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近,月蕪和嵐瀾一前一后回頭,駱知語沒到卻先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修士,看著有些局促不安,眼神時不時往月蕪身上瞟。
李云天:“在下——阡路煉器世家李云天,呃——月姑娘,我有話想和你說,你旁邊的姑娘能不能”
月蕪先發(fā)制人,自己該說的話是一定要說好的:“我們族里有不少俊俏的姑娘,公子是有那個喜歡的?我可以幫你打聲招呼。
不過像我一般有親事的也有幾個,公子喜歡的是誰”?
李云天之前和彩墨打過交道,那時得知她們有個修為極高的長老,昨日送人出廣源才見到。
不想這一見傾了心,大半日心里時時都是她的身影,今天想和她說,她竟然有親事了?
駱知語一走上去還有些距離就看見了李云天,和蔣家同是煉器的家族,但李家劍修也不少。
看見李云天駱知語便停下打坐,月蕪沒有直接去找自己,而是叫自己過來應(yīng)該是有事要談,現(xiàn)下有人等片刻也好。
月蕪注意到駱知語來了,看李云天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嵐瀾說:“這位公子有什么要問的你幫著回一下”。
嵐瀾:“好”。
月蕪就去找駱知語了,有些事情也該讓他知道。像剩下的時間……
陣法此時突生變故,兩個修士相繼到底人事不省,陣法突然有了缺口靈力不均衡。
旁邊的修士立刻運走傷員,有人補上空缺。
一個兩個不要緊,接二連三出現(xiàn)意識不清倒地的修士陣法就無法繼續(xù)完成。
墜星:“這是怎么了”?
地上的人不知道是何緣由多少心慌。
醫(yī)修立刻醫(yī)治不省人事的修士:“失魂癥,是輕微的中毒引起的疲憊,進而發(fā)生失魂癥”!
各個器靈也知道廣源結(jié)界境內(nèi)的游魂越來越多,靈力雜亂,如今御劍飛行都受干擾。
菟絲鎖和槐冠傘調(diào)配著靈力維持陣法穩(wěn)定。
倒下的修士多了,菟絲鎖只好喊月蕪:“月蕪!過來幫忙”。
月蕪和駱知語變故初發(fā)時便過來,此時月蕪就人群邊兒上。
月蕪:“我在這兒呢”。最初打算不讓遺溪卷進來,如今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能怎么辦呢?
緋紅色的靈力迅速彌漫開,像霧一樣以正在構(gòu)建的陣法為中心遍布這片區(qū)域。把隔出來的一小片地方保護起來。
一個不認識的人往月蕪身邊走,問:“現(xiàn)在怎么辦”?
他再進一步,月蕪躲開一步看著他。
這人月蕪不認識,在場有許多器靈和修為高的家族老者,出了事不該來找自己?。?p> 駱知語抬手攔他,他袖口突然彈出來一把匕首揮向,另一手運靈力想打月蕪。
駱知語左手用劍擋他的匕首,右手運靈力打開他。
發(fā)生打斗尤為顯眼,嵐瀾一道筋絲從身后勒住那人就往后拖。
那人剛讓筋絲拖出一段距離,就讓李云天的靈籠給扣個正著。
嵐瀾沒把筋絲收回來,一直綁著剛才偷襲的人。
駱秋和幾個家族的老者一同過來。
駱秋:“你是什么人?來這里攪亂”。
被抓住的人眼睛直勾勾的也不說話。
之前發(fā)言的廣源本地老者認識他,言語之間頗為感嘆:“是一伙敗類里的,哎,聽說有不少人被下毒了,應(yīng)該就是他們干的”。
月蕪罩出的一片地方之外,冒出來許多修士試圖越過紅色霧氣,直接攻擊正在構(gòu)建陣法的修士。
兩方人馬隔著霧氣用靈術(shù)你來我往的打起來,還有一部分修士在聯(lián)手布結(jié)界,打算把那些人擋在外頭。
一位抗災(zāi)的老人站在月蕪不算太遠處。
月蕪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問:“看他們靈力不少是從抗災(zāi)出去的,從昨天到晌午你們沒處理好?還被人下毒了”?失魂癥倒下的也有抗災(zāi)修士。
老人看都不看月蕪:“我們自然有應(yīng)對,只是他們太過狡猾,舍棄不少人手來當(dāng)障眼法。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不懂就少說話多做事!
這些人,看準(zhǔn)了我們的人構(gòu)建陣法抽不出來人手,只敢做這些偷襲的勾當(dāng)”。
不在陣法上的駱知語、駱宇和駱家修士都出了霧氣的范圍,遺溪空著的人也出去和那些人交手。節(jié)省靈力也更有效。
許多靈術(shù)落在霧氣中炸開,把月蕪的靈力炸開不少,對月蕪來說就是干擾。
醫(yī)修在盡力為每一個修士診治解毒,讓那些修士恢復(fù),不再增加患失魂癥的人數(shù)。
月蕪就不愛聽他這么說話:“我控制不了游魂太久,縱靈術(shù)用久了再有人出事,我怕你們賴到我頭上”。
老人生氣了:“自以為有幾分能耐什么都敢說!若不是遺溪這幾個人還有用,真以為不敢動你們”!
月蕪將他周圍的靈力移走:“還需要能耐?都打上門來了,瞎子看不見都聽得出”。
月蕪的靈力移開,被壓制的游魂就往空子匯聚。
不多時他便覺得頭暈?zāi)垦?,有失魂癥的前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指月蕪,只是越來越?jīng)]力氣,也動彈不得。
就保持著看向遠處戰(zhàn)亂的姿勢。
月蕪瞟了他一眼,端著一副正人君子做派,背地里不是什么好東西。別人去幫忙,他卻想用人家族里的孩子試驗。
月蕪從小就煩他,有一回還想拿自己試來著,還跟自己爹娘提了!兩方起了不小的爭執(zhí)。
月蕪大聲說:“交手的靈術(shù)都快把我的靈術(shù)炸散了”。
不少修士聞言猶豫片刻,已經(jīng)被醫(yī)修解毒的修士出去了一些,戰(zhàn)場沒有外移多少。
因為有些人面對數(shù)日變故膽怯了。
這一句話沒多久老者倒地。
月蕪低頭看了一眼又移開視線,緊跟著有醫(yī)修將人運走。
月蕪看了一眼手心的黑色陣法,還有陣法正在吞噬的魂魄。手心向下不說話,
陣法是初生變故事顯現(xiàn)出來的,意圖似乎是吞噬魂魄。
月蕪無奈的腹誹:這是哪個貪吃鬼留下的,隨它去吧。
月蕪瞟了一眼剛才老人站的位置,想到:救是救不回來了。
由于變故的發(fā)生,戰(zhàn)略迅速調(diào)整。
靈力將誰的話傳的很遠:“加快完成陣法,無事的修士盡快誅殺敵人”。
來襲的人眼看著出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快速逃散。
其余的修士就都撤了回來。
毒解了之后月蕪的靈力也收回來。
大部分的世家門派都有中毒者,遺溪駱家和向家醫(yī)修沒有,本來就打算辟谷的家族也沒有中毒,還有一部分抗災(zāi)的所屬勢力也沒有。
昨天在廣源結(jié)界邊上說話的修士擋在月蕪前頭,一副憤慨的模樣問:“不少人因為中毒得了失魂癥,后來受傷的人也有得失魂癥的。怎么就你們族里的人一直沒事?一個得失魂癥的都沒有,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月蕪心口就像一直堵著一團火,看見這人就煩,聽這人說話更煩。
菟絲鎖對墜星說:“你能不能把自己的人管好了?有事沒事去煩別人”?
墜星:“抗災(zāi)勢力繁雜,不是每個修士都能管好”。
菟絲鎖:“那你就別把有些人身首異處放在心上,月蕪明顯氣不順,他現(xiàn)在過去觸霉頭恐怕得不了好”。
駱知語走過來:“防范失當(dāng)怨不得別人”。
那修士指著月蕪:“她能救人!為什么不救”?
一個遺溪族人回到:“你這么有本事你去救??!站著說話不腰疼”。
用藥救人和用靈力救人不同,駱知語想講理卻聽月蕪罵人了。
月蕪:“滾”!
這一聲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都往這邊看過來。
駱知語也吃了一驚,從來沒見月蕪這樣過。
月蕪:“再擋著我我劈了你!我不是你們的長老,不用對你們負責(zé)”!
那修士被月蕪激怒拔劍沖上來,一旁還有幾個同族的修士見狀也要動手。
月蕪用靈力擋開劍,一個橫踢把人踢出去老遠。那修士在撞到石塊之前被孟岐接住,孟岐叫住還要往上沖的修士。
孟岐:“住手!都回來,沒事添什么亂”!
幾個修士正是孟岐麾下的人,孟岐一召就收手了。
孟岐把被踢的直咳的修士交給旁邊人,想過來說句話又正好擋在月蕪眼前。
孟岐:“是個誤會,我以后會管好自己人的”。
駱知語眼看月蕪攥著拳頭攬過月蕪肩膀:“你既有事,不必纏斗”。
駱知語攬著月蕪繞了一下往前走。
齊宿說:“估計夠嗆,你就是惹人煩的人,手下人也這樣”。
孟岐翻了個白眼,領(lǐng)著人離開:“走”。
嵐瀾問月蕪:“月蕪?你怎么了”?
月蕪再回答嵐瀾時平靜的不正常:“沒什么,你和齊宿告訴墜星它們,兵冢被襲了,敵人目前不多”。
嵐瀾和齊宿得知立刻去了。
駱知語攬著月蕪走的時候,握住月蕪的手腕,在月蕪手上放了一些靈力。
駱寒剛換下來休息,見狀問一旁的駱宇:“這是怎么了”?
駱宇:“一些小事,應(yīng)該無礙”。
墜星看著月蕪不是往兵冢去,抗災(zāi)馬上派了修士往兵冢趕去。
駱知語沒問月蕪手上的黑色陣法。
月蕪:“我記得駱家有一個名為鎖間的靈術(shù),你學(xué)了么”?
駱知語的聲音平和沉靜:“學(xué)了,尚可”。
月蕪把頭靠在駱知語肩膀,兩手環(huán)抱駱知語的腰:“我想清靜清靜,你幫我造一個鎖間讓我待一會兒”。
駱知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