，他想跟林曉彤談點公事。
吃著壽司外賣的鄭奇說起林曉彤上了熱搜，遭遇網絡暴力的事情。林曉彤方知，鄭奇想幫自己維權，也算給他自己在BJ圈里打點知名度。鄭奇是個聰明人，BJ律師行多的是，想打開知名度，得靠明星效應。
林曉彤被捧上天，有點小得意：我哪有明星效應，你這是夸我啊？
鄭奇特別淡定理智地：我沒說你，我說江凡呢！
林曉彤特別傷自尊：你就不能騙騙我??？
沒多久，林曉彤微博上發(fā)出維權聲明。杜鵑才知道鄭奇免費幫忙，懷疑鄭奇覬覦林曉彤美色。林曉彤認為鄭奇算得比她精明，免費打律師行的廣告，把自己和名人掛鉤，鄭奇賺大發(fā)了。再說，鄭奇人家在深圳的女友蘇美晶，她可親眼見過。
孫一維承接畫廊建筑設計這一禮拜都住在徐聰聰提供的房子里，徐聰聰表示在工作期間，甲方提供住所，讓孫一維租房子的打算往后放放。能夠擁有獨立空間，是孫一維目前最大的奢望。他感到重新找了自己，坐在自己熱愛的電腦前，不再是為了廣告商說的那句“你把字體再大點”而抓心撓肝。
徐聰聰一日三餐都親自來送，孫一維很不好意思，但架不住徐聰聰不聽勸。
一天，下了大雨，徐聰聰冒雨來送飯，孫一維正以為徐聰聰不會來，發(fā)愁外賣叫不到，他準備煮一包掛面。但徐聰聰按時來了，孫一維打開保溫瓶的那一瞬間，特別感動，飯還是熱的，而徐聰聰身上都濕透了。眼前這個女人，讓孫一維有了家的感覺。
另一邊，大雨里的林曉彤車拋錨了，因為路段堵塞，搶險車趕過來需要四五個小時。她打電話給孫一維，向一個禮拜沒回家的孫一維求救。孫一維那邊正吃著徐聰聰的飯，徐聰聰正烘干衣服。烘干機聲音太大，孫一維沒聽見電話。孫一維這一邊沒人接電話。她打電話求救杜鵑，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杜鵑也趕不過來。
這么大的雨，誰能幫她？
鄭奇此刻正準備去深圳匯報新律師行的工作，結果遭遇大雨滯留在機場。接到林曉彤求救電話時，鄭奇也是另一個遠水解不了近渴的主兒。林曉彤徹底放棄了求助，她決定棄車回家，愛怎么著怎么著吧！
附近叫不到專車，林曉彤冒著大雨下車，站在路邊攔出租車，一輛輛載客的出租車從面前走過。林曉彤已經被淋透了。被淋了透心涼的時候，林曉彤接到孫一維電話，孫一維知道林曉彤車拋錨了，讓她原地等自己，他開車去接她。
林曉彤在公共汽車站躲雨，等孫一維來接。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徐聰聰，一個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身上穿著林曉彤買給孫一維的男士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