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機關(guān)與值夜者。
尼福爾海姆最強大的勢力們迅速就化解了這場刺殺活動,刺殺的頭目在被納維亞的幼狼們找到后,將箭矢的融合鐵促燃后,插入他自己的胸口,化成了一地的碳灰。
教父回到了維多利亞機關(guān),女皇也回到自己的值夜人在尼福爾海姆的住所,黑夜院。
達奇拖著自己的疲憊的身體,洛基攙扶著,慢慢回來到家中。
達奇回家后與洛基相互對視著。
他如果不是被女皇最后的短劍救下,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冰原上一具凍僵的尸體。
他知道維多利亞機關(guān)一向是以冷血無情著名,他的紀律性與教父尊嚴一樣不可冒犯。無論是任何人,一旦冒犯恐怕只有血償。
達奇的眼中的目光,有不解,有陰郁,也有好奇。
他相信他的耳朵,這是冰原饋贈于納維亞族人的瑰寶,是他們民族常年在冰原的冰天雪地里謀生的寶貝。
為了擺脫會面臨長時間饑餓的死亡痛苦,他們的耳朵被從小的訓練,能清楚出數(shù)百米外獵物在地上的腳步聲,又因此納維亞的族人又被稱作為長耳。
達奇的耳朵是他認知的感官,但是他卻不能聽見洛基傳來的腳步聲。
這天真無邪的孩童面龐,洛基除了喜歡點小惡作劇之外,還有些一絲狡猾。
達奇不清楚洛基究竟是善良還是惡毒的存在,就像不知道剛出生的孩童,究竟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一樣。
洛基的稚嫩的雙眸里,有歲月的沉淀,仿佛比達奇的眼中還要多幾倍。
達奇認為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他自己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經(jīng)歷的是什么。
不可能在一個孩童的眼中出現(xiàn)比自己還要復(fù)雜的眼神。
洛基看著達奇特殊的目光,突然感覺到一絲恐懼,心中產(chǎn)生一種不好的聯(lián)想。
洛基大聲的吼叫道:“不要,我還是孩子?!?p> 達奇看著洛基捂住自己的身體,頓時意識到了什么,“我去”。
伴隨著一口老血吐在了洛基的褲子上。
鄰居沃爾聽到了上校房間里傳來的吼叫,以為上校家中來了盜賊,正義感爆棚地破開了達奇家的大門。
正好看見,達奇一嘴鮮血,跟洛基滿褲子的鮮血。
“上校,你這個可惡的戀童癖?!蔽譅栆蝗^用力的打歪了達奇的鼻梁,達奇欲語淚先流。
……
沃爾家的晚宴上,沃爾向達奇賠罪,專門請來尼福爾海姆最出名的晚宴大廚,據(jù)說這位大廚還有自己出名的面包工坊,被稱為尼福爾海姆早餐的不二之選。
“上校,今天的事情多有誤會。今晚特地向你賠罪。這位是我的大廚您不該不會認識,馬得多那?李,這位千金都請不到的大廚,其實是我同母異父的兄弟?!?p> 沃爾熱情的道謝,達奇有點懵,被沃爾熱情的語氣所感染了,仿佛感覺自己才是需要道歉的那方。
“沃爾先生,今天的事情其實并沒有什么問題。一切都是誤會?!?p> 達奇用刀叉化了一塊火腿,放入了自己的嘴中,一旁的洛基以猛虎之勢席卷著那盤山羊腿煙熏肉。
達奇一邊咀嚼一邊細細打量著這位沃爾先生同父異母的兄弟,這位尼福爾海姆出了名的面包匠。他的美味面包可真是人間少得可憐的稀珍。
馬得多那仿佛捕捉到了上校的目光,對達奇露出了微笑,“我就一直聽我的兄弟說過,他旁邊住著一位年輕的上校,上??烧媸悄晟儆袨?。不知道上校從軍何處呢?”
達奇不假思索,立刻回答:“維多利亞機關(guān)?!?p> 簡短的回答頓時打破了晚宴上的愉快氣氛,只有洛基一直不停跟著那只山羊腿斗智斗勇,馬得多那臉上露出一秒不安的情緒,然后瞬間又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維多利亞的大人物,哥哥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也好帶一份寶貴的禮物前來?!?p> “我優(yōu)秀的弟弟,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上校先生原來是維多利亞的大人?!?p> 達奇笑了笑,舉起裝了紅茶的酒杯:“今日身體不便,就以茶代酒,向?qū)晌幌壬磉_感謝之意?!?p> 酒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晚宴之后達奇謝絕兄弟兩人邀請去參加舞會的建議,然后帶著洛基回到了家中。
達奇將身上的杖痕涂上藥膏,躺在沙發(fā)上回憶思考著晚宴上的一舉一動,洛基對達奇說:“這兩人,至少有一人有問題?!?p> 達奇看著洛基說:“沒想到你這個小孩子,也有這樣不錯的眼力。
沒錯,當我說道維多利亞機關(guān)的時候,那兩兄弟仿佛因為聽見讓自己害怕的事情產(chǎn)生了恐懼,真是不錯的應(yīng)急表演,把自己恐懼的東西壓迫下來,然后不慌不忙的繼續(xù)應(yīng)付著我們。
聽見了維多利亞,感覺到了害怕,就說明他們一定與蒸汽機械有些不可明說的隱秘關(guān)系,有趣?!?p> 達奇覺得尼福爾海姆有一場陰謀風暴,雪隱之狐的死亡,女皇回歸日的遇刺,這兩件事仿佛有種隱秘的聯(lián)系,只是自己還不能找到關(guān)鍵點。
“達奇,今天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跟著你去的?!甭寤鶓曰诘?。
達奇看見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孩,心中的怨氣瞬間沒有了。
“洛基,寫一本懺悔錄給我吧。交代你從到這個家開始所有犯的錯誤,包括我鞋子的口香糖也要寫進去。用冰原通用語寫,這一周交給我?!?p> 達奇突然想到了這小子雖然會說冰原通用語了,但是文字方面還有不少未曾掌握,決定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洛基。
“我……”洛基無奈。
漆黑的深夜,伴隨著洛基的呼吸聲。達奇悄悄溜出了房門,禮車??吭诩议T口。黑執(zhí)事將信封遞給了達奇,吩咐道閱讀之后即刻銷毀。
“這孩子好好帶?!边@是教父的筆記,娟秀的字體里透露是一種肅殺的味道。
達奇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現(xiàn)雪花落在手上。
就在那個時候,一條命運的枷鎖捆綁在了達奇與洛基的身上。
這幾日,維多利亞機關(guān)沒有將任務(wù)安排到達奇的頭上,尼福爾海姆這座王城沉穩(wěn)有序的運作著。達奇迎來他短暫的清閑時光。
人群在討論女皇歸來之日的刺客是從哪里出來的,痛聲指責著,同時又欣慰女皇平安無事。
女皇從極北歸來,說明極北之地的異鬼再一次被女皇鎮(zhèn)壓住了,帶給了北方安定和諧的生活。
在家中,達奇拿著劍與手槍教著洛基基本使用規(guī)則,然后交給他一套槍斗本領(lǐng),一套最基礎(chǔ)的雪鷹之國槍斗術(shù),一套不錯的殺敵與防御的保護本領(lǐng)。
不知道為什么,達奇上??傆X得洛基有點心不在焉,不像以前學習的時候那么學一會就能熟練。
他覺得這個孩子心中仿佛埋藏著什么心事,但是這個每天只知道惡作劇的孩子,又會有什么心事。達奇估計是自己想多了。
達奇抱著洛基,脫去他全部的衣服,用手指按摸著洛基的身體。
他發(fā)現(xiàn)洛基的肌膚,自己用三分一的力量,不能使其凹陷下去。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身體,這種情況應(yīng)該體現(xiàn)在五公分的鋼板上,達奇得出了結(jié)論。
洛基比正常人的身體密度大三倍。
這種結(jié)論雖然荒謬,但是在維多利亞機關(guān)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開始慢慢接受一些荒謬的事情,畢竟二十年前又有誰見過穿著鋼鐵的人能夠?qū)⒁蛔摻Y(jié)構(gòu)的房屋一刀劈開的畫面?
達奇心中清楚了,洛基身體的強大可以承受住最強級別的蒸汽甲胄的產(chǎn)生的強大馬力,這洛基應(yīng)該是未來頂峰的強大威懾力,就像北王與女皇一般。
他也漸漸清楚了為什么教父會對這孩子產(chǎn)生如此的重視。
洛基可能是一枚殺棋。
達奇不禁對洛基未來感覺到了可悲,突然從心里開始同情這個愛搞惡作劇的小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從小也許看不出來,但是生活的軌跡終究會向著這個方向發(fā)展。
達奇開始對洛基懺悔,將心中隱藏的私憤埋藏起來,這是不該有的情緒。
這只是冰原上的一張白紙,沒有誰可以隨意給他涂上色彩。
達奇問洛基:“搗蛋鬼,你以后長大相當什么?”
洛基回答達奇:“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我可是詭計之神?!?p> 達奇本來充滿憐憫之心,被洛基彰顯出的滑稽給扼殺了。
“怎么會對一個心智有問題的傻子懺悔”達奇在心頭想著。
“呆瓜達奇,你的表情仿佛在嘲笑我?!甭寤鶎⒆约盒⌒〉娜^捶著達奇的腹部。
達奇滿臉黑線,這洛基以后也一定是個傻子。
……
尼福爾海姆的鐵王座上,北王正正襟危坐著。教父慢慢靠近在鐵王座的低端,教父低著頭,用標準的內(nèi)臣禮節(jié),單膝跪在鐵王座之下。
北王沒有任何表示,這仿佛是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他的目光只盯著極北的蒼穹。
教父低聲下氣地說:“王,女皇已經(jīng)回歸了王城?!?p> 北王低聲“嗯”了一聲。
教父又低下他高貴的頭顱,“王,懺悔錄計劃已經(jīng)開始實施?!?p> 北王的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產(chǎn)生一絲表情,北王帶著一絲瘋狂的喜悅。