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王府非常的廣袤,四名引路的老者,又只是步行。
用了一個多小時,才進入到西疆王府的內(nèi)部區(qū)域。
姜軒很清楚,這是故意拖時間,給云星空足夠的準備時間。
但他依舊沒說什么,只是帶著三名老者,滿臉平靜地跟在他們身后。
“九點半方向,百丈處。”
姜軒淡然開口,打破了夜空的寧靜。
有些突兀地說話時,手中多了一個手電筒,直接打開,一道光束,沖天而起。
幾乎在同一時間,韓鴻煊的手中,寒芒閃爍,多了一柄鋒銳畢露的長劍。
旋即,長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寒芒,沖射而出。
劍破虛空,音爆聲裂,勝過晴天霹靂,震耳發(fā)聵。
甚至于,利劍破空的寒芒,已經(jīng)變得影影綽綽,難以看清,似乎要破入虛空。
驟然的變故,令西疆王府內(nèi)所有看到此幕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
“轟!”
電光火石間,那柄利劍已至百丈開外,劍勢突變,猛地向地面扎去。
利劍沉入地層的瞬間,就是一聲驚天的巨響,地面都在劇烈的顫抖。
還有一股澎湃的力量,沖天而起,浩蕩起滿天的塵土,碎屑四濺。
地層隨之龜裂,漫延十方。
“啊啊啊……”
碎屑的四濺,擊中了四名引路的老者,也擊中了周圍蟄伏的一些人馬。
至慘叫聲連綿不絕。
就連云慶豐跟云慶祥,都被碎屑席卷,衣服破碎,處處滲血。
姜軒自己無礙。
因為他用韓鴻煊當(dāng)了肉盾。
而韓鴻煊又有提前的防范,碎屑未能擊中他的身體。
縱是如此,韓鴻煊還是瞠目結(jié)舌。
云慶豐跟云慶祥,更是駭然失色。
因為他們意識到,姜軒提前的部屬,已利用怪老頭對云家護族法陣造成了破壞。
雖然他們現(xiàn)在站到了云星空的對立面,可是云家的護族法陣,卻也是云家的心血所在??!
現(xiàn)在就這么被破壞了,即便造成的影響有限,也讓他們感覺對不起云家列祖列宗。
片刻后,前方就沖出三道人影,閃電般飛沖而來。
“云慶祥、云慶豐,你們這兩個畜生,聯(lián)合外人破壞云家護族法陣,是何道理?”
三人飛落在千余米,墻面已經(jīng)龜裂的建筑物上,一名白發(fā)老者厲聲咆哮道。
他正是云家老祖之一的云向東。
云向峰也跟著咆哮道:“你們這兩個叛徒,必成云家的千古罪人?!?p> 被云家僅存的兩個老者咆哮而語,云慶豐兩兄弟,確實愧疚難當(dāng),無言以對。
甚至還滿臉的苦楚。
他們也沒想到,姜軒前面的部屬,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護族法陣即是云家歷代先祖的心血,也是云家立世的根本。
若早知道姜軒會破壞云家護族法陣,打死他們也不會配合。
畢竟,不管云星空一脈有多惡劣,始終是云家人,跟他們打斷骨頭連著筋。
一來就把云家立世的根本給破壞了,他們還全力配合,這……
“哈哈哈……”在老九跟老七無言以對時,姜軒也凝聚實力,縱聲大笑起來:“現(xiàn)在說兩位老前輩,是云家罪人,為時尚早。因為他們經(jīng)過努力,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在我的幫助下,已經(jīng)讓云王族有缺的功法得到近乎完滿的恢復(fù),僅憑這一點,他們對云家而言,就居功至偉!”
姜軒雖然實力有限,但凝聚實力而言,也能聲傳十余里。
聞聽此言的云家人,則無不變色。
因為如果姜軒所言屬實,這對云家來說,確實是莫大的功勞。
“更何況,破壞云家的護族法陣,只是為了捍衛(wèi)云家正統(tǒng)血脈的傳承。一旦將禍亂云家的不屑之徒誅殺,我還會幫助他們,讓云家再起一座更加不凡的護族法陣?!?p> 此言一出,除極少數(shù)的知情者外,余下的人,無不迷惑。
畢竟,這是云家的護族法陣,是云家歷代先祖,耗費無盡心血才成就。
如今被強力破壞,就算是修復(fù),都非常困難。
而開口之人竟揚言會幫云家,再起一座更加不凡的護族法陣。
這可能嗎?
但是,云慶豐等人,卻狂喜無比。
因為他們知道,姜軒有這種能力。
姜軒凝聚實力而語,實則也是說給他們聽的。
就連云家兩位老祖跟云星空,都滿臉的驚喜。
對他們來說,今日勢要生擒姜軒,廢掉他的實力,然后逼他為云家所用。
而且,他們還有絕對的信心。
“姜軒小兒,直到現(xiàn)在,還要胡說八道,是不是太可笑了?云慶豐跟云慶祥帶你進入云王府,一來就毀云家護族法陣,必是早有圖謀,甚至是受他們指點,他們聯(lián)合外人破壞云家的護族法陣,已成不爭的事實,還有什么好狡辯的?他們不是罪人,那誰又是云家的罪人?”
狂喜歸狂喜,該有的姿態(tài)還是必須要有。
云星空作為西疆的王,又深通權(quán)謀之術(shù),又豈會不知,姜軒的言語,實則是在動搖云家族人的心?
也幸虧云家其他的族人,還不知道他的本事。
否則,就是這些話,便已經(jīng)足以讓云家很多人動搖。
“更何況,開口就說云慶豐他們,已經(jīng)令云家有缺的功法,被修復(fù)得近乎完滿,你是想要誆騙三歲小兒嗎?又揚言,云家將再起一座更加不凡的護族法陣,只要是還有點智商,都知道這是狂妄之言?!痹菩强站o接著說道。
“云星空,休要再昧著良心說話?!痹茟c豐終于開口,聲如洪鐘,語氣中也有騰騰怒意:“姜公子的能力,你比誰都清楚,現(xiàn)在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無恥!”
“云慶豐,你憑什么說本王,睜著眼睛說瞎話?”云星空不屑地笑問道。
云慶豐滿臉冷然,凝聚實力沉聲道:“就憑老夫云慶豐三字。”
“三歲小兒,都能辯別的狂妄之言,就憑你云慶豐三字,便能證明,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的?”云星空嗤之以鼻地說完,又冷笑道:“更何況,你相信的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鄉(xiāng)野小兒,就算有人相信你,難道還有人相信他?云慶豐,你一生行事,都很公正,難道是想要一生經(jīng)營的名聲,付諸東流,晚節(jié)不保嗎?”
說到最后時,他還怒其不爭,還很憤怒,也很憐憫,令已經(jīng)現(xiàn)身的一些云家族人,都情不自禁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