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大部分修士在布置陣法,還一有部分修士留下用以替換休息的。
不是門派世家的散修也用了不少。
上千名修士共同完成一個陣法,負(fù)責(zé)的部分不同。
更有許多修士在旁觀看。
整個大陣共用到有靈體的靈器八位,沒有靈體但稱得上靈器的六件。
駱家出了菟絲鎖、槐冠傘和夕月,向家兩件,季家一件,其余都是抗災(zāi)的。
月蕪果真閑著沒事干。
抗災(zāi)設(shè)計的陣法里用到了遺溪的靈術(shù),不過只用了十五人,留了五個人替換。
什么事都沒給月蕪安排,對于這點月蕪還挺高興。
反正沒事,月蕪就在平原遠(yuǎn)處的高地上曬太陽,陽光照在身上,還有微風(fēng)一直吹過,不冷也不熱。
來往的都是修士,雖然離得遠(yuǎn),但是能看清那些人的面貌。不過月蕪一個都不認(rèn)識。
彩墨在準(zhǔn)備替換的五個里,過來緊著叫月蕪:“長老,剛才不少女修都在討論駱知語,駱公子。
你昨天剛跟我們說,說你們定親了。怎么你一點兒不放在心上?你沒看見旁邊的女修看駱公子都是什么眼神。
不看住了,到時候一堆人和你搶多糟心”!
月蕪才注意駱知語對面有不少女修,光顧著看他和族人了。
月蕪:“構(gòu)建陣法不能出錯,他沒功夫看別人。
再說,我們都定親了,那些姑娘想也白想,眼睛長在人家身上,她們要看我能怎么辦?看兩眼就看兩眼了”。
彩墨一琢磨也是這樣,眼睛長在人家身上。
彩墨想起一直牽掛的結(jié)界就問:“長老”。
月蕪:“嗯”。
彩墨:“我和剎節(jié)幾個都試過,廣源結(jié)界上那樣的筋絲,我們誰都變不出來那么多。
教教我們吧”?
月蕪視線在遠(yuǎn)處的陣法和駱知語,還有那些族人身上。嘴在回答彩墨的話。
月蕪:“術(shù)法遺溪書閣里都有,但是你們的修為還撐不起來。再專心修幾年看看吧”。
彩墨不死心:“那幾個人合力呢”?
月蕪:“撐不起來。而且我是借了廣源現(xiàn)成的結(jié)界,結(jié)界就不需要我操心。
如果什么都沒有要布陣,還要有月蕪脈的提供靈力。
布下廣源結(jié)界的前人已死,我就好控制。
我們爹娘那輩的差不多能撐起來這樣一個陣法,族里三十多歲的長輩應(yīng)該也可以。就是月蕪脈的族人還缺”。
彩墨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心里不太舒服:“我們運化妖獸的靈力有限度,那要什么時候才能修到那份兒上”?
月蕪搖搖頭,依舊看著駱知語:“不知道。在遺溪能快點兒,外面的環(huán)境不適合族人修行”。
彩墨兩手拖著下巴和月蕪嘮家常:“其實,我想著,可能想要一個孩子,但是我不想和別人一起生活。
如果遇見的不是良人,像我見過外面好多人家,他們吵架,我過不下去那樣的日子”。
月蕪靜靜聽著,輕輕的回一聲:“嗯”。
彩墨:“看遠(yuǎn)處那些人,多數(shù)人年少時都有對彼此的憧憬向往吧?不然怎么會在一起呢?
可瑣碎和矛盾總會將憧憬的枝苞芽磨平,我娘就是在我六歲的時候把我?guī)Щ剡z溪的,我現(xiàn)在還記得他們兩個總是吵,每回吵的時候我都害怕。
甜褪盡余澀,熱淚浸心涼”。
月蕪還是輕輕回一聲:“嗯”。
彩墨:“回遺溪之后我覺得比以前好多了,我再不用擔(dān)驚受怕!都是親族,是彼此的依靠!
我修行晚,剛開始練筋絲總是哭的心在抽搐,一身修為,太難了。
孩子是我來生,要個孩子還不容易嗎”?
月蕪笑著回:“嗯,一場大戰(zhàn)來的青年才俊數(shù)不勝數(shù)。
除了駱知語,你要是看上了誰搞不定告訴我,下藥硬搶長老都擅長。
不用怕惹麻煩,仗打完回遺溪一貓,外人不敢進(jìn)。就算真打起來他們也打不過我們”。
彩墨也笑了,抱拳對月蕪說:“那多謝長老了”。
彩墨:“長老和駱公子已經(jīng)定親,打算什么時候成婚?大戰(zhàn)之后是不是就會去駱家了”?
月蕪溫和的笑,好像在想象成婚的情景:“成婚”?成的了婚么?
月蕪又搖搖頭:“不知道呢”!
構(gòu)建陣法需要大量靈力和精力,多數(shù)修士分批換著休息。
駱知語剛換下來,月蕪就在其他女修和駱知語搭話之前,用靈力埋伏在地下把人領(lǐng)走了。
有一位女修拉著姐妹壯膽子跟過來,十分不易的說:“駱公子留步”。
駱知語一停下姑娘就趕緊過去了。
蔣柔行禮說:“煉器世家蔣柔”。
駱知語頷首回禮一言不發(fā)。各世家門派和煉器的世家門派均有往來,駱家離蔣家算近,平時也有交往。
蔣柔看駱知語不說話,鼓起勇氣道:“柔兒仰慕公子已久,聽聞公子”
駱知語在她說仰慕已久時就說:“我已有親事,姑娘還是仰慕他人吧”!
蔣柔和一同來的小姐妹都有點懵。
嵐瀾在月蕪旁邊休息,看月蕪在樂也不知道她樂什么,離其他人太遠(yuǎn),自己什么都聽不見。
月蕪:“仰慕他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話說的,挺好的”。
蔣柔:“???駱公子何必拿這套說辭搪塞于我,我打聽過,駱公子從不和女子親近,更沒有定過親。
駱公子是覺得我容貌不佳,還是修為不夠高?同齡的女修中,蔣柔,蔣柔自詡不落他人之下的”!
駱知語拿起佩戴的月白色香囊:“我昨日已定親事,香囊中還有她的青絲,但不想示人。
告辭”。
駱知語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蔣柔一直到駱知語走遠(yuǎn)了才緩過來,把臉埋在同行的姐妹懷里,就恨不得找個地方一躲。
蔣柔:“誰呀?下手這么干脆利落,連親事都定了!前兩天就去找他好了”。
那姑娘嘆息:“親都定了,認(rèn)識肯定有一段時間了,你再前幾天人家也不能理你。哎!想開些”。
月蕪腹誹:說話還真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