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鴻煊面對禿頂老者的攻擊,并不反擊,也不閃避,繼續(xù)迎身而上。
電光火石間,韓鴻煊距離那排山搗海般的掌力,便不足五米。
繼續(xù)沖行向前時,其左手探出,箕張如爪,隨手揮出,直接攻向那道掌力。
“轟!”
箕張如爪的手與掌力交接,就是一聲驚天巨響。
掌力破碎。
原本還滿臉不屑的禿頂老者,臉色大變,惶恐后退。
只可惜,韓鴻煊破力而過,速度驟然加劇。
就在他后退瞬間,已然追至,跟禿頂老者纏斗一起。
兩人實力相當,可是禿頂老者幾乎是被韓鴻煊吊打,拳來腳往間,處處受制,異常倉皇。
實則也是內(nèi)王族跟外王族差距的體現(xiàn)。
因為外王族面對的環(huán)境,相對而言,不僅要惡劣一些,功法元技也更為出眾。
云王府出來的另外四名老者,躍躍欲試,想要出擊,共戰(zhàn)韓鴻煊。
可是云慶祥兄弟,卻死死地盯著他們,也已經(jīng)進入到戰(zhàn)斗的狀態(tài),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存在著實力的差距。
即便是二對一,他們也毫無勝算。
最為重要的還是,他們的目的,是要引四人進入王府深處,根本就沒必要冒險。
若不是禿頂老者自以為是,想顯擺姿態(tài),前來的四人,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置身險地。
“砰!”
“啊!”
不到一分鐘,禿頂老者被韓鴻煊一掌擊中,向姜軒三人飛沖而來。
慘叫聲中,嘴里喋血。
韓鴻煊施展身法,緊隨其后,右手箕張的五指,已經(jīng)扣在他的頭頂,將其掣肘。
旋即,便向地面沉降。
“小崽子,如何處置他?”韓鴻煊笑看著姜軒問道。
姜軒尚未說話,禿頂老者便冷笑道:“兄臺,身為強者,卻要聽命于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兒,難道你就不嫌丟人?再說了,現(xiàn)在是在我云家的地盤,即便老夫敗在了你的手中,這種鄉(xiāng)野小兒,又豈能定奪老夫生死?”
韓鴻煊連看都不看禿頂老者一眼,依舊笑看著姜軒。
姜軒淡然道:“既然他嘴硬,那就讓他去死吧!”
“就這么殺了,豈不是太可惜?讓他知道你的厲害后再殺,不是更好嗎?”
真正的大戲還在后面。
即便最終真的會很兇險,姜軒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也絕對會令人震駭。
韓鴻煊確實很想讓姜軒顯擺顯擺后,才結果這個自以為是的老東西。
“我不屑在將死之人面前得瑟。而且,我需要一種態(tài)度。那就是誰敢出手,只要落在我們手里,那就只能去死!”姜軒淡然道。
禿頂老者也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人。
姜軒一直都很淡然,甚至非常平靜。
越是如此,越讓他感覺到不安。
“姜軒,我們是來請你們進入王府的,這又是我們云家的地盤,如果現(xiàn)在就要殺老夫,只會激發(fā)矛盾,你可要三思!”禿頂老者終于改口,沉聲說道。
“殺!”
回答他的,只有一個字而已。
韓鴻煊已經(jīng)明白姜軒的用意,不再耽擱,右手猛地一擰。
只聽一聲悶響,禿頂老者的脖子,便已經(jīng)被擰斷。
當韓鴻煊撕手,他就向地面跌倒,直接氣絕身亡。
或許是沒有想到,韓鴻煊真敢在云王府的地盤殺他,還圓睜著雙眼,逐漸僵硬的臉上甚至還僵持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云王府出來的四名老者,也無不變色,更加的驚恐,也愈發(fā)的警惕。
他們都難是云慶祥兄弟的對手,最強的族人又直接被殺了,若他們繼續(xù)出手,他們必然危矣。
“帶路!”
所幸的是,姜軒淡然地吐出了兩個字。
四名老者不敢再耽擱,轉身向云王府走去。
姜軒則跟三名老者,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王府深處,通過監(jiān)控屏,看著此幕的云星空,露出了激奮的神色。
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他們乃云家老祖,也出生自云星空一脈。
否則,云星空很難成為西疆王。
就算能當上西疆王,也不敢打壓云家嫡系,還將更多的資源,傾注在他們一脈的族人身上。
“星空,一個鄉(xiāng)野小兒,竟敢在云王府門前,殺你二爺爺,現(xiàn)在他們深入王府,何以還有此反應?難道他就真的那么可怕嗎?”云向東蹙眉問道。
云星空向云向東行了一禮:“高祖,他的可怕還在其次,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能力。據(jù)鳳兒斷定,他能修復我們家族有缺的功法。不僅如此,他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也無比的恐怖。因為他即是醫(yī)道奇才,還是可怕的法陣高手。否則,玄孫針對他的兩次行動,也不可能盡數(shù)失敗,甚至去多少還能被他殺多少?!?p> 云家兩個僅存的老祖,基本不會再管任何事務。
此時,聽到云星空的說法,令他們也齊齊變色。
姜軒其他的本事,雖然也很難得,但對他們來說,他能恢復云家有缺功法的能力,才是最有價值的。
因為這不僅事關云家的前程,也跟云家的每個核心子嗣息息相關。
畢竟,有缺的家傳功法得到修復,能讓他們家族的整體實力提升。
而實力一旦提升,也意味著壽命的增長。
這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還不足以瘋狂,但對云家老祖來說,卻夢寐以求。
因為他們本就是茍延殘喘,隨時都有可能死去,要是能得到修復的家傳功法,修為必然能再次突破,從而延長他們的壽命。
“既是如此,為何一開始就要交惡?”另一名云家老祖云向峰厲聲喝問道。
云星空滿臉惶恐道:“不敢有瞞兩位高祖,初時玄孫并不相信他有這種能力,待明白過來,恩怨已結,為了逼他就范,才有了第二次的行動。但那也絕不是為了殺他,而是為了籠絡他。因為他已經(jīng)站隊云慶杰一脈,立場還無比的堅定?!?p> “可惡!”云向東震怒:“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既然如此,今晚又送上門來,那就抓住機會將他制服,直接廢了他的修為,令他無法再掀起風浪。若他識相,可以得到我們的厚待,要是不識相,那就用殘酷的手段,令他靈魂顫栗,逼他順從?!?p> 云星空連不迭點頭:“玄孫,正是此意。”他激奮地回答道。
畢竟,他的想法,已經(jīng)跟老祖不謀而合。
有了兩位老祖出面,配合云家的護族法陣,別說是區(qū)區(qū)數(shù)人,就是數(shù)百強者,也將有進無出,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